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与六月一,只隔着短暂两天,她们之间的距离曾被拉远到近千公里。
游纾俞相信,她们会重逢在一个明媚燥热的盛夏。
但冉寻希望她不要再来宁漳了。
手机被抽出拿走,游盈调出通话记录,给站在卧室里的女佣人看,嗓音疲惫压低:检查一下, 你们应该满意了。
看完了的话, 还给我, 离开这里。
女佣人翻了几下记录,仍旧支吾, 想再说什么。
游盈重重咳几声,站起来,逐步接近她,眼神厌恶,以上位者的姿态下驱逐令。
再重复一次,滚开。
房门关合,空气一瞬寂静到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游盈回卧室时,看见游纾俞蜷住自己,吸气声混合哽咽,指节捏得发红。
那么久都没好好吃饭,肩膀瘦削,随着颤抖,好像要摇散了。
她哪里见过自己的妹妹这副样子。
记忆中的人从不轻易显露情绪,寡言到极点,就连排斥她的时候,也是淡淡拉远距离。
肺部剧烈的烧灼感让游盈面色发白,但是她觉得没有目睹游纾俞一次次由希望跌进失望来得难忍。
时日无多,不该再劳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