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握着高尔夫球杆, 虞惊墨给他调整姿势:“双脚与肩同宽,重心在脚,膝盖弯曲一点。握干的方式有重叠式、互锁式和棒球式, 你用棒球式就行……”“来——挥杆。”砰的一声,白色的小球飞向远方, 片刻后呈抛物线落下, 在草地上滚了好一阵。田阮紧张地看着, 最终小球停在球洞区,但并没有落入洞中。球童跑去捡球。“第一次这样很不错。”虞惊墨说。田阮跃跃欲试:“我再打一球。”说是一球,其实是二三四五球。刘总嘿嘿笑:“虞夫人是新手, 不会也正常,经常来球场练个七八次就好。”田阮:“不用,我找到手感了。”砰——小球高高飞起, 滚落草地, 大约七八米后进入洞中。田阮举着球杆欢呼:“噢耶!”虞惊墨笑道:“恭喜。”两个球童跑来, 徐助理很有眼色地给了他们每人几百块小费, 当是庆祝。刘总跟着哈哈笑:“虞夫人真是天赋异禀神杆手, 这么快就掌握了技巧,不知愿不愿意分享一二”田阮不吝赐教:“很简单的,只要计算一下距离和角度, 就能预估出球能飞多远。”“那要怎么计算飞出多远”“这就要根据击球的力度、球杆的杆面角度、风向和坡度来计算……”田阮说得头头是道,别人一个字都听不懂。横行商场二十年的刘总第一次为自己的智商捉急, 拿着纸巾擦了擦头顶地中海的汗, 假装自己听懂:“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别人也没拆穿。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少年瞥了田阮一眼。钱总目露赞赏,这哪是传闻中爬床的狐狸精, 分明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学生。田阮一点也不藏私,因为他知道这是虞惊墨即将合作的生意伙伴,“刘大叔,我教你。”刘总:“……好的呢,谢谢啊。”没事,虞惊墨夫人叫他大叔,还占便宜了。所谓的高尔夫球,就是商业合作笼络的手段之一,在球场可以放松身心,为合作带来更多的机会。刘总显然搞错了自己的定位,他以为虞惊墨邀请他来,是求着合作,没想到根本不提,一个字都没有。刘总自己按捺不住:“虞总,这球也打了,咱们谈谈生意吧。”虞惊墨:“刘总的嘴就像海一样,广阔得很。”刘总咂摸回味了一下这话的意思,这是在说他大嘴巴场面僵持,田阮又连续砰砰砰进了三球,“噢耶!!”“……”钱总噗嗤一笑:“好了,今天就是玩为主,生意放在一边,以后再谈。”刘总有些尴尬,但脸上必须保持镇定:“对,今天不谈生意,就玩。”田阮喜欢玩,在高尔夫球场尽兴地玩了一个小时。口渴时喝汽水,发现手机微信有几条信息。汪玮奇:我完了,女神再也不会爱我。汪玮奇:兄弟我该怎么办汪玮奇:听说你被虞惊墨接走了豪门小叔子就是好。田阮:/蜡烛汪玮奇:!!你什么意思田阮:会有天使替女神爱你。汪玮奇:我不要,我就喜欢南孟瑶!田阮回想原书剧情,对于南孟瑶和汪玮奇的结局,是只言片语都没有提。所以他也不好说。田阮:加油。汪玮奇:哥们你好敷衍。田阮:加油,努力,奋斗,噢耶!汪玮奇:……然后是虞商的消息。虞商:地质考察结束,你什么时候回学校虞商:算了,你不用回了。虞商:路秋焰晕校车田阮脑中警铃大作,对哦,路秋焰晕校车,所以总是自己骑车。他差点忘了,就路秋焰晕校车一点,也有很多可圈可点的糖。比如半路就和路秋焰下来,等家里的车来接。顺便去药店买个晕车药,去水果店买个橘子,再把自己的衣服盖在路秋焰身上。总而言之,主角攻受的相处纯洁又暗流涌动。他们现在还嘴硬对彼此没有动心。太好嗑了,田阮感动得要哭。……哪像他和虞惊墨,直接快进到不可描述。田阮定了定心神,看路秋焰的消息。路秋焰:你画的很有意境/滑稽照片是田阮的画布,上面乱七八糟地画了许多黄色的毛毛虫——其实是麦穗。田阮:“……”我画的居然这么丑我当时怎么没发现
路秋焰:贺兰斯脸颊被蚊子叮了一个包,提前招呼大家回去。路秋焰:到了高尔夫球场,你在几号场田阮:你怎么来了路秋焰:看到你了。田阮环顾周围,果然看到一辆观光车摇摇晃晃驶来,车上载着贺兰斯、路秋焰和学生会的人。可以说,该来的都来了。路秋焰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恹恹的,落后众人几步,主角光环都淡了一点似的。贺兰斯戴着墨镜,挥了挥手,“嗨”田阮无视他,问路秋焰:“你又晕车了”“嗯。”路秋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待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不可以捎我一程”“当然可以。”田阮给他一杯侍者刚送来的橙汁,“你喝这个会不会好受点”路秋焰喝了一口,“还不错。”田阮松口气,剜了虞商一眼,“你买晕车药了吗”虞商先和虞惊墨说了几句,再向刘总钱总问候,礼节十分周全。听到田阮的话说:“附近没有药店,所以来这里看看。”这里设施虽然齐全,但也没有药店。谁家好人来玩顺便看个病虞惊墨道:“这里有药品贩卖机,在大堂。”虞商说了声好,就要折返回去。路秋焰见状说:“我没事,不用来回跑,麻烦。”“不麻烦。”虞商直接坐上观光车,“等着。”“……”学生会成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尤其是谢堂燕,八卦之火几乎从眼里喷薄而出,对着奚钦挤眉弄眼:“我们会长难得这么贴心啊。”奚钦推了推眼镜框:“呵呵。”“你就嫉妒吧哈哈哈,你是没有希望的。”“这句话,我原样奉还给你。”谢堂燕挥舞拳头,“找死啊”奚钦微微一笑:“正好虞先生在这里,你不如先预定儿媳的身份”谢堂燕真的舞着拳头打人,但奚钦也是练家子,当然不会轻易被打到。学生会其他人忙着拉架,一时间无比热闹。只有钱赖赖到钱总面前叫了一声:“姑姑。”钱总笑道:“你这些同学很有活力。”钱赖赖有些局促地笑笑:“嗯。”也幸亏有他们插科打诨,不然主角攻受的“男情”就暴露了。田阮为之松了口气,带路秋焰到不多的座椅上落座。另一边被贺兰斯占着,就连虞惊墨都得站着。球场经理紧急派人加送椅子和遮阳伞,球童一起帮着摆放椅子。虞惊墨道了声谢谢,并说:“请再搬一张椅子,我夫人也要。”高个少年应了一声,又搬了张椅子到虞惊墨身边。田阮过去坐下,忽然看那高个少年有些眼熟,对虞惊墨说:“他长得是不是有点像虞啼”虞惊墨闻言瞥了一眼,“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虞啼长相更为秀美,这少年却是冷硬桀骜。这样的气质又有几分像路秋焰。在那少年忙活时,田阮顺便瞄了一眼少年胸前戴着的工作证,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黑体放大的名字:海朝。田阮:“…………”如果他记得没错,原书里虞发达的私生子,就叫海朝。“怎么了”虞惊墨注意到田阮脸色的变化。田阮有时烦恼自己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根本瞒不过虞惊墨。他故作淡然地说:“没什么。”“那个人有问题”虞惊墨问,“是杀手”“……不是。”“那你这是什么表情”“什么表情”田阮一脸无辜地看他。虞惊墨垂眸注视近在咫尺的青年,“那个人果然有问题,我派人去调查。”“别呀。”田阮瞬间破功,“你别查,没什么好查的。”“你以前的朋友”“不是。”“你以前暗恋多年、求而不得的学弟”“不是!”“那就是你偶然遇到,一见钟情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田阮无语地看着虞惊墨,怎么听都有一股醋坛子打翻的味道,“不是。”虞惊墨不猜了,因为剔除所有的答案后,其他的答案不重要,“你说。”田阮福至心灵,望着虞惊墨俊美无匹而不动声色的脸,“你是不是吃醋了”“……”吃醋这个词,从未出现在过虞惊墨的人生中。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是吃醋。但他刚才的话,确实不清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