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本昌在一旁气得跺脚,都到如今了,还要什么面子啊!
若老岳再要面子,怕是面子里子都要没了!
虽说他二人在朝事上不对付,或者说他季本昌掌管户部,只要谈到银子,与其他官员都不甚对付,但他与岳震川同朝为官多年,自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岳震川不是不愿说,而是实在说不出口,就算心中服了,但这嘴不知怎的,就是张不开。
若要说他瞧不起天下所有女子,那确实笼统,他只是站在工部的角度,在营造一事上瞧不起女子而已。
要真是一竿子打死,在所有事务上全然瞧不起女子,那自当不是。
他已故的老母亲是女子,家中也有妻女,身上穿的锦袍也是出自女子之手,就连每日给他做吃食的,也是府中厨娘。
他心中天人交战之时,低头瞧见了手中那截棉布。
因着紧张,那截棉布已经被他握得有些许褶皱,且还有些微润,是他手心的汗,浸湿了棉布。
他低头看着这截棉布,好像透过这截棉布看到了那名女县官,看到了她如何寻到的匠人,看到了她如何采买棉花,看到了他们如何研造纺织机,再织出了那第一匹棉布。
那时她会是怎样的所思所感。
是会觉得扬了一口气,将他工部众人踩在脚下了?
不!
绝对不是。
他所有的敌意,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愤(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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