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朝臣纷纷向江澧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后悔自己方才怎么不站出来——若知道迎个北戎王就能官拜丞相,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主动请缨啊!
郑阁老和杨尚书的脸色最为难看,尤其是郑阁老,气得浑身发抖,脚下虚浮,本来是装病,这下真要气出病来了。
自己称病推辞,结果白白便宜了一介后生。
江家小儿岁数还没他为官的年数多,如今不过迎一个北戎王,就跃居左相,位列他之上,这叫他如何甘心?
郑阁老努力平复呼吸:“陛下,世子年轻有为,但到底资历尚浅,难以担此重任……”
“阁老在质疑朕的决定?”
谢怀蔺语气未变分毫,但那凛冽的目光让郑阁老为之一寒。
他险些忘了,眼前的新帝比江澧还要年轻个几岁,说江澧资历浅,难当重任,将新帝置于何地?
郑阁老脸颊抽了几下,败下阵来。
杨尚书虽也不服江澧一下子晋升那么多级,但见郑阁老吃瘪,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出这个头。
“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若无其他要事,今日便退朝吧。”
这些人心里想什么,谢怀蔺心知肚明,只是懒得戳穿。
他想着赶紧回书房把剩下的奏章批完,好挤出时间去见温久。
想到少女的娇靥,他冷峻的面庞有片刻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