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武道晋升六品的条件这首《咏柳》咏的是杨柳吗咏的是你柳大人啊!若这首诗能上得史书。恐怕柳成乾……想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着柳成乾看去。目光之中透着一抹怜悯。“嗯,待鸳鸯军熟练军阵,便准备开拨吧。”建宏帝的声音之中透着不容置疑。听到他这话。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李祯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柳成乾。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建宏帝缓缓起身:“起驾,回宫。”说完,他特意朝着曾安民的方向看了一眼。临走之前说了两个字:“不错。”随后便带人朝着宫中方向而行。“恭送陛下。”余下之人皆是对其背影行礼。曾安民一揖到底。风吹拂发。曾安民恍惚的抬头看着建宏帝在众的簇拥之下离开的背影。他缓缓挺直胸膛。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杏楼。人来人往,生意火爆。京城第一酒楼。良友商会的最后的遮羞布。曾安民坐在包厢之中,手中拿着一支玉杯。惬意的抿了一口小酒。耳边传来说书人的唱腔:“话说那个工部侍郎柳成乾~”“众目之下不要一张老脸~”“他嘴里吐的话人不待见狗还嫌~”“他,他,他……”“他诬蔑铁骨曾两江在那御前~”“幸得长公主殿下具有慧眼~”“一首《咏柳》还了曾家父子清廉~”……该说不说,这小曲儿唱的真让人舒服。京城还真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儿。这事儿刚发生了没几天,在这京城上下都快传过来遍了。曾安民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来,干了。”曾安民笑眯眯的抬起酒杯。他面前坐着的伍前锋有些拘谨。伍前锋先是意外的朝着唱曲的老先生看了一眼。随后垂下头,脸上有些想笑,但又被其忍住。“咳。”伍前锋干咳了一声,端起桌上的杯子,与曾安民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好酒量。”曾安民竖起大拇指夸赞。“曾师谬赞。”伍前锋羞赧的放下酒杯,随后抬头看着曾安民疑惑问道:“不知曾师寻我何事”本来他正在军营,想着天色晚了准备睡下。结果被人寻来说曾师找自己。便骑马寻至杏楼。这杏楼乃是京城第一酒楼。端得是贵气十足。一般人在这儿根本就消费不起。“呵呵,没事就不能寻你了”曾安民轻笑一声,挑眉看向伍前锋道:“为师考校一二你最近课业的进展不行吗”呃。一句话给伍前锋说的喜忧参半。他喜的是曾安民直接提出了二人的师生关系。曾安民是什么人当今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陛下最为宠溺的年轻人。东宫太子口中的铮铮铁骨。儒道儒修的天才!书绝,箭绝,诗绝。被人称为三绝公子。京城第一才子!!有才华,会做人,还有背景。几乎可以说,如今的曾安民就是京城之中那些未出阁姑娘的心中最佳良配。“曾师考校,弟子绝对尊重。”伍前锋扭捏了半天,随后凝重的抬头,口中还用上了尊称,自降为弟子。说话间,还对着曾安民行了一礼。“呵呵。”曾安民对这一礼没有要躲的意思。他甚至坦然接受。对于伍前锋这样的人,你若是以温和之法与他相处,效果来的太慢。像这种尊礼法的老实人,身份上能压住他,他自然会将知道的都给你说出来。“嗯。”曾安民淡淡的点头,随后眸子缓缓朝着伍前锋的脸上看去:“久闻欲成军法,须先入武道。”“为师对武道一途知之不详,若有何问题,你且须言无不尽!”说话间,曾安民甚至已经将身上儒道蕴养的浩然正气催发。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神色让伍前锋下意识的手心有些出汗。“谨遵师命!”伍前锋脸色也变的极为严肃。“我且问你,如今是武道几品”曾安民伸出筷子,将碗递了过去。伍前锋的脸上甚至带着一抹恭敬,接过曾安民的碗,为他倒酒。“弟子如今是五品敛息境巅峰。”“嗯,这个为师略有耳闻。”曾安民的面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久闻武道越品如跨高山,难之又难,你能在如今这个年纪入得五品,天赋也算中人之姿吧。”呃。伍前锋抿了抿嘴。不过也随即释然。曾师修的是儒道,不懂武道的天赋也属正常。“嗯,其实说起来,为师最佩服的武道之人,当属七年前的堂姐夫。”曾安民说这话时,眼神朝着伍前锋无意的瞟了过去。果然。伍前锋在听到“堂姐夫”这三个字时,手轻轻一顿。“我当年见我堂姐夫之时,我不过九岁,虽然见面不多,但其潇洒英武之姿却是在我脑海之中久不能忘。”曾安民唏嘘了一下:“却是不曾想……唉。”说到这里,他的眸子闪烁着庆幸道:“幸得当年我爹使全力而保,方才保住我那堂姐夫之后。”他的语气也带着庆幸。“咔嚓。”伍前锋的手有些不受控制。手中的玉杯被他的拇指与食指捏的粉碎。
“怎么了”曾安民故作皱眉,看向伍前锋。伍前锋抿着嘴出神,似未听到曾安民的声音。“嗯你为何如此心不在焉”曾安民有些不悦的出声提醒。伍前锋恍惚抬头,看到曾安民那不喜的目光,猛的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弟子武道境界还未稳固,有些收不住力。”“是吗”曾安民的眉头陡然竖起,声音之中带着一抹冰冷:“伍前锋,为师心诚待你,甚至绝密的练军之法都不曾吝啬,倾囊相授,你却公然与为师做瞒”伍前锋怔住,他呆呆的看着曾安民。“武道五品敛息境,最标志的特征便是能将浑身力道收敛,不论是对战还是做事,皆能做到不浪费一丝一毫之力。”“心神震荡收不住力如实说便是,又哪来的境界不稳”曾安民越说越冷。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包厢门外:“若是如此,你且走吧,为师只当是错付,此后不必也以师礼待我。”这……伍前锋的脸色涨红。他面色露出惶恐想要解释,但嘴巴张开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曾师……我……不是这样的……”伍前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嘴笨至此。“唉!”伍前锋长叹一声,认命般的低下头,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悲哀:“曾师……其实您口中的堂姐夫,当年名震天下的忠远伯,京城第一剑客……是弟子曾经的师兄。”曾安民眸子轻轻一眯。诈出来了。很好。他故作愕然,张着嘴看向伍前锋。“什么!”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不解与疑惑。“曾师,您刚刚说的忠远伯之后……还活着,是真的!”伍前锋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他紧张无比的看着曾安民。“哄你作甚”曾安民眉头紧皱,眯着眼睛打量着伍前锋,眸中闪烁着一抹警惕:“你与我那堂姐夫……当真……”声音之中还透着迟疑。“自然是真的!”伍前锋急的冒汗,他伸出胳膊“唰”的一声,露出一道极为醒目的刺青。那刺青为蝙蝠状。“当年我拜在师父门下学艺,得师兄照顾……”伍前锋的眸子极为真诚,他看着曾安民:“七年之前,弟子师父劝导之下,前往江湖历练。”“当年大战在即,你又为何前往江湖”曾安民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伍前锋。“曾师有所不知,武道七品想要晋升六品,须在生死危机之际方能明悟神识,晋升六品洞虚境。”“弟子天赋不过中人之姿,在师尊与师兄的羽翼之下再难以寸进,故而被师尊提点,前往江湖历练。”原来是这样!曾安民的眸中闪过一抹恍然。“怪不得最近明明已经感觉要突破七品武道,凝聚神识,进入六品,偏偏就是差一点。”“原来想要晋升,还需要在生死存亡之际方能领悟……”曾安民想到这里,眉头已经紧紧的锁了起来。“我在这京中如何能有生死存亡之际”“不行,必须想个法子去历练历练。”“武道晋升时金手指带来的好处可不是儒道晋升能媲美的。”……伍前锋看着曾安民那紧皱的眉头,以为他是在警惕自己。故而心中微微有些悲痛。他抿着嘴,声音带着茫然与委屈:“哪知弟子游历江湖回来之后,却……”说到这里,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声音之中透着极致的悲哀:“师兄遭人诬蔑………”“师兄武体神通之法明明是忠远伯府一脉的神通,却被那岐王诬蔑成妖血之法……”嗯曾安民虽然心中在想,但耳多还是在注意着伍前锋的话。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感兴趣的内容。武体神通忠远伯府一脉的神通曾安民心中轻轻一动。想来是应该为隐瞒羲皇图,忠远伯府对外的的说辞而已。眼前这个伍前锋身为老忠远伯的弟子,自己堂姐夫的师弟,与其久相处之下堂姐夫身体的异形不免会暴露,所幸便用“武体神通”这四个字转化说辞。想通之后,曾安民凝重的点头道:“好在当年的案子在我父的努力之下,我那堂姐夫已经平冤得雪。”“岐王也得了他该有的报应。”随后,他又皱眉看向伍前锋问道:“既然你是我堂姐夫的师弟,那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我那堂姐夫遭岐王诬蔑,虽然多年以后那岐王也付出代价,但在为师看来还不够。”“诬蔑我那堂姐夫,单凭一个岐王不够。”“那岐王定然还有党羽,但这些年为师跟着家父东奔西走,不在京城,知道的消息也有限,定不如你这一直留在京城的人多。”“所以,现在你把你知道所有的东西全都说给为师,祭奠我那堂姐夫,单凭岐王一个人的血,还不够。”曾安民越说越冷,说到最后,声音之中已经透着丝丝寒气。听到伍前锋那叫一个感激涕零。他极为颤抖的看着曾安民,声音甚至有一抹哭腔:“曾师果真如此之想”曾安民冷冷的看着他:“为师几时哄骗过你”伍前锋这个八尺大汉。当着曾安民的面,豆大的眼泪瞬间从泪腺之中涌出。他的嘴唇不停的在颤抖。他呼吸急促的看着曾那民。“曾……师……若您愿为师兄报仇,我伍前锋从此以后为奴为婢绝无二话!!”……曾安民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看得出来,这伍前锋对堂姐夫的感情很深。“嗯。”曾安民凝重的看向伍前锋:“我且问你,当年与岐王交好的官员都有谁。”“那场战争回来,除了岐王之外,还有哪个久未突破的武道大家,突然就传来的突破的消息了,亦或者,谁的武道气息突然变的与以前不一样……”曾安民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伍前锋。天道图。如今四个都已经露面。只剩下那个羲皇图的人还未出现。他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当年寅武灭妖一战回来……”“与岐王交好的人很多,但有两人弟子觉得有很大的嫌疑。”“谁”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精光。“皇城司提举纪青。”“宁国公李戬!”伍前锋目光灼灼的看着向曾安民。“纪青,宁国公!”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闪烁着极为骇人的精芒。纪青如今在北境先不说。宁国公……可是老对手了啊。任为之背后的熹妃,可就是宁国公的女儿。暗中串联东方教细作的人,也有宁国公府的身影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曾安民对宁国公李戬这个名字,充满了兴趣。“你如何得知他二人与岐王有所联系”但曾安民向来不是一个只考虑单维度的人。在听伍前锋讲话的同时。他也会去下意识的揣摩话语之中的真实性。伍前锋并没有察觉到曾安民的怀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