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脑袋就垂了下去,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
男人挂断通讯器,半蹲下来抽出老鼠身上的刀,欣赏艺术品般看了眼上面流淌的血,嘴角夸张地勾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就收敛起了笑容,唇角恢复平直。
“要成熟,要内敛,这样才是白靳随。”
……
禾奚踉踉跄跄地从批发市场的后门跑出去,攥紧手中的钥匙蒙头往小别墅方向跑。能看出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震撼,震撼中又带着一点恐惧。
刚刚那个人真的是白靳随吗?
他在跟谁打电话,说的东西又是什么?是谁派来接近储应珣的?
平时在储应珣面前的样子都是装的?
禾奚脑子里很乱,他重复想着这几个问题,再抬起眼时,气喘吁吁地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小别墅的门口,不过来不及放松,他脸上表情就霎时僵了僵。
他明明记得出门前关了门,怎么现在是开着的?
禾奚放慢脚步,迟疑地一点点朝门口靠近,一只脚刚迈到客厅里面,禾奚就身子发软地忽然向前栽倒。
禾奚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出去的时间太久了,早就到了身体能承受的极限,而且感染物种的粘液也不是小儿科的媚.药。
他惊吓地闭住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猛然伸过来接住了他,突然出现的男人扶住他一只胳膊,双手穿过他两侧,像抱小婴儿一样把人抱了起来。
禾奚闻到熟悉的茉莉花香洗衣液的味道,警惕的身体一瞬间就松懈下来,软趴趴地软倒在男人身上,还鼻子红红地抽了两下。
禾奚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遇见能说事的人、只会哭着不说话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