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三更半夜的,他也不可能专门跑来折腾自己啊!
“我用的是李伯齐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窃听。”
“拿冷水浇醒他!”
张庸将谷八峰拉过来,低声说道:“敖伯全喝醉了,一直没醒。”
“总署长,息怒,他或许没想到,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有事?”张庸疑惑问道。
“抬他下来!”
“谢谢总署长。”
谷八峰居然派人给李静芷送礼物?
这是怎么回事?
“嗯?”
估计李士珍也会高兴。因为,没有自己的帮助,戴老板也就没有那么难对付。自己去空军,虽然戴老板去掉了一个隐患。但是,同样的,他也损失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很快,谷八峰就听电话了,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张庸没有推辞。
不对劲……
“请坐。”
“发生了什么事?”
李士珍的脸色开始僵硬。
“好。”
片刻之后,一群宪兵就押解着敖伯全出来了。
“好。”
凌晨三四点,侍从室一处主任林蔚居然都没有睡觉。他是在忙碌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要命……
这几个人,有借无还。
“也行。”
“好。”
所以……
而且,张庸隐隐间感觉,工兵团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片刻之后,谷八峰急匆匆到达。
他是宪兵司令部的。平时确实不卖警察总署的帐。
这算什么?
“八峰,怎么啦?”张庸虚伪的打圆场。
“那怎么死的?”
闭眼。继续睡。
发生什么事了?
他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李静芷送礼。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你……”
“是……”
洗澡。吃早餐。睡觉。
张庸坦然回答。
“我知道。”
也没有人说他太年轻,太幼稚什么的。
李士珍其实内心也窝火。
都是实木家具。十分笨重。颜色也很深。几乎都是暗红色。应该很值钱。但是张庸不喜欢。
当然,也包括处座。
敖伯全居然死了?
怎么会?
“你们打死的?”
“什么?”
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看手表,三点?是下午,还是晚上?哦,外面有光线……
看看四周,没什么特别的。于是拿起电话,打去宪兵司令部,找谷八峰。
难怪一点动静都没有。呵呵。真是活久见。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然后上去将敖伯全毙了。直接乱枪打死。
这个敖伯全真是猪啊!自己平时怎么就看走眼了?这是张庸啊!是被委座亲授二等中正剑的啊!
“你要什么人?”
“哦,总署长,其实是小事。因为我身边没有专业的勘探现场的人才,所以,想从你们这里借几个人用一下。谁知道……”
“他什么啦?”
李士珍的怒气简直是要冲破苍穹。
张庸答应了。
“敖伯全呢?”
“我现在就去安排。”
“他派人给我送了一份礼物。里面是五张银票,面值都是100银元的。花旗银行的。”
为什么谷八峰神秘兮兮的。
李士珍的脸色也难看。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宪兵司令部的大牢里,估计自己都蒙圈了。
“他能出什么意外?”李士珍怒极反笑,“明天一早,你带人来提。处理完,直接扔江里。我警察总署没有这号人。”
所以,这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就算是没有合作的机会。至少,也绝对不能是敌人。所以,调人的事,他亲自办。
“那我给你选吧。”
“少龙,这件事,不能让李士珍知道。”
“我问问。”
“谢谢。”
“总署长,我应该很快要离开特务处了。我现在的工作重心,是空筹部情报三处。”
不但是自己进来。后面还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宪兵。气势汹汹。仿佛是要抓捕李士珍似的。
无论如何,敖伯全也是警察总署的处长,在事情没有问清楚之前,你们将人弄死了。肯定是无法交差的。
这个混蛋!
“也好。”谷八峰点点头,转身就走。
敖伯全肯定有问题。酒醒以后,肯定会招供。
今晚值班的敖伯全难道是猪?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这家伙是疯了吗?
“谢谢。”
没事。继续睡。天塌不下来。
多半是有什么要紧事。否则,林蔚不会亲自出面。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林主任十分关注。夜不能寐……”
敖伯全,喝醉了?
叫都叫不醒?
哇靠!
“不清楚。”
“另外,宪兵司令部的谷八峰也找你。说你醒来以后,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果然,李士珍的心情逐渐变好了。张庸去空军那边,当然是好事。
“那,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那……”
无论是复兴社特务处,还是空筹部情报三处。都没有丝毫关系。
“没说。”
慢慢的,他这个空筹部情报三处的处长,似乎也逐渐的被大家接受了。
怒火中烧。
“那就没有要紧事。”
李士珍作为警察总署的署长,办公室显得很老气。
完蛋了。
值班还能喝酒?
自己和张庸之间,没什么私怨。
李士珍的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
相信处座听了这句话,应该也很高兴吧。终于是不用担心自己抢他的位置。
“黄本宽、叶全真、郭明……”
勉强爬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去打电话。一般的电话肯定不行,得用李伯齐办公室的。
“绝对不是。我们都没用狠的。”
“来人!”李士珍语气愠怒。
如果没有他张庸,谷八峰知道李静芷是谁啊?怎么可能舍得送出五百银元?
好歹他也是警察总署的署长啊!
继续谈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开溜。
但是这一点,谷八峰应该也能想到啊!
李士珍悬着的心放下了。
都是那个混蛋。搞得一地鸡毛。
“怎么回事?”
“所以才奇怪啊,我们也没检查出问题来。”
“拆门。下他的武器。脱他的警服。然后关入七号仓。”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科学的办法。
“是这样的。总署长。今晚被刺杀的少校军官叫做郝南圭。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在军人俱乐部里面,曾经单独和敖伯喝酒。两人似乎说了很多话。所以,我想要找敖伯全了解一下情况。”
“少龙啊,伱真是年轻有为。”
非常不对劲……
舒舒服服的,也不知道是睡到什么时候。
“王八蛋!立刻叫他滚下来!”
“擅长现场勘察的。”
来到李伯齐的办公室,发现他不在。
“办公室的房门是反锁的……”
警察总署确实和复兴社有拉扯。但是,和宪兵司令部,却是根本不可能拉扯起来的。
在果党这边,没有这样的说法。否则,分分钟被怀疑成红党。
隐约间,张庸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没在意。
他李士珍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完全没有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哼,又摸鱼……
“那个,敖伯全死了。”
张庸也没说不能收礼什么的。
七号仓。那是警察总署条件最差的牢房。平时都是用来关死囚的。
“他,他……”
虚与委蛇这一套,他也学会了。
张庸不由的好奇。逐渐的清醒了。
“哦,没大事。是一个工兵团的少校军官被日寇刺杀了。”
“总署长,敖处长喝醉了。无论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我送你出去。”
“在。”一个警官小心翼翼的过来。等待吩咐。
不但被撤职,还被直接下狱。
“我看以后特务处,就是你来接班了。”
“我收起来了。”
必须将最精锐的人手给张庸抽调过去。
保证没有人窃听。
一般的宿醉,不可能那么厉害。辣椒水都上了,还没苏醒。不太可能。
习惯性的转身。将话筒换一个耳朵。
“对。有事。”谷八峰回答着,然后看着李士珍,“总署长,敖伯全在吗?”
劳碌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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