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蒲的话刚问完,瑞王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汪德蒲再望过去,就见他半垂着眼睑喝茶,好像没听到自己的问题似的,但书房里此刻就他们祖孙二人,他说话的声音虽说不算很大,却也不算很小,断不至于会叫瑞王听不见,可瑞王听见了却装作跟没听见似的,这态度就恨叫人玩味了。
汪德蒲老脸顿时一沉,心头不由一阵火光。
瑞王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在他面前也要这样拿架子,是半分没将他这个外祖父放在眼里。
“殿下......”定了定神,汪德蒲只好又出声提醒。
话刚出口,就听瑞王道:“外祖,那依您之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瑞王忽然这么问,倒叫汪德蒲愣了一下,随后才蹙眉道:“殿下,眼下情势对您极为不利,依老臣之见,这案子不该再拖下去了。”
拖来拖去,没将陆铮拖垮,反倒先将瑞王的好感败干净了,这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汪德蒲对瑞王也了解,以瑞王的脾气秉性,必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的,因而,他才又等了几日,等到情势越来越不乐观后,才来说这个话的。
瑞王不是个能听进去别人谏言的性子,忠言逆耳到了瑞王耳中,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逆耳了,可是,身为瑞王的外祖父,他们这一派中的领军人物,汪德蒲又不得不来说这个话。
若是他不说,那就真的没人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