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搞清楚咋回事后,秦老三也激动的不像话,连声答应:“我这就去打电话,召集所有人回家!共同协商,该怎么帮袭人准备嫁妆、请亲朋好友的的事。”话音未落——秦老三就已经冲进了客厅内,扑到了电话前。靠。老灭绝可算是修成正果了。看来我得搬离她的绣楼了。年初六那天我要不要灌醉她,代替她入洞房?谁家的小楼姐心里想着,反手擦了擦手上的肥皂泡,把嘟着嘴儿、嘟嘟吹泡泡的小秦旭抱了过来。真怕激动的秦老,手脚无处安放时,摔了孩子。呼!秦老昂首看着天,让眼中的水雾渐渐散去后,缓步走进了卧室内。卧室内的光线,有些暗。秦老拿起了一个小相框。照片发黄,里面是一对年轻的男女。那是在几十年的一个午后,他们站在窑洞前拍下来的照片。小伙子威武帅气。女孩子羞涩英姿!“春英啊,咱们的小袭人,年初六就要出嫁了呢。可惜啊,你看不到。你说,你为什么非得走的那么早呢?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边,看着小袭人一天天的长大。她啊,除了长的像你,性格一点都不像你。反倒是像我,眼光高!关键是毒辣!知道谁才是,能陪我走下去的伴侣。”秦老有些发颤的拇指,慢慢地从照片上轻抚而过。照片上——小伙子威武帅气。女孩子羞涩英姿!!一滴有些浑浊的老泪,滴落在了女孩子的脸上。不但没让女孩子的脸变模糊,反而越加的清晰。妻子的脸。和堪称“宠女狂魔第一人”的秦老、用余生呵护的那张小脸蛋,渐渐地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袭人的模样——这个中午的阳光很暖。秦袭人的心里很甜。表面上却依旧淡淡然的样子,对前来贺喜的孟春国(现在的常务副局,也是崔向东刚来县局时,最先向他靠拢的人),万千山等人说:“不就是举办一场简简单单的婚礼嘛,走个形势而已。初六时,不值班的同志可以去燕京,喝一杯喜酒。哦,随份子的钱,不许超过五十块。”不等孟春国他们说什么。袭人又说:“来回的路费、住宿和伙食费,我全包了!车就是普通的豪华大巴,酒店就住五星级的好了。总之,一切都追求个简简单单,尤其是要低调。”孟春国等人——面面相觑!强烈怀疑秦局对“简简单单、低调”等词汇,是不是有所误解?大家随份子,不能超过五十块。来回路费全包,还要住五星级的酒店!这。这只能说有钱人的脑思维,正常人实在搞不懂啊。袭人挥挥小手,让孟春国等人都出去。确定门外不会有人窃听后,袭人在桌前双拳紧攥着,低头闭眼,用力咬着唇儿死死压住娇笑声,原地不住地蹦高。崔向东要给她一个婚礼,她早就知道。可她真没想到——大哥打电话来说,崔向东要请于立心等重量级的嘉宾,参加她的婚礼。于立心等人的参加,势必会让袭人的婚礼“档次”,直接飙升为燕京十年来,档次最高的一场婚礼。毕竟于立心等封疆大吏,都是不同的“派”。最关键的是。
袭人这个新娘子,是崔系的“开派主母”,其意义是一般的豪门贵女结婚时,没法比的。“还算我,没有白疼他那么多年。”袭人接连深呼吸后,迅速冷静了下来,说了句让崔向东听后会懵逼的话,拿起了电话。“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崔向东接起电话时,刚走出老方的办公室。在老方的监督下,他打完电话后,就开始分析谁会去,谁不会去,还有谁打电话,该怎么安排等事。搞得崔向东的脑子,乱哄哄的。全然不知他和秦袭人在年初六大婚的消息,正在阳光下穿越高山大河。为他操心劳神的老方,话说了几火车,这都十二点了,也没听到这小子说要请吃饭。气得一脚把他踹出了办公室——“是我。”袭人那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传来:“咱们就是举办个婚礼,简简单单地走个形式而已。你有必要,搞的满城风雨?连东广于书记都惊动了,是不是太张扬了?再说了,你如此显摆娶了个好老婆,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句呢?搞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崔向东——怎么听着老灭绝的这番话,里里外外的味道都不对呢?“不过你既然这样安排了,那我这个当老婆的,也不好再抹你的面子。”袭人好像想了想,才说:“盘龙楼宜台、云湖栾瑶,001的粟颜,还有桃源段慕容(大理小段,已经走马桃源市核心区)她们几个。以及咱们公司里的那些人,我来打电话通知。”崔向东——“记住啊,要向我学习,尽可能的低调。”袭人又嘱咐了一句,才结束了通话。哎!不是。你一边口口声声的说要低调,一边又主动给那么多人打电话。我怎么总觉得老灭绝,才是最高调的那个人呢?崔向东晃了晃脑袋,纯粹是凭借本能,来到了苑婉芝的办公室门前。刚好。楼晓雅从餐厅那边,打来了午饭。“恭喜你啊,向东。”楼晓雅直接把饭盒交给他,笑:“你和婉芝姐先吃,我去餐厅那边。”连她都知道,崔向东就要和秦袭人初六结婚的事了。可崔向东在青山通知的人,只是市局的三姐夫(大意是我就不亲自去找你,请你去喝喜酒了)。足够证明崔向东和袭人,要在初六结婚的消息,传播是何等的猛烈!“哦,哦,谢谢。”崔向东接过饭盒,随口道谢推门走进了办公室内。哎。看着关上的房门,楼晓雅脸上的笑容,随着一声无法控制的叹息,渐渐地消散。离婚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女儿点点都会打酱油了——可她在听到那个消息后,为什么还是那样的难受呢?这是因为在那个夏天的午后,她失去了此生中最该珍惜的人。办公室内没有人。休息室的门敞开着。苑婉芝每次都是和楼晓雅,在休息室内吃饭的。“我还以为,你会在临瑜那边吃饭呢。”站在窗前刚打完一个电话的苑婉芝,回头看着崔向东,笑着说。崔向东却放下电话——抬手揽住纤腰,含糊不清地说:“陪我睡会儿。我现在的脑子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