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像她没有心,前半生又太苦,不仅仅需要自己,更需要身边有其他人。
她又想起了送给游纾俞的红玫瑰。热烈,代表燃烧的爱,却只能插在水中短暂生存一周。
这之后,对方固执地更换了一枝又一枝,又重新续上她们之间的缱绻时间。
她们在小镇上诉尽爱语,于故居纠缠温存,在舞台上下,凭视线交递会心情愫。
但一切如同玫瑰盛放时,终不能长久。
世人皆知的道理,冉寻没理由不清楚,既已凋落,她不想等到花瓣揉作尘泥。纠缠越久,只会让女人更痛苦。
她自己也一样。
在不久前,她还被游纾俞教过最后一节课。
那节课的时限为一个月,如今期满,冉寻虽然丢盔弃甲,却也自认过得愉快。
她希望女人也能遵守承诺,就此分别。
可当她走到窗边,想卷起窗帘,开窗流通室内沉闷空气时,一道窈窕白影撑着透明伞,倏然闯入眼帘。
隐在夜色中,好像顷刻就会被骤雨弯折。
背后的计程车驶远,游纾俞整个人早已湿透,怔怔站在酒店金碧辉煌的门厅前,抬头凝望楼顶。
哭得双眼殷红,嘴唇早就失去血色。
可是什么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