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听苏远说曾在北地待过数年,对他会说些匈奴语这件事,便不怀疑了。
不过,他却忽然又问文韬:“太子说,他同你一道做生意?你还做生意呢,朕怎么不知道?”
文韬见惠帝突然问自己,倒也不惊慌,出列一步站到苏远旁边,然后躬身答说:“回禀皇上,臣确实与苏掌柜一道合开了间铺子,主要做胭脂水粉生意,不是什么大生意,上不得台面,便未敢在皇上面前提过,恐污了您的耳朵。”
南诏倒是并未明令禁止官员经商,但这到底不合规矩,所以惠帝便不轻不重地说了文韬一句,“还是要将精力放在正经事上头为好,前儿皇后提起你,还说你也该好好历练历练了,朕觉得皇后说的倒也有理,你有正经事忙,便顾不上这些了。”
文韬如今领的是个闲职,算不得正经差事,他也不小了,以他的出身,倒也确实该安排个正经事做做了。
只是,文韬身份毕竟敏感,所以到底要安排什么差事,惠帝还拿不定主意。
文韬闻言忙说:“劳皇上皇后娘娘惦记,臣不才,让您操心了,是臣不该。”
惠帝倒也没有真要追责的意思,因为便也没再说下去,而是又去问苏远:“太子说你说自己今夜正巧在平湖上游船,才恰巧碰见了有人纵火杀人,而又恰巧捡到了一段郭洛带,是也不是啊?”
太子自然不会跟惠帝说,苏远是见到起火觉得不对,才特地朝起火的大船游过去的,而只是说碰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