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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物种 III 椰子里面,原来没有那么多的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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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深,篝火圈里的谈话声却热闹起来。

伏苓抹干眼角的湿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把刚才的情绪一并埋进胸口。她轻轻起身,目光投向那边嬉闹的人群,转头对徐兮衡低声说:

“走吧,我们也过去。”

徐兮衡点点头,默默跟上。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篝火的光,步入人群。周围的人正围成一圈,几只虫子扑闪着绕着灯光飞,魏秋燕正笑得前仰后合。

“我今天差点把一整丛凤眼莲当成水芹菜拔了!”她一边拍腿,一边自嘲,“那玩意儿漂在水上,绿油油的,长得跟可以炒腊肉似的,我都闻到香味了!”

韩焱在旁边扶额,满脸无奈:“她一边拔还一边念叨‘这菜嫩得很’,我差点以为我们是来拍野外求生节目的。”

柳屿插话:“那是典型的入侵种,凤眼莲——又叫‘水葫芦’,是水界霸主,疯狂疯长。你拔一个根,三天长一片湖面。”

大家笑成一团。

伏苓坐下时微微一笑,萱萱立刻小声在她耳边说:“妈妈,他们都在讲今天采错的植物,你也讲一个!”

“我没有采错。”伏苓笑着低头,悄悄补了一句,“但你爸爸差点踩到一窝草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轻咳一声,扶了下眼镜:“那不是蛇,是水蜥。”

“当时你跳得比我还高。”伏苓声音温温柔柔,却透着一点调皮。

众人“哇哦”一声,林洛立刻接话:“我今天踩到了一块看起来像浮萍的小岛!结果是泡过水的塑料布,直接整个人摔进去了,站起来满头水草,活像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林精!”

“我亲眼看见了,”薛天翼笑得在地上打滚,“她头顶那丛草跟桂冠似的,还问我‘是不是有点像生态女神’。”

“你是吧,”安娜贝尔宋在旁边淡淡补刀,“沼泽系的那种。”

大家再度笑翻。

另一边,程也举着一根还没拆包装的能量棒:“我今天是认认真真帮科研老师采种子的,结果回去一看,有一半是豚草的。”

王律面无表情:“豚草,北美入侵植物之一,叶片伪装力极强,繁殖快,气味重,还会引发过敏。”

“所以我今天的功劳是——帮它们人工扩散了一下?”程也一脸生无可恋。

“我们都在野外采种子,结果你在培养新霸主。”柳屿叹气,“你怕不是豚草界的卧底。”

安娜贝尔宋举手:“我今天全程没有出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看向她。

她神色平静:“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拿着相机拍照,没有动手。”

弹幕疯狂刷屏:

【安娜贝尔不愧是冷面天才,全场最稳】

【沼泽系生态女神哈哈哈哈】

【程也的豚草种子我已经预见它们明年称霸湿地】

【伏苓揭徐博士短太好笑了,真的不是夫妻吗哈哈哈哈,暗搓搓发糖】

【一个个都不像是科考队,像参加荒野版本跑男】

【魏秋燕:“这芹菜好嫩哦”】

【萱萱是唯一正经讲知识的小孩,其他人已经疯了】

【能不能把凤眼莲那段剪成特辑,我要二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篝火圈的笑声还没落下,叶悠然就举着一只扎了透明塑料壳的采样瓶蹦跶跑进来,一边喊一边举高:“我今天立大功啦!我找到了全场最难识别的入侵植物——紫茎泽兰!”

众人纷纷看过去。

“你确定?”柳屿皱了皱眉,“紫茎泽兰味道特别重,气味刺鼻,采集时必须戴手套处理。”

“对,我就是戴手套摘的!那个叶子有点像艾草对不对?但是花是紫色的!”叶悠然掀开瓶盖,得意洋洋,“你们闻闻!是不是有那种‘入侵植物味儿’!”

她把瓶子凑过去,大家一阵骚动。

下一秒,白致远脸色微变,伸手夺下她的瓶子看了一眼,扶额:“悠然,你这是……野薄荷。”

叶悠然:“???”

“这是药用植物,不是入侵物种。”白致远温声解释,“你摘了一整丛,还采得那么认真……我们差点被附近农户投诉‘破坏香草区’。”

全场爆笑。

“所以你是去采香料了?”林洛忍不住问。

“怎么会——我、我真的闻到了怪味嘛!”叶悠然涨红了脸,嘴硬,“而且我戴手套了很专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致远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递给她一根吸管椰子水:“补补水,消消气。”

“你别一副老干部样好不好……”叶悠然小声嘟囔着接过,却还是喝了一大口。

“你不觉得我很认真吗?”她低声问。

白致远点头,声音温和:“我一直觉得你很认真。”

叶悠然愣了愣,椰子水在喉咙里一时喝不下去,耳根悄悄泛了点红。

她想说点什么,结果白致远又补了一句:“只是不太准。”

“你!”

她扬手要打他一下,却只是轻轻拍了他胳膊一下,笑得整个人都弯下了腰。

——

弹幕立刻跟上:

【“我找到了入侵植物”——结果是香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悠然太像那种“凭感觉科考”的综艺选手了】

【白致远:你认真,我感动,但你错得离谱】

【别说了这姐弟俩太有CP感了!一张嘴就是恋综台词】

【白致远太宠姐了吧,说话像哄猫】

【你不准,但你真】

【叶悠然笑得我心跳乱了,这对我可以】

【已经开始嗑了,命名为:小薄荷CP】

**

篝火渐小,夜色慢慢沉下去。

大家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萱萱却抱着装椰椰的小塑料饲养箱,小心翼翼地坐到徐兮衡旁边,神情有些认真。

她仰头看了父亲一眼,声音不大:“爸爸,你说……如果我以后还遇到别的小动物,是不是不能随便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看着她手里的小乌龟,那只红耳龟正乖乖缩在临时布置的小盒子里,一动不动。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分类,为什么会把它叫‘入侵种’吗?”

萱萱想了想:“因为它不属于这里?”

“对。”徐兮衡点头,“但不只是‘不属于’。”

“是因为它活得太好了。”他语气温缓,“在这个系统里,它没有敌人,没有限制,资源又足够,它就会不停地扩张,抢走别的动物的生存空间。”

“有时候——”徐兮衡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我们以为‘强大’就是好事,可真正的强大,是在合适的地方,被合适地引导,不是无止境地蔓延。”

“像是……一棵植物如果在温室里长得太快,它的根可能会掏空土壤,让旁边其他的植物都活不下去。”

萱萱听得有些发怔,抱着椰椰不说话了。

她低下头,小声道:“可是我就是……觉得它好孤单。”

徐兮衡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可以心疼它,照顾它,但你不能只因为它可怜,就忽略它可能造成的后果。”

“你现在已经不是小朋友了,萱萱。”他看着她,声音很轻,却认真到不容忽视,“你要开始学会——心软的时候,也不能丢掉判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咬了咬唇,抬起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却带着一点羞涩的坚定:“那我以后……会先想清楚。再做决定。”

徐兮衡笑了,点了点头:“你只要愿意想,就是成长。”

“那你小时候,会冲动吗?”萱萱忽然问。

他愣了一下,笑意微扬:“会啊。”

她来了兴趣:“比如呢?”

他想了想,视线飘向火光那边的伏苓,语气低低的:“比如,有一次,有个人送了我一颗椰子……我就把整颗都留给她了。”

“你都没尝?”

“嗯,一点没尝。”

萱萱瞪大眼:“那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那时候只觉得——她那么用力地想让我开心,我怎么舍得先咬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轻轻“哦……”了一声,抱着小乌龟靠得更近了一点。

“那我以后也要这样,对我喜欢的人,不抢第一口。”徐萱棣纯真早慧,哪里猜不透父亲此时说的“送了我一个椰子的人”是谁。

徐兮衡顿了顿,忍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现在不用想这些,你的第一口椰子水,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

萱萱咯咯一笑,身体依赖进了爸爸怀里,徐兮衡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篝火渐暗,风穿过湿地远处的芦苇,响着像是轻轻翻过的一页成长日记。

**

夜已深,嘉宾们陆续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星光铺满北望湿地的夜空,偶尔有风吹过帐篷,带起几声蝉鸣尾音。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篝火旁还留着些熄灭后的余热,偶尔咔哒一声,像落在回忆里的时针。

萱萱在写完几页作业后,倒在睡袋里沉沉睡去。她的小乌龟“椰椰”被安置在一只通风箱中,整晚也安静得出奇,像是感知到了主人的疲惫。

徐兮衡站起身,刚拿起外套准备溜去伏苓的帐篷,帐篷拉链忽然被轻轻拉开一截。

伏苓探头进来,眉眼温柔:“她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睡熟。”他低声笑,顺手把她拉了进来,“怎么不让我去找你?”

“想看看她。”伏苓低头看着睡得安稳的女儿,小声说。

徐兮衡在她身边坐下,两人并肩而坐,隔着微弱的露营灯光,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

伏苓盯着萱萱的睡颜出神,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她今天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你。”

“有时候我都忘了,她已经十四岁了。”她笑了笑,语气却略微发涩,“我总觉得,她好像还在三年级,窝在我怀里说‘妈妈我今天数学得了一百分’。”

徐兮衡轻轻应了一声:“她还是会想你抱她。”

“但我知道,她已经开始‘衡量’了。”

伏苓转过头,看向他,语气比平时更认真:

“她在学着判断,学着从情绪里分出逻辑,这一步最难。她未来会遇到很多事——有些我们可能帮不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希望她成为怎样的大人?”她问。

徐兮衡沉默了一下,低头看着女儿那张安稳的睡颜,语气缓慢却坚定:

“我希望她心软,但不盲目。”

“勇敢,但不轻率。”

“聪明,也愿意承认自己有时候会错。”

伏苓听着,没说话,只是轻轻靠在了他肩膀上。

帐篷里一阵静谧。

“你呢?”徐兮衡问她,“你希望她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伏苓想了想,眼神温柔得像水。

“我希望她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都可以不用考虑‘别人会怎么看’。她不会成为谁的附属物,不需要符合任何一个模版。”

她顿了顿,轻声补了一句:

“她可以不是谁的女儿,也不一定要成为谁的妈妈,但她一定得成为——完整的自己。”

徐兮衡转头望着她,那一刻他眼里有种深深的感激。

不是对育儿理念的赞同,而是对她整个人格的信服。

“你教她自由,”他轻声说,“那我,就教她边界。”

伏苓低头笑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那熟睡中的女孩,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柔软。

“好啊,”她轻声说,“她就交给我们一起养。”

帐篷外,风吹过湿地,带起一点水草的气息。

灯光轻轻晃动,他们肩靠肩坐着,仿佛守着一个世界最柔软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更深了,风吹得帐篷的外膜轻轻鼓动,像是湖面荡起的涟漪。

萱萱睡得很熟,椰椰也没动静,像是也进入了夜的沉眠。

伏苓伸手拉起帐篷门帘,轻声对徐兮衡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走进夜色。

营地已经安静下来,只剩几盏微弱的感应灯还亮着。他们没说话,却在并肩的步伐里保持着一种近乎呼吸一致的默契。

伏苓的帐篷在篝火圈另一侧,远离喧闹,也远离镜头。

伏苓掀开帐门,扶着他进去,然后轻轻拉上帘子。

风停了,灯灭了,湿地的夜色像极了某种轻柔的倒影,把帐篷隔成一个隐秘的世界。

所有声音都远了,他们的世界,终于只剩下彼此。

帐篷内灯光昏黄,四周被夜色包裹得像一口柔软的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坐在睡垫上,刚解开露营外套,发丝滑落肩头,还带着些微被风吹散的凌乱。

徐兮衡脱下外套,坐到她身侧,动作克制却极轻。他看着她的侧脸一会儿,目光藏着一丝迟疑,又像是轻轻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低声开口:

“刚才……你哭的时候,我很想抱你。”

伏苓抬眼看他,眼神沉静。

她没有说“那你为什么没抱”,也没有调侃他一贯的小心翼翼。

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指尖,然后顺着那一寸一寸的肌肤慢慢向上,握住他的手。

“现在可以。”

她声音不大,却温柔得像在说“回来吧”,像一盏早就留着的灯。

徐兮衡几乎没犹豫。

他凑近她,先是轻轻地贴了贴她的额头,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急促的、炽热的,而是那种仿佛已经在心里排练了很多遍的、极慢、极深、极绵长的吻。

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磨蹭着——一下一下,极慢极浅,却像将无数无声的心意层层叠叠地吻进去。

伏苓闭着眼,呼吸慢慢绵长,伸舌舔入他的唇线,勾住了他的舌尖,温柔但霸道的开启了对他唇舌的征服。

她的手指伸入他的腰带里,缓缓抚上他的下腹,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那根早已熟悉的阴茎,感受着勃起的热度在她掌中跳动。

徐兮衡粗喘出声:“苓苓…”他勃起的更剧烈了,阳物的顶端开始不断的涌出前液,打湿了她的手指。

感受着他身体的回应,伏苓终于加深了那个吻,唇舌缓慢地探入、缠绕,像是既不舍得放开,也不愿太快结束。

帐篷外是潮湿微凉的湿地夜,而他们之间,是一种低温中缓慢燃烧的热。

无言的亲吻里,藏着他们走过十几年的默契与深爱。

一切都很静,像整个世界都给他们留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夜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阳光还只是淡淡地洒在营地边缘。

萱萱最先醒来,头发还有些翘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已经站在“椰椰”的饲养箱前,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认真地往里投喂几个小虾干。

“小乌龟早上要吃软一点的,不然不好消化。”她一边念叨,一边用镊子夹着食物放在小平台上,“今天吃少一点,昨天吃得太急了。”

喂完椰椰,她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帐篷另一侧的透明观察箱前,轻轻掀开盖子的一角。

一只小小的鼩鼱——急急,正团成一团躺在柔软棉布中,鼻尖轻轻动着,看起来刚醒但还没完全清醒。它像极了一个缩小版的急性子邮差,随时准备蹦跳起来开始“巡视领地”。

萱萱蹲下来,小声道:“早呀,急急,你今天还是会发脾气吗?”

她把一小团营养泥糊挤到喂食托盘上,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吸水棉。

“它有点难搞,每次喂完食都会乱跳,”她像个小老师一样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昨天还冲我喷了一嘴口水。”

这时,伏苓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你今天上岗这么早啊?”

“值班人员不能睡懒觉的。”萱萱理所当然地说,指着她的观察笔记本,“我昨天记录了它排便次数——三次,颜色正常,但情绪波动大,可能对天气变化比较敏感。”

不远处,白致远刚好走过来,听见这话,顿了顿:“情绪……波动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萱萱毫不迟疑地回答,“它鼻子动得特别快,还不停地绕圈圈,这说明它紧张。我查了资料,鼩鼱比老鼠还胆小,但运动量极大。”

白致远嘴角忍不住翘起,语气平静地配合她:“了解了,急急今天是‘湿地最焦虑小公民’。”

“我会尽量让它保持平静的。”萱萱说得特别认真,“等它吃完,我再带它去晒太阳,不跟椰椰放一起,它怕水。”

伏苓看着她利落又柔软的一举一动,轻轻叹了口气,把她的背包拍了拍:“那也别忘了今天是你们西边边缘组的出野外日,等会儿准时集合。”

“好——我已经准备好两瓶水,一本笔记本,三朵凤仙花。”萱萱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又看了看小鼩鼱,“急急,你乖乖待着,我晚上回来给你读湿地报告。”

那小小的鼩鼱抖了抖耳朵,窝回毛巾堆里,像是听懂了她的安排。

营地的早餐桌已经升起了热气,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得几乎让人原地晕厥的味道。

今天负责早餐的是湿地科研站的助厨——湿地站里公认的“白案天花板”的年轻女子,大家叫她“茜茜”。她的丈夫是湿地的护林员队长,两个人有个十岁的儿子,活泼的很,一放暑假就是湿地里的“杂活小邮差”,四处跑着玩。

茜茜的脸圆圆的,笑起来眼睛眯眯的,一团和气。她的左耳配着一个淡粉色助听器,说话声音不大,但做饭的手艺却让所有人心甘情愿排队。

“来啦来啦,热的刚出锅,小心烫。”

她拿夹子把一张刚烙好的蛋饼放进纸袋,鸡蛋是摊成薄薄一层的,微微焦边,香气四溢;饼皮却是厚实筋道的手擀面团,咬一口“咔滋”,外脆内柔,里头还夹了新切的小葱末和酸萝卜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气扑到脸上,光闻着就让人饿得脚软。

徐兮衡接过一张尝了口,忍不住轻“咦”了一声:“……这个比实验室的高压锅调配还精确。”

“说得太科学了。”伏苓一边笑一边咬下一口,眼睛都亮了,“这个面是加了点玉米粉?还有鸡蛋里放了葱油提香吧?”

“还有点姜粉。”茜茜温声补充,“我自己炸的葱油,提前泡进蛋液里了。”

“绝了。”伏苓直接宣判,“这早餐水平已经可以开连锁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呼噜呼噜的动静。

只见萱萱正坐在餐桌边,手脚利落地卷起第五张蛋饼,小脸吃得油光锃亮,嘴角还粘了点酱汁,像一只正啃猎物的小动物。

“萱萱!”徐兮衡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一边递纸一边低声说:“你已经吃了四张了。”

“这张是我最后一张!”萱萱抬头,满脸真诚。

徐博士一脸将信将疑:“你上周不是还说你不喜欢早上吃面饼?”

“这个不一样!”她立刻反驳,“这个是茜茜牌蛋饼!咬一口下去像在嘴里放烟花!外面脆,里面弹,香味还有三个层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研究起结构了。”伏苓也笑,给她擦了擦嘴角,“这不是吃,是在写论文了。”

“我真的好饿啊。”萱萱含着最后一口蛋饼,嚼得飞快,“爸爸你不是跟黄导说今天有画地图任务吗?那么我今天早起照顾了椰椰和急急,还要出野外,还要画地图,还要翻草地找湿地边界线……”

她一口气列出自己今天的待办事项,最后补一句:“我这是消耗型早餐!”

徐博士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行吧……反正你自己还得带图纸、记录本、两瓶水,回来还要给椰椰和急急写观察日志。”

“说好了第五张是最后一张。”伏苓提醒她。

“我保证。”萱萱立刻举手发誓。

伏苓一边帮她收拾包装纸一边忍笑:“你这不是发誓,是谋划。”

徐兮衡看着她把最后一口吃得干干净净,摇了摇头,却还是把自己那份原本留着中午的半张蛋饼悄悄塞进她手里。

“喂……”伏苓看见了,侧头轻声提醒。

“她下午肯定又说饿。”他说得理直气壮,“我提前处理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家三口的互动就像这热气腾腾的蛋饼,松软又扎实,香气袅袅,暖意藏在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里。

早餐过后,太阳已经升高,湿地边的芦苇被风吹得一层层摆动,空气中带着一点咸湿的水汽,预示着这是个适合下地跑动的晴朗日子。

众人吃饱喝足,陆续围到营地中央的集合点。

徐兮衡戴着帽子,手里拿着今天的任务板,站在一块折叠桌边。帽檐下那张脸干净沉稳,说起任务来语速不快,但不容置疑。

“今天的任务是——绘制湿地区域功能分布图。”

“Mapoutzones。”他抬手指向野外地图板,淡声道,“主要分为三类区域:开阔水域区openwater、挺水植物区emergeation、以及高地缓坡区upnd。”

“每组负责一段不同区域,通过实地观察来判断地貌、水深、植被密度、边界线。”

“大家要在记录表上标出不同功能带的初步范围——不用太精确,但要有逻辑,能说明你们判断的理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在场的几位艺人嘉宾一眼,轻声补了一句:“今天会比较晒,也会比较走。建议大家早点下水、早点回来。”

林洛立刻举手,语气里满是担忧:“请问……挺水植物区的‘水’是……要到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淹过脚踝,不会太深。”柳屿补充,“但有可能踩进泥里拔不出来。”

林洛:“……”

薛天翼在一旁乐:“放心,我们组不怕踩雷,有我在,泥点子都能踩出烟花。”

安娜贝尔宋正默默擦相机镜头,抬头淡淡问:“开阔水域组会配救生衣吗?”

“你有点太开阔了。”程也在旁边笑,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吧,你今天跟我搭档,最多掉个鞋。”

——

【弹幕同时爆发】:

【“掉个鞋”是你能承诺的吗程也!】

【求求组委给林洛组配一根竹竿,她今天可能要漂走】

【徐博士今天语气是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任务终于看起来像科研节目了】

【但我也想看艺人踩泥翻车现场】

【挺水植物区听起来就像陷阱区】

【upnd组:我们高地组今天能不能坐着画完?】

【每次徐博士说任务时我就感觉我要去考研】

【但我喜欢!认真又温柔的男人太可了!】

**

西侧湿地边缘,早晨的光线斜斜地照下来,照在一片植被丰茂的区域里。这里水深不大,地势缓软,脚一踩下去能听到微微“吱呀”的水声。

挺水植物密密麻麻地生长着,芦苇、香蒲、菖蒲夹杂其中,偶尔有一两株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绿意之间,像自然撒下的水彩。

“这里地形复杂,但植物样本丰富,倒是适合做一次植物分布层级图。”徐兮衡撑着定位杆,在前方低声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翻着笔记本,记录着地貌变化,一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儿。

萱萱……明显心思已经飞走了。

她抱着一个厚本子,蹲在一片花草丛边,采了一堆各色野花,什么都往本子里夹。蒲公英、狗尾巴草、马兰头、小野菊……

“萱萱。”伏苓远远喊了一声,“你不是说要画功能分布图的吗?”

“画呀!”萱萱回头,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我画花的分布图!每一朵我都要配色标注!”

伏苓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做任务,还是开花店?”

正说着,萱萱眼睛突然一亮,手指一点:“妈妈你快看!是凤仙花!”

她像发现了宝藏似的蹦跶过去,小心拨开两株草,果然露出一小片正开得热烈的凤仙花——橘红橘红的,花瓣饱满,像微微涨开的水珠,又红又亮,在晨光下格外鲜艳。

她蹲下来捻了几片花瓣,用叶子垫底,再拿小石头熟门熟路的捣起了“花泥”,然后抬头看伏苓,眼睛亮得不行:

“伏老师,我小时候跟奶奶住城郊的时候,用这个涂过指甲哎!你涂过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涂过。”伏苓笑着走近,“小时候每次一放暑假,就去摘凤仙花、捣花泥,用树叶包住手指,第二天拆开来,红得像刚染过朱砂。”

“我就是想染那个颜色!”萱萱激动了,“现在人家都去美甲店,但我觉得凤仙花更高级,它是自然的、只有夏天才有的美甲精灵!”

“还会掉色,还要重新包。”伏苓笑。

“对啊,那不就是夏天才有的仪式感嘛!”萱萱边说边拉她坐下,“来,我给你涂一个!”

她手忙脚乱地把花瓣捣碎,然后小心抹在伏苓的小拇指上,再用干净树叶裹起来,包得紧紧的。

“包住就不会掉。”她认真地说,“明天早上拆开,你就是我们湿地小队最漂亮的妈妈。”

伏苓看着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摸到了某种正在悄悄长大的年纪。

不远处,徐兮衡撑着定位杆,站在一片稍高的草坡上。

阳光从密密层层的芦苇缝里透下来,洒在伏苓和萱萱身上。母女俩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捣着凤仙花泥,指尖沾了红,也沾了光。

他看着那两道身影,一大一小,头发都被阳光镀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动作相似,神情如出一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那画面竟与记忆里某段模糊的夏日重叠了。

他垂了垂眼,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蹭过粗糙的定位杆,像是握住了某种残留在掌心的温度。

风吹过来,带起草尖微响,连带着心底的某一角,悄然泛起了轻轻的涟漪。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却仿佛在某个无人知道的缝隙里,悄悄地走了一趟回头路。

**

十八岁的夏天,被高考的脚步紧紧压下。

晚自习的钟声还没响,教室门口就被轻轻敲了两下。

徐兮衡一抬头,就看见伏苓探头探脑地朝他笑。她没穿校服外套,只穿着夏季短袖的蓝衬衫,整个人像刚跑上来一样,带着一身扑面而来的明亮感。

她坐到他课桌边,像往常一样理所当然地靠近他,小声嘀咕:

“阿衡,我今天得出去吃饭诶。我爸妈说我最近复习太紧张,今晚带我出去和他们朋友吃饭,还带上朋友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声音压得很轻,还故意在“朋友的孩子”几个字上拖长尾音,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卷筒包。

啪的一声拉开拉链,是一整套化妆刷。

刷柄是深棕色木头,圆润光滑,在日光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刷头毛绒绒的,有些已经用得轻微变形,但被她擦得干干净净。那支最粗的散粉刷,胖胖的,刷毛像个球,顶端毛尖颜色渐浅,像是小动物的耳尖。

她一边说话,一边拿那支散粉刷蘸了点透明粉,冲他晃了晃,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这个据说是红狐狸毛儿的,你别动,我试试新手法!”

“……伏苓。”徐兮衡往后缩了点,耳朵已经有点发红,“我脸上没什么好化的。”

“我又不是要化你。”她笑眯眯地把刷子按在自己脸颊上,一下一下地涂着,毛刷轻轻拂过她的脸,带起一层细细的柔雾光。

她皮肤很好,白得发亮,毛刷擦过去的时候,她眨着眼,睫毛扑闪,像落了点晨光。

“这是我堂姐送的生日礼物,真的动物毛的哦。摸起来超级舒服。”她边刷边说,语气里带着炫耀的得意,“化个淡妆,出去吃饭得漂漂亮亮的嘛。”伏苓最喜欢臭美,能有打扮自己的机会就坚决不放过。

徐兮衡看着她,喉结轻轻滚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角轻轻泛着粉红,鼻尖细腻发亮,嘴唇颜色淡淡的,一点点动,就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漂亮。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在普通地化妆,却突然感觉那支毛绒绒的刷子,在她脸上扫过的每一寸,似乎也拂过了他心头的什么地方。

“我吃完饭会给你打包哦。”她收起刷子,一边拉回拉链一边低声笑,“你晚上别走,等我。我把大虾、排骨、小点心全都给你带回来。”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像是说了一件自己也会开心很久的事。

徐兮衡点点头,声音轻得像风:“……好,我等你。”

伏苓笑得更甜了,像整个黄昏都落在了她睫毛上。她把化妆包塞回书包,冲他挥挥手,一路小跑地离开教室,像风一样拂过门口。

徐兮衡目送她的背影走远,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刚才她刷子落过的桌面。上面还残着一点点透明粉,几不可见的柔光。

他没擦掉,只是用指尖轻轻抹了一下,像触到了一点她的温度。

——她不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但她说她今晚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所以他等,就一直等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寝室楼熄灯前五分钟,伏苓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楼道口风有点凉,她穿着短裙外套,耳尖被夜风吹得发红,一边跑一边提着个保温袋,鞋底拍在地砖上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等着的徐兮衡。

他已经把书包放在膝盖上,像是等了许久,听到她跑来的动静时才抬起头。

“呼——”伏苓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得一脸骄傲,“赶在断电前回来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很靠谱!”

她坐到他身边,两人肩膀轻轻一碰,她把保温袋拉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来,我给你看,”她一边打开餐盒一边念叨,“芋泥酥饺、流沙包、烧鹅还有红烧排骨——我知道你口味清淡,但高考前嘛,咱得好好补补。”

她说着,手指还点了点烧鹅边上的酱汁:“这个我专门跟酒店阿姨说少放盐,怕你吃太咸不习惯。”

徐兮衡看着她,眼神微微动了动。

她一脸笑意,眉眼都亮:“快吃吧,真的还是热乎的。”

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芋泥酥饺,嘴里甜香绵软,鼻尖却莫名一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他声音轻极了,像风擦过夜色。

“谢什么呀?”她偏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像从来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不给你带,我给谁带呀。”

徐兮衡拿着筷子的手指一抖。

她说得轻巧,可那句话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敲进了他心里,连带着夜风都温柔了许多。

他低头,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吃得很认真。伏苓就坐在他旁边,两手撑在背后,脚尖踢着台阶边缘,像只等人喂食的猫。

他忽然轻声问:“你今晚好像……特别开心。”

伏苓歪了歪头,笑得轻盈又明亮:“因为我回来看你啦,还把今晚吃到的好吃的分给了你~”

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安静地看着他吃饭,一点没动。可她的眼睛,一直在他脸上没挪开过。

伏苓看着他吃饭,目光清亮,眼神一动不动地停在他脸上,像是专注,又像是某种隐秘的审视。

他没抬头,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手指稳,筷子没停。可他感觉到她在看他——太明显了,眼神像光,落在他唇上、脸颊上、喉结上,像要把他从皮肤到骨头都一点点看穿。

然后,伏苓动了。她从包里拿出那个熟悉的卷筒包,动作极轻,把拉链悄悄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那套化妆刷,那支最粗的散粉刷躺在最中央,刷头已经被她用得松软,球状的毛刷散开些微,毛尖白里透粉,软得像极了她的语气。

伏苓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伸手,用那根散粉刷的刷头,轻轻地扫过他耳后。

柔软的触感像羽毛,又带着一丝被体温捂热后的粘稠温柔,一下、又一下,撩得他整根神经线都紧了起来。

“……阿衡。”她低唤他,他的手顿了一下,筷子还夹着排骨,僵在半空。

她的声音轻极了,带着一点夜风后的沙哑,尾音含着不明的湿意:

“……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给我?”

伏苓说得模糊,像在问“你愿不愿意”,又像在说“我要了”。

刷子还在他耳后扫着,毛尖一下一下拨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他整个人紧绷得不行,呼吸发紧,小腹莫名一缩,耳根在被刷过的地方飞快发热,像灼伤了一样,红得厉害。

徐兮衡终于转过头,看她。

她眼神干净得几乎透明,可那句“把你自己给我”还悬在空气中,叫他喘不上来气。

徐兮衡嗓子哑了:“你……你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没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把刷子从他耳后慢慢滑下来,拂过他下颌、喉结,一路扫到他胸口上。

“我没说什么啊。”她笑着,眼睛弯弯的,像是清风拂过星河,“就是,觉得你今晚……特别好看。”

“好看到我有点忍不住。”

刷子落在他前胸衣服扣子之间,隔着布料往他心脏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

徐兮衡呼吸顿住,整个人都像被定在夜风里。

伏苓轻轻收了手,把刷子收回包里,合上拉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笑着坐在他身边,等他继续吃饭。

可他已经吃不下了。

小腹烧得发热,耳后那一抹毛刷的触感还像静电一样,沿着神经回路一圈圈炸开。

徐兮衡垂着眼,不敢动,不敢抬头,连呼吸都收得极小,像是怕破坏了这一瞬间的静默。

“……你到底想不想要我?”他声音低极了,像是咽下喉咙里的所有羞耻和悸动之后的余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没有立刻回答,她眼睫颤了颤,垂下眼睛,手里还握着那支化妆刷。

“想要啊。”她的声音软下来,像是捏在手心的热团子,“一直都想。”

说着,她顿了顿,拇指轻轻压着那根刷柄的末端。那是圆润的一端,木质被她摸得发亮,温热的手掌托着它,像是小心又坚定地攥住了什么可以通往他身体的钥匙。

“但我怕你不愿意给我。”

伏苓抬起眼,终于看向徐兮衡。

目光静静的,没有调笑,没有套路,只有一个带着认真和渴望的女孩。

“……你明白我说的‘给’是什么意思吗?”

刷柄轻轻点在他腿侧,没有侵入,只是贴着——像一个明确的、克制的预告。

徐兮衡全身都僵住了。

他当然明白,从她拇指压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已经告诉他了。小腹深处的紧张,背后细汗的浮出,心脏砰砰地撞在骨头上——他太清楚了。比她说得还要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没人问过他,没有人这样,用温柔又坚定的方式,问他:“你愿不愿意,把你自己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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