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年想要同闻时谈一谈,好好交流的心彻底死了。闻时也不是曾经那个孩子了,他们都回不去也不会好了,即使有未来,他们之间的这些种种因果都不会消失,会变成一道永远的裂痕,难以修复。
那天下午兰馥就回来了,闻时就在客厅等着她。一别先前的淡定从容,兰馥一上来就想抽闻时,但被闻时挡住,一下甩到了沙发上。
“闻年呢?”兰馥看着闻时喊道,她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喊什么啊?”闻时看着兰馥道:“我哥还在休息,他昨晚累坏了。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他就把一个文件袋推给了兰馥,兰馥抽过来打开,她取出里面的文件随意翻了几下,脸色顿时不好了,因为那里都是她这些年行贿的证据,还有她一些离岸资产的证明。
“就算闻家垮了,我也能养得起闻年。”闻时睨着兰馥道:“但老妈,你得去坐牢。”
“你想干什么?”兰馥顿时就红了眼,她看着闻时骂道:“真是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你害了你哥还不够,还要来害我们!”
“是啊,我是白眼狼。”闻时看着兰馥道:“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闻钦臣的死,还有你把公司交给我哥的时候,不就是急着给自己脱罪吗?当初如果不是我拿钱给闻年补那个窟窿,闻家还能有今天?”
闻时点上烟吸了一大口:“我什么也不要,就要闻年。你们当时为了战家的背景可以逼他去联姻,现在我给你们把集团公司扶起来了,把他再卖给我有什么问题。”
兰馥看着闻时,她已经看不透眼前人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会粉饰太平,只有闻时不会,他会撕开所有的遮羞布,让人看着里头腐烂发臭的东西。
“当年是闻钦臣做的吧?让我两年不能入境。”闻时抽完那根烟道:“把我弄出去,也没想着要我活吧?”
后面闻时去查了他们口中所谓的给留的钱,一个月1000刀就是全部的生活费用,也只有头一年有,只有闻年每个月定期给他卡里汇钱,但那些闻时都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馥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这些东西明天我就回交给检察院,公司我也会以最低价收购,你去坐牢,闻年我带走。”闻时道,他看着兰馥等着她回答。
兰馥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们了。”
“这话你得给我哥说。”闻时又点上了一支烟,带着警告意味:“他这个人很在乎情亲,心太软了。妈,你知道,我哥要听的不止是这一句话。”
那天闻时把闻年放了出来,他就让兰馥和闻年在客厅聊天,他则在厨房做饭。闻时是在国外的这几年爱上做饭的,这让他很放松,也很舒服,不用想太多。
饭做好端出去,兰馥已经走了,闻年就坐在原位,两人沉默地吃着饭,闻时就给他哥夹菜,闻年就默默的吃,吃完饭,闻时就看着闻年道:“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吧,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你老婆,我不喜欢有妇之夫。”
闻年莫名的笑了出来,他看着闻时道:“好。”
“你笑什么?”闻时戳着饭,依旧冷言冷语。
闻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气消了吗?”
闻时别过头不说话,闻年看着闻时,又继续开口:“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骗了你,不和你联系,我们闹得这样僵,你为什么不放手?”
“为什么要放手?”闻时又转过头看着闻年:“你在梦里叫我的名字,看着我的照片自慰的时候难道在想我们要分手的事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年的脸一下就红了,他错开视线,不去看闻时,接着他就听到闻年又说:“我和阎赞什么都没有,你听到的那些我们两的事儿都是我专门放出去的,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当年的感受而已。”
“兰馥那边我没有给她发那些照片,我自己都看不够怎么可能发给她,我只是告诉她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不想和你分开。”闻时站起身走到闻年面前继续道:“只有你生气难过了我才能觉得你在乎我,我喜欢你失控的样子,只有这样我才觉得爽。”
闻时捧起他哥的脸:“哥,爱我给得起,只是你不敢要。”
一语道破闻年心里最隐秘的那道锁,他看着闻时嗫嚅开口:“这几年我真的很想你,我也知道你会怨我恨我……我怕我接不住。”
闻时难得没流眼泪,他声音缓慢:“哥,所有阻拦你的障碍,我都为你清除了。如果你还爱我的话,等你离了婚,你就来追我吧,我还没有原谅你。”
说罢闻时就向后退去,他和闻年拉开距离:“明天我送你去民政局,后面我们怎么样,得慢慢来。”
闻年很难形容他心里的那种感觉,他看似比闻时年长几岁,但在这段感情中闻时比他成熟很多。这几年里他故步自封,而闻时却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进步。在他还以为小时是个孩子的时候,小时已经长大了。
那天晚上他们什么也没做,就好像前一天什么都发生,闻时依旧是回自己房间睡,各种睡各自的。
闻时其实就是对着闻年撒气儿,其实该做的他都替闻年做了。兰馥那边闻年心软在乎情亲,他不在乎;但战瑢那边他准备了好几手,但没想到孩子不是他哥的,他哥就一接盘侠,他那天晚上当即联系了战瑢,说可以解决战诺他亲爹的事儿,话一开口,战瑢就爽快的答应了离婚。
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