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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赂得来的多春鱼(1 / 2)

('“下一站就到啦。”她轻声自语了一句,抬眼望向窗外。

雨还在下,但比最初那阵骤然来袭的急雨柔和了些,像是夜晚最后一层水汽的收尾。在这个陌生城市的最后一段路程里,公交车缓缓驶过拐角,车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映出一长条白色的光脊,像鲸鲨沉入水底的尾影。

韶水音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翻了翻书包的小口袋。她蹙着眉、嘴里还轻轻嘟囔:“别告诉我吃完了吧……”

好在,她的指尖终于摸到那一小袋东西——里面只剩下两颗。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把那袋糖举起来,在温惊澜能看见的角度晃了晃。

“鲸鲨先生!”她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雀跃,“我这边还有两颗蜂蜜糖!”

“那个——”她轻声唤了他一下,“我知道开车的时候不方便吃糖,不过这两颗糖就放你这儿啦,你下车之后可以吃。”

韶水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几步,将糖递到驾驶台边缘的置物栏里,“真的好吃,是北海道的蜂蜜糖,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两颗。”

说到这里,她语气略带点不好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应该一开始就留着送人的。可这糖吃着真的太舒服了,喉咙暖暖的,又甜得不齁,像是……像是鲸鲨的肚子吧?”

温惊澜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喉头微动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站在下车门前,湿漉漉的小海獭挂件还在包上晃荡,像是在跟他说再见。

“谢谢你今晚开车。真的。”她顿了顿,笑得很真诚,“如果没有你这班车,我真的不敢想今晚该怎么办。”

“路上小心。”温惊澜出声道,那句“再见”刚到嘴边,忽然顿了顿,转口问:“你明天……还画水獭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当然啦,明天还有好多幅没画完呢。”

“那就——”他指了指糖,又咳了一声,像是想掩饰什么,“谢谢你的糖。”

韶水音点头,轻轻挥了挥手,跳下车去。雨声倏然放大,像一片潮湿的海扑面而来。

她拉了拉肩带,回头看了他一眼,车内的光从他背后照出来,把他的身影裹在一层柔和的亮晕里,眉眼被挡住,只露出一个安安静静坐在驾驶位上的轮廓。

公交车门缓缓关上,车身缓慢启动。她站在原地没动,目送那辆长长的鲸鲨巴士载着灯光驶入雨雾之中,像是一尾沉稳的、巨大温顺的鱼,带着她留下的一点点甜味,游进城市看不清的深处。

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前走。书包上的小海獭晃啊晃,挂件的毛已经干巴巴地贴成一团,像是也累了。

而公交车里,那袋糖静静地躺在驾驶台边。温惊澜开着车,低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撕开包装,含了一颗在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蜂蜜味道一开始只是微甜,像雨水冲淡过的糖浆,但过了几秒,那种绵柔、干净又黏人的香气就慢慢包住了舌尖,温润地裹住喉咙。

他没什么吃甜食的习惯,但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这味道……很好。

**

白天的水族馆里人声嘈杂,游客的笑声和玻璃后的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轻微却持续的混响。

韶水音跟着陈桐教授在馆里忙了一上午,做完科研绘图的记录任务后,又被分配下来协助饲养组跑现场数据。陈教授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不是说要画出水獭的真实生活吗?那就去真正的生活里看看。”

饲养员小洁是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说话时带点结巴,嗓音也轻,但态度很认真。

“这、这边是我们馆里目前常驻的六只水獭。”小洁指着透明玻璃里正在翻滚玩耍的毛团们,边看边介绍:“左边那、那只是瓜瓜,没了一条腿……右边那只最肥的,是花、花大姐。那边最小的是星黛露。尾巴有点短的,是李、李斯特。”

“还有两只暂时隔离没放出来,是小、是小丫和二胖,感、感染了轻微肠炎,在恢复中。”

韶水音一边听一边记笔记,目光认真,表情专注,像个正在采集标本的实地研究员。直到她扫了一眼装鱼的塑料盒。

那是一整盘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鱼,细长、银亮,鳞片反着冷光。她的目光猛地定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装角落贴着一张冷链标签,上面印着熟悉的拼写:

Capelin

她怔了两秒,随后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像是被雷打了一下似的清醒。

多春鱼。

她迅速低下头,再抬起眼时,声音都轻了几分:“小洁,这个……是拿来喂水獭的?”

小洁点头,神色自然:“是的。多春鱼脂肪高、鱼卵含量也多……星黛露最近体重掉得厉害,我们尝试给她补点油脂。”

韶水音喉咙微微动了动,像是吞了口口水。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盘鱼,脸颊慢慢染上一点粉色,犹豫了两秒,还是小声开口了:“那……我、我能不能分一条?”

小洁怔住了,转过头看她:“啊?”

“就是……就一条。”韶水音声音更小了,指尖摩挲着手里的绘图本,像是在给自己的请求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因为、因为我有个朋友,他没吃过多春鱼。昨天我还跟他说了很久,想着如果真的能带一条给他尝尝就好了……”

小洁显然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这个、这个属于定量采购,要用来、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韶水音赶紧摆手,认真地说,语气比刚才更认真了些,眼神也更真挚,“我不会耽误它们的喂食量的,我只想要一条。”

她垂下眼眸,像是思索了一下措辞,然后轻声补充道:

“我……其实不太擅长表达谢意。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坐末班公交车,在那种又晚又冷又湿的雨夜里,一个人站在郊区路口,其实挺害怕的。但那个开车的男生,他……他没有多说什么,还关心我淋雨冷不冷,就安安稳稳地把我送到了住的地方,还听我胡说了好多。”

“我当时讲到多春鱼,他说他没吃过,我就忽然很想让他尝尝。”她抬起头,语气轻,却没有退让,“你知道的,有些事你说一千句都不如做一件。”

“我想让他知道,他的善意,有人真的放在心上了。”

韶水音眼睛转了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悄悄靠近了一步,声音也压低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洁:“……那这样吧,小洁,我用一包北海道的牛奶糖,跟你换这条多春鱼,好不好?”

小洁一愣:“啊?”

“真的真的,我两周前亲自在日本买的,限定款!”她像是怕对方不信,连忙举起三根手指做了个小誓言,“我还特地留了一包没拆封的,就在我书包里,带来馆里当下午茶吃的,奶味很浓,口感超级顺滑——超好吃!”

她说着,凑近一些,对小洁挤了挤眼,压低声音笑起来:“就当我偷偷‘贿赂’你一包糖,换一条鱼,咱俩一人一物,不算违规。”

小洁低头看了眼鱼,又看了看她那双亮得像要发光的眼睛,一时间似乎有点招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是怕你带走啦……”小洁脸红了,“我就是怕、怕被老师看到。”

“放心啦,”韶水音眨了眨眼,“我包得很严实,不让它透气,不让它露头,今晚就送出去,明天它就‘游’回大海啦,绝不留痕迹。”

小洁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小声叹了口气,把那条鱼挑出来,递给她:“就、就一条啊。”

“好!”韶水音像是得了圣旨一样立刻双手接过,认真地装进提前准备好的密封袋,又加了一层塑封保鲜袋,最后再夹进了带冰块层的小保冷包。

她抱着那一包东西像捧着宝贝一样,朝小洁眨了眨眼:“多春鱼get!今晚,那个超级好的男生就能知道它的美味啦!”

天黑得很快。

出了馆,夜色已经沉了下来,这个季节的雨好像是多了一些,今天的地面也是湿漉漉的。灯光一照,水痕折出碎银一样的光斑。韶水音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长舒了一口气——离末班车发车还有不到十分钟。

她加快了步子,小心翼翼护着书包侧边的小保冷包,那里面藏着她今天一整天的“心头宝”:一条用好几层塑封包好、冰块保冷、宛如艺术品一般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多春鱼。

她在路边小超市买了张全新的食品袋,买了切果橙子添进去,只为让鱼肉的香气在冰解时能多一丝“入口即化的自然果味”。她从不是个马虎的人,尤其在“馈赠”这件事上。

今晚,她要把“美味”送给那个听她唠叨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交车站依旧冷清,昏黄的路灯照在站台上,拉出一片斜长的影子。

韶水音站在站牌下,脚尖点了点地,像是在驱散脚底的寒意。书包贴在胸口,冰袋靠着她的衣服,她冻得打了个哆嗦,又低头嘟囔:“鲸鲨先生可得好好尝尝……我这可算是走私了。”

几分钟后,一束温柔的车灯划破夜色,从远处缓缓驶来。公交车依旧是那辆编号熟悉的末班车,车头在远处的雨水中拉出一道清亮的弧线。

车灯照过路边时,洒在那辆车窗前方的驾驶位上。

他坐在那儿,侧脸沉静,五官在光影里被勾得清晰,皮肤因夜色映衬,反倒显得比白天更明亮了些,像是洗去了浮尘的石砾,泛着润光。衬衣还是浅蓝的,但配着这夜幕下的一点暖灯,居然显得很干净。

温惊澜。

韶水音嘴角轻轻弯起,抬起手招了招。

车缓缓停下,门“咔哒”一声打开,她踏着地面残留的湿气走了上去。

“晚上好呀,鲸鲨先生。”她一边投币,一边抬眼看向驾驶舱里的他,语气温温软软,像是早已习惯这样打招呼。

温惊澜转头看了她一眼,眉峰微动:“……今天也赶着末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啦。”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可特地为了你来的。”

他手一顿,似乎没听明白:“啊?”

她没有解释,反而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那一袋冷得硬邦邦的小保冷包,轻轻在他视线范围内晃了晃。

“说好了让你尝的,鲸鲨先生。这是我从水獭的晚饭里——偷出来的多春鱼。”她笑着压低声音,“放心,我用糖贿赂了人,拿得正大光明。”

温惊澜一时竟没接话,只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她手里那袋被包得像是藏品一样的鱼,迟钝的脑子似乎慢了半拍。

“……给我?”他低声问。

“当然给你。”她抬起下巴,笑得又骄傲又甜,“你说你没吃过嘛。”

车门再次合上,公交车缓缓启动,驶入夜色之中。车内乘客寥寥,灯光斜落在她脸侧,映出湿气未干的发梢。

她抱着书包坐回靠近前排的位置,斜靠着窗,小声哼着什么。

而他坐在前方,低头看着那包被她捧来、贴着橙汁冻块、带着点点糖香的鱼,半晌,没说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公交车缓缓驶过高架路段,车窗外是逐渐下沉的城市灯光,像是一整个海湾在夜色中亮起了温柔的光点。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碾过地面时的低声回响。

韶水音坐在靠近前排的位置,抱着书包,眼神飘忽地望着窗外,像是在回忆什么。

过了片刻,她忽然出声,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轻快的节奏:“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

温惊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出声,但眼神里带着些等她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她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就是两个星期前啦,我在日本出差,坐船出海画小须鲸。当时天气特别好,我在甲板上拿着速写本,原本打算记录一下鲸背出水时的轮廓线,结果突然一条小须鲸蹦了上来!”

温惊澜“嗯”了一声,略带点惊讶:“蹦上来?”

“对啊!它不是跳到船上,是从侧边跃出来,然后整条弧线划过水面,像小型冲浪板一样可爱。”她手一摊,眼里写满了喜爱,“那小家伙好像才刚断奶不久,游得特别兴奋,在我们船周围兜了好几个圈。”

她顿了顿,又笑出声来:“结果它跳得太用力了,突然翻了个肚皮,露出了肚子下面……嘿,居然是只男孩子!”

温惊澜的手在方向盘上微微一紧,脸侧绷了一下。他没吭声,只是轻轻咳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倒没察觉他的反应,只是继续一脸认真又轻快地说着:“雄性鲸鱼嘛,结构都藏在泄殖腔里,平时是看不到的。但那小家伙太激动了,结果不小心就……露出来了。”

她说得自然极了,没有丝毫羞涩,像是真的在讲一个可爱的生物瞬间:“你知道吗?它自己也吓了一跳,像突然意识到‘哎呀不好’一样,立刻一个翻身,潜进水底,再没露头。”

“……像在害羞。”她笑眯了眼,“特别像犯了错的小朋友。”

温惊澜没说话,但握方向盘的手明显松了点,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我当时真的笑死了,完全画不下去。”她轻轻晃了晃肩膀,“一边笑一边在笔记上记:‘雄性结构意外外翻,行为疑似为社交性跃出导致兴奋反应。’”她侧过头,看着他的背影,语气温温柔柔的:“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温惊澜低低应了声:“……嗯。”

“所以我才说,”她抱紧书包,声音像风一样轻,“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见过小男孩鲸鱼出糗啦。”

温惊澜抿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耳后那点红始终没褪下去。

但他没再说“你才比我大半个月”这种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讲完小须鲸的故事后,便笑吟吟地靠在椅背上,眼角还挂着一点没收住的兴奋与调皮。

车厢沉默了一小会儿。

就在她以为这个夜晚就要在自己的滔滔不绝中结束时,前方驾驶位里,传来温惊澜低低的一句:“……我小的时候,第一次见海。”

他的声音不高,语气像是小心翼翼地从胸腔深处掏出来的。他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前方。

韶水音一下子安静了,目光悄悄落在他宽阔的背上。

“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和我哥,一起去过海边。是市里的组织活动,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

“那时候我不敢下海,不会游泳,只能在岸边看着他们玩。”

他顿了顿,轻声笑了下,声音有点粗,“……还被我哥笑,说我像个沙滩上的螃蟹,不敢下水。”

韶水音眨了眨眼,嘴角一点点地扬起来。

她已经渐渐适应他带点口音的普通话,尤其在语尾,他总有一点收不稳的调子,像是词句刚说出口就撞上了什么情绪边角。

她突然坐直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你现在还不会游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点了下头,像是在承认什么羞于启齿的秘密。

她立刻反应过来,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那我们可以一起去游泳啊!你这么高、肌肉又结实,浮力肯定很好,我教你!”

她话说得飞快,脑子却已经飞跃到某个画面,“而且你个子那么高,我只有在水里才可能把你‘公主抱’——”

她话锋一转,像意识到什么,立刻止住了。

“……才可能把你‘王子抱’起来。”她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补上,咬字小心翼翼,还强调了一下词语顺序,“是‘王子’抱,不是‘公主’抱哈。”

她停了一秒,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脸颊忽然微微泛红,小声补了一句:“哎,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温惊澜耳朵根已经悄悄红了。他没回头,但那只握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下盘面,像是在忍住什么。

“……没。”他声音低低的,“挺有画面感的。”

韶水音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落在夜色里,像水獭钻出水面后哧哧的鼻音,带着一点喘气的轻快。

公交车减速,播报器提示即将到站。

她站起身,书包背到肩上,又特地从保冷袋里拿出那包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多春鱼,轻轻放在驾驶舱旁边的置物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鲸鲨先生,这是今天的晚餐。”她笑着说,眼神格外认真,“记得一定要尽快吃掉,用植物油煎一煎,表面焦黄,里面刚好熟的时候挤上橙子——超级好吃的!”

“嗯。”温惊澜轻声应着,声音低而稳。

车门“咔哒”一声打开。

她走下台阶,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笑着挥了挥手:“明天见!”

温惊澜没有说“再见”,只是看着她的身影走入夜色。

他低头看了眼那包鱼,塑封袋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亮光,像她刚才笑着说“王子抱”时眼底溅起的星。

然后他轻轻抿了抿嘴角,眼神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夜深了。

春信市近郊的小巷静悄悄的,路灯昏黄,光线像在空气里凝住了。

温惊澜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特意放轻了动作。屋子不大,干干净净,走廊尽头传来父母房间紧闭的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夜灯光。他换了鞋,关门时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吵醒他们。

厨房在左边。他打开冰箱,从袋子里小心地取出那条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塑封袋已经开始凝出一点点水汽。透明的表层下,是那条银亮的鱼身,冷意未散,色泽仍旧鲜润,连鱼鳍都没有被折断。她真的包得很好,像是把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他站在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卷起袖子,洗了手,把那袋鱼打开,抽出鱼身,小心翼翼地放在砧板上。

油锅加热的时候,他低着头,眼睛紧盯着鱼腹那一面,看得格外专注。

他其实不太会做饭。小时候也没学过,长大后做司机,吃饭不是单位饭堂就是街头小馆子。但他还是记得她说过的话:

“用植物油煎一煎,表面焦黄,里面刚好熟的时候挤上橙子。”

鱼煎得差不多了。

他忽然想起那一袋保冷包里,除了鱼,还有一个小袋子。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打开一看——是一个用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的切片橙子,连汁水都没流出来,冰得透凉。

他愣了愣。

她居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那一瞬间,厨房的灯光像是被雨夜外的暖气晕开了一样,有一点不真实。

温惊澜低头,把橙片捏在指尖,缓缓挤了半圈汁到鱼身上。酸香落进热锅,立刻“嗞啦”一声炸开,果香与油香一同涌出,混着鱼肉的脂香,鲜得近乎有点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动了动喉结,安静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味道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样——

“鱼脂和柑橘,刚刚好,不齁不腻,像是刚好停在嘴里的一朵浪花。”

他想起她那晚在车上讲这个食谱时的神情,嘴角带笑,眼睛亮晶晶的,还一口一个“你一定要试试”。

他那时还没听懂什么叫“爆炸感”,现在好像明白了。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低下头,把整条鱼吃完。

最后,他把那张包着橙子的食品袋冲洗干净,连同鱼袋一起叠好,折得整整齐齐,塞进了抽屉深处。

放进去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转身,轻轻关上了抽屉。

夜已经很深了。

屋里只剩下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天花板的灯早已熄灭,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投下一圈微黄的光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他已经翻了第四次身了。

不困——不,是睡不着。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没什么容易睡不着的毛病,但今晚脑子里却像给人装了个播放器,反反复复地放着同一个片段:

那姑娘坐在公交车前排,双手抱着书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笑着说:

“你个子那么高,我只有在水里才可能把你‘王子抱’起来呢。”

她说这话时眼神没躲,语气还带点自豪。说完却又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嘴巴一紧,低头去摆书包,耳尖红了。

他现在闭上眼,就能想起她那双眼睛。

圆圆的,带点水汽,却不柔弱,是带着探究欲和跃跃欲试的光的——像她在看小须鲸暴露的时候那样认真又高兴。

她在讲那只雄性小须鲸时,明明是科普,却把“它露了那玩意儿之后害羞地钻进水底”的场面,讲得活灵活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得耳根一阵一阵地发烫,连回家路上那点雨都没能冷下去。

而现在,他忽然控制不住地想:

她要是真的在水里“王子抱”了他,抱着他沉进水里的时候……会不会,也像碰小须鲸那样,伸手,去他两腿之间碰一碰?

他猛地睁开眼,转身,把脸埋进枕头。

胸腔闷得厉害。

他不想这么想,可脑子根本停不下来。她笑的时候是那样的自然,她说“你这么大个儿”时眼睛里透着一种明目张胆的喜欢和调皮,就像她早就认定——这个人她能拿捏住。

而他确实……被拿捏住了。

他不是没意识到自己起了反应,那种悄悄涌上来的热度从腹部蔓延到喉咙,让他全身绷得发烫。

他咬了咬牙,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有些乱。

她真的很会准备,一条鱼,配了橙子,还提前说了做法——他只是说了句“没吃过”,她就记在心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抬手捂住眼睛,靠着床头坐了很久,他其实知道自己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可他还是不敢承认——他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不仅动了心,还动了念头。

他闭着眼,枕头侧边还有一点她留下的甜味——不是真的味道,是记忆里的。

“王子抱。”

她笑着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明明全是开玩笑,可那双眼睛却认真得不行,像是早就幻想过把他抱起来那种不合常理的画面。

像是在调侃他,又像是在许愿。

他那时没多想,现在却一遍遍回响在脑子里。

她说:“你这么大个,我只有在水里才能把你抱起来。”

她说话时脸有点红,可眼神没躲。她讲小须鲸的时候也一样,讲那只小雄鲸“哗”地翻出水面、露出身体的时候,她像在讲一个无比珍贵的秘密——又羞又喜。

温惊澜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努力不去想,可脑子偏不听话。

她蹲在沙滩边的样子,她靠在车窗边的笑,她坐在前排、像只湿漉漉的小动物一样递给他多春鱼的时候,手指那么小,指甲干净整洁,还有一截橙子藏在鱼下面。

……然后是她说“王子抱”的时候那一点小得意。

他慢慢翻了个身,手臂压在身下,像是怕自己乱动。

可他的身体已经明显发热了。

下腹涨得难受,龟头绷得发烫,他本能地夹了夹腿,试图压住那种欲望的波动。但那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冲动,像是破土的浪,一下子打穿了理智的防线。

他咬着牙,闭着眼,手慢慢探下去,握住已经胀热、紧贴在小腹上的性器,带着些粗暴的手法套弄了起来。

不是爽,是像喘不过气似的解脱。他不敢想象她的身体,只敢想象她坐在公交车上,眼睛弯弯地笑着跟他说:“鲸鲨先生。”

他动得很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屋子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沉、重,像在潜水。

他终于在一阵控制不住的抽动中颤了一下,滚烫的白浊喷了一手,指缝间、掌间一片腥腻,他胸口一窒,喘息着仰起头,像是从一片水下捞起来的巨鱼,狼狈却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呻吟,只有几声含在喉咙里的闷喘。

片刻后,他坐起来,用纸巾默默清理干净。动作很轻,不让纸发出太大声响。

手掌上的湿润和温度还残留着,他低头看了看那只手,然后握紧。

**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韶水音就在上美术班,这是她从孩提时期就被长辈们挖掘出来的天赋和兴趣,家里长期为她投资绘画的学习,哪怕是高二最紧张的学习期间,她都没有停掉对美术的创作。

她喜欢画,但喜欢画的并不是大多数作者喜欢画的人像,而是动物。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科学绘画师”这种工作,直到高二年级参加高考,从小城市考到全国数得上名的顶级学府,她才知道原来科学和艺术可以这样完美又高效的结合——

很多无法用照片捕捉的东西,可以用绘画的方式细腻的描绘出来,比如昆虫的复眼。

再比如很多无法一张图达成统一的场景,可以通过美术描绘出来,比如鲑鱼的迁徙繁衍。

在本科学习了生物科学、研究生学习了动物学后,她甚至想过自己干脆读博的时候读个美术博士算了。但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她还是对深入动物学的研究更感兴趣。

在研究生毕业后,她凭借良好的实力,用名校敲门砖和国家地理签约,成了一名科学绘图师。只不过她这个约签的有点散,平时她还会接一些私活来填补时间和金钱的空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近期就接了个私活,是家青少年杂志社的自然类月刊,邀请她为该杂志定期绘图。今晚她在宾馆忙完水族馆的水獭绘制,就开始积极的绘制该杂志所需要的绘图物种——Orca!

宾馆的空调“嗡嗡”地低响着,窗帘拉得很严,屋里只开了一盏书桌灯,白炽光落在数位板上,照亮屏幕,也照亮了韶水音略微偏着的肩线。

她戴着降噪耳机,音乐是温柔的钢琴,像背景里的海流声。

屏幕上的Orca已经完成了一半,斑纹准确,比例考究,连眼周的白斑都标注得极为细致。

但她忽然停了笔。

鼠标在“填充黑”上犹豫了两秒,还是没点下去。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下唇,像在犹豫,又像在思考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画面。

……鲸鲨。

比虎鲸更温顺,体型也大得多,没有攻击性,不吃海豹,不吃企鹅,不群猎。

她想着公交车上那道高大的背影,那件被雨点打湿的浅蓝色制服,配上他坐在驾驶舱里安静望向夜雨的侧脸——那一瞬间,比她在任何一个馆里见过的鲸鲨都像鲸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关掉了Orca文件,新建画布。

手指轻快地调色,蓝白色系的笔刷在画面上跳跃,像是一种早就存好的熟悉路径。她调出了鲸鲨标志性的白点,斑斑点点落在背鳍与尾鳍之间,像是星辰洒落。

她画得很认真,轮廓起得慢,颜色铺得稳,但画到鲸鲨的背上时,她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

她给那条鲸鲨画了个“背上的乘客”。

一只圆滚滚的小水獭,坐得笔直,耳朵朝前,眼睛亮亮的,一副像要说:“司机先生,下一站,别让我走丢了。”

她画完那只小水獭,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发烫。

哪怕只是画个卡通版本,她还是给水獭画了同款挂件、奶昔粉书包,甚至连小爪子握着鲸鲨鳍背的样子都画得细致无比。

她拿手背蹭了下脸颊,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笑自己太离谱。

他们才见两次面,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还是一笔一笔地,把鲸鲨画得温柔巨大,背宽、鳍厚、眼神干净。她把小水獭画得坐得很稳、毛发柔软,一副“我赖定你了”的姿态。

她存了图,把文件命名为:

鲸鲨巴士与搭车的小水獭draft1

想了想,她又把“draft1”删了。

改成了:

鲸鲨先生和我

保存完,她盯着文件名发了会儿呆。

然后弯着眼睛笑了一下,笑容带着一点困意,又软又暖。

那一晚,她终于没有继续画Orc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信市水族馆后场,临时隔离区的灯光比展览区要昏黄一些,空气里带着微弱的药水味。

新来的小水獭被安置在一个带温控的观察箱中,这是个小姑娘,不到一岁大。身上还覆盖着稀薄的毛巾,才一小团大。她缩成球状躺在角落里,毛发被油污黏结成一缕缕,露出下腹的皮肤已经发炎,红肿泛白。

她不叫,也不挣扎,黑亮的眼珠只是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像是一只被潮水冲散、丢了巢的小舟。

陈桐教授摘下手套,眉头拧得很紧。

“小洁,把她脚掌那块记录一下,做档案。”

兽医助理出身的饲养员小洁低着头,声音比平常还轻:“脚、脚趾好像少了半个……她还能不能……”

话没说完,她喉头一紧,眼眶都发热了。

韶水音站在一旁,没出声。

她把速写板抱在怀里,手指紧紧握着画笔。她知道自己的职责不是难过,而是记录——把一切记录下来。

油污的颜色、皮肤发炎的分布区域、脚趾缺失的位置、精神状态、眼神聚焦的角度……她都要画下来,要用图像告诉人类这只水獭正在承受什么、失去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一刻,她没法落笔。

她只盯着那只小水獭,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怔怔的,一眨不眨。

那不是普通的失措,那是彻底没有方向感的孤独。

一只不到一岁的水獭崽,原本这个年纪应该趴在母亲的肚皮上、用小爪子扒拉着熟悉的毛发,而不是缩在异地的铁皮箱里,等着人类告诉她“你还能活下去”。

韶水音忍住了情绪,但整个后半天,她的呼吸都压着一股沉闷。

她一边画,一边听着陈教授和水族师讨论那种弓形虫的毒性和治疗方案,那是一种极罕见的变种,已经侵入神经系统,目前只能靠药物压制,能不能痊愈,谁也说不准。

她一笔一笔地描绘那种虫体的结构,它比普通弓形虫更纤细,体节之间几乎没有分界,像是一根毫无征兆地切入组织的细丝。

她的眼神没有偏移,但心里却像被那只虫钻进去了一样。

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沉了下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她晚些时候回到水獭展区,看着那些活泼的水獭跳进水池、追逐、翻滚、啃着冻鱼时,她脑子里还是那只缩在角落的小姑娘。

原来不只是人类的幼崽会孤零零地在医院里等待命运的裁决,动物也一样。

她想起那只小水獭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什么的样子,心脏被那种沉默的无助勒得生疼。

这不是她第一次画“遭遇不幸的动物”,却是第一次——有种深深的、被自己无能感压住的情绪,不断蔓延。

她今天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午饭都没怎么吃。

下午靠在员工通道边的长椅上闭了会儿眼,像是在强迫自己冷静。

可脑子里,还是那只小水獭的眼睛。

她抱着速写本,翻了一页,还是没能落笔。

她知道,这一页,得等到晚上。

等到夜色再安静一点,等到她的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又是公交880线路的末班车抵达位于市郊的春信市水族馆的时间。

多雨的季节里,除了大雨便是街边堆砌的积水。此时雨已停,路边的积水在路灯下泛着光。车灯切开夜色,停稳。

“咔哒”一声,车门应声开启。

韶水音走了上来。她的情绪不似前两天那样开朗,反而有些闷闷的,但她在见到那个坐在驾驶位的高大身影时,还是挤出来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那是“哪怕我在疲惫中,也很开心见到你”的笑容。

她投了币,和前两天一样,在靠近驾驶室的位置找了个最近的座位坐好,好像靠他近一些,自己就会安心一点。

温惊澜看了她一眼,轻声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的普通话不标准,说完后顿了一下,又放缓了语速,低低地补了一遍:“你不太像……前几天。”

韶水音听见了,抱着书包在他后侧坐下,沉默了一瞬,像是在努力斟酌用词。

然后她开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馆里送来了一只小水獭。”

她的声音轻而缓慢,像是一点点拧开的盖子,把藏了一整天的情绪小心倒出来。

“是临省湿地那边发现的……她还不到一岁,身上全是油污,缩在垃圾堆边上。有人本来以为是死老鼠要丢掉,结果她动了一下……才救回来。”

温惊澜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前方,但耳朵却听得极认真。

“她的脚趾少了一小截,毛也掉了,感染了弓形虫,是种罕见的毒性变种。医生说能不能熬过这个星期……还不一定。”

韶水音语调稳定着,但已经压不住眼眶里的涩意:

“她一个人躺在那里,睁着眼,却什么都不动……你知道吗?那种年纪的小獭獭,本来是趴在妈妈肚皮上打滚撒娇的……”

她低下头,鼻音含了水意:“我真的很怕她熬不过去……就这么……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已经在发抖。

她不是在哭求谁安慰,只是讲着那些她今天见到的事——讲着那只小小的、不说话的生命,讲着自己藏了一整天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温惊澜听着听着,喉头慢慢哽住了。

他没有插话,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只是那一刻,她的情绪像浪一样卷过来,将他整个人也裹进去了。

他不认识那只水獭,但忽然——他心里开始为它难过了。

不是因为它多可怜,而是因为她在讲它的时候,眼神那么真,声音那么轻,像在讲一个自己认识很久的孩子。她能为那样一只小动物难过到这样,甚至心疼到破防,那种温柔与善良让他几乎有些慌乱。

慌乱的不是情绪,而是那种被她牵着走、一起共情的感觉。

她没有向他索取任何安慰,却让他从心底里也跟着痛了一下。

车厢一时沉寂。

温惊澜没有转头,只是右手松开方向盘,缓缓握了握。

手心微热。

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一点地方塌了下去,悄无声息,却深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低着头,声音哽咽,泪水一滴滴落在抱着的书包上。

她说得不快,也没有故作脆弱,只是轻声讲着那只小水獭的遭遇。那些细节,是她今日整整一天下来的亲眼所见、亲手所绘,如今从她嘴里说出来,不再是动物学专业术语,而是像在讲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小孩。

温惊澜没有急着说话。

他听着,掌心压着方向盘,眼神落在前方路面,却已经从那只水獭的模糊画像里,想象出了它蜷缩着的样子。

公交车驶过一个缓弯,他轻轻拧了拧方向盘,像是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他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来,仍旧是带着点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却不再迟疑。

“……我哥家的孩子,小时候,也让我们怕过。”

韶水音抬起头,有些意外。

“那时候不到一岁,医生说,他头顶那个……‘囟门’闭得太早了,得开刀。我们一大家子,谁都没经历过,听见要动脑袋的手术,都懵了。”

他话说得慢,不为了斟酌,而是让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嫂子……天天哭,眼睛都肿了。我哥也急,从来不说话的人,有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到他坐在客厅黑灯里,抱着孩子,不吭一声地流泪。”

公交车内光线昏黄,那一幕随着他叙述落入夜色里,像是城市之外另一段沉默的风景。

“后来孩子进了手术室。几个小时……我们坐在走廊,都没敢出声。”

他顿了顿,轻轻吸了一口气:“但孩子熬过来了。恢复也快。现在六岁了,蹦跶得比谁都凶,天天在我们家爬上爬下,还老学我哥说话。”

说到这儿,他转过脸,用后视镜扫了一眼韶水音。

她还红着眼,泪水没擦干,但神情安静下来,像一池刚刚平静的水。

温惊澜没有笑,只是轻轻收回视线,低声道:

“……我不懂水獭的病,也不知道那只小家伙能不能好。”

“但有的孩子……就是能熬过来的。”

“她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鼓励”。

而是在一场沉默的悲伤里,两个不善言辞的人,以自己的方式相信并共守着一个生命的可能。

车厢轻轻摇晃,像是夜色里一艘缓行的鲸鲨,载着他们两颗善良的心,驶向还不确定、但也许会出现的晨光。

韶水音怔了几秒,眼睛还是红的,但泪意已经渐渐褪去,像是被轻柔的潮水慢慢抚平。

他不懂科研,却能第一时间共情她对水獭的难过。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那样的话——不是什么空泛的“都会过去”,也不是站在一边的“理性分析”。

那是一种真实到近乎沉默的体贴,从一个看起来笨拙、话不多的大人嘴里说出来,反而像被捧着递到她心口的温热手心。

就那样轻轻一贴,她的心就没那么疼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却笑了一下,像是这场风雨里的水獭终于翻了个身,毛茸茸地浮在水面上。

“……鲸鲨先生,你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话没说完,像是在心里轻轻打了个结,才终于问出口:

“你是不是,有挺多朋友的?”

她没看他,只是歪着头靠在座椅边沿,睫毛还挂着一点水光。

但语气里带着某种温暖的肯定——不是刻意夸他,只是她心里真就这么觉得。

她想了想,又笑了一下,小声补了一句:

“你这样的人……不太会不被喜欢的。”

温惊澜没回头,耳尖却悄悄红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轻轻收了收,像是这个赞美太直接了,根本接不住。

他只低低“嗯”了一声,声音像从喉咙最底部滚过,尾音不知是被压住了,还是藏了点什么别的情绪。

“……还行吧。”

说得像句日常寒暄,语气却有些发虚。他一边说,一边轻踩了下油门,让车速重新回归正常。像是动作掩饰了那一瞬间的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下一句话还是脱口而出了。

他顿了顿,还是带着那一口略重的地方口音,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你是不是……朋友也挺多的?”

声音不高,语气甚至有些拘谨,但听得出,他是真的在意这个答案。

哪怕才认识短短几天,他已经感受得到——她那种不带锋芒的活泼、那种自然涌出来的关怀与爱意,是连空气都能变暖的存在。

像是有一颗热乎乎的小心脏,根本不经大脑,就敢撞进人心口里来。

他难以想象,这样的她,居然会有谁不喜欢。

韶水音低着头,没立刻说话。

片刻后,她轻轻点了一下头,嗓音带着浅浅的笑: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你一样……也还行。”

她声音不大,像怕吵到什么,却柔得能把夜都轻轻抱住。

公交车静静地行驶着。

窗外是一片刚刚雨后的城市灯光,玻璃上映着水光反射的影子,像是海面上搁着无数星星的碎片。

**

车灯的光束在夜色中缓缓扫过潮湿的柏油路,车厢里静谧柔和,只剩下发动机的低声和偶尔路灯掠过玻璃窗的明暗浮动。

前方站名亮起。

韶水音看了一眼,轻轻站起身,把抱着的书包重新挎好,慢慢走到车后门。

她停下脚步,转头朝驾驶座那边看了一眼。

“鲸鲨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声音轻轻的,有点小,也带着一点刻意藏不住的不舍与牵挂。

“昨天的小鱼……你吃了吗?”

她指的是那条特意从馆里带出的多春鱼——用北海道奶糖“贿赂”小洁得来的、她满心满眼想和他分享的好东西。

温惊澜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她一眼。

在夜色的光影里,他的表情不多,但眼角那一点点压不住的笑意,像是浮在水下缓缓游上来的光。

“吃了。”

他说,“很好吃。”

语气平淡,却带着真实的肯定。那种不擅表达的人,只有在确定自己说的是真话时,才会讲得这么稳。

“……和你说的一样好吃。”

韶水音“噗嗤”一下笑出来,眼尾还泛着些红,却重新露出了那种像水獭甩甩毛一样的轻盈神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趟公交车,像是她今天情绪里的一个出口——她哭过、共情过,也被鲸鲨先生拉了一把,现在终于笑了。

车缓缓停下。

韶水音站在车后门处,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回头朝驾驶座那边挥了挥手。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这话听起来极普通,像是邻家姑娘的日常道别,可从她嘴里说出来,语气里裹着一种格外真切的、柔软的情意。

温惊澜心口像被什么一瞬间劈开了一道热缝,整个人都被那句话劈得烫起来。他抬起手,笨拙又认真地朝她挥了下:

“你也是——路上小心。”

后门打开,风灌进来一阵,她跳下车,消失在夜色里。

而温惊澜坐在驾驶座里,手还停在空中两秒才慢慢落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曾得知她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由于在公交上与温惊澜的聊天,韶水音在回到宾馆后,心总算安稳了一些。

她重新打开画布,开始专注的描绘昨天没画完的虎鲸。这种齿鲸可爱的像大熊猫一样的外貌很容易让人忽略它们那一口小尖牙,而她的任务就是仔仔细细的描绘好这一口锋利的小牙,将它们完整的呈现给年青的读者们。

她回忆起自己在海洋馆摸到虎鲸时的经历,当时她其实有一点怕,因为听闻过Tilikum的经历,她心中对于这种美丽而强大、却不得不围困于方寸间的动物,有一些本能的惭愧与不安。

但是虎鲸的手感真的很好,皮面很光滑,入手沉甸甸的,像是在摸一个实心的茄子。

她愣了一下,画笔一顿,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触摸到过“鲸鲨先生”。她的手指像掌心内蜷缩了一下,目光有些失焦——

她记得那个年轻男人很高,体型看上去也很壮实,她第一次赶上末班公交车、第一眼看到他那么个人坐在那里,眉眼间带着些憨气,口音发钝的问她冷不冷,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可是她没有触碰过他,哪怕只是他的衣角。因为她下意识的认为他是在工作,她不能去触碰一个正在工作中的公交司机,那样不是尊重与礼貌的行为。

但、但她此时…居然在想触碰他,这本来没什么…可、可她想要触碰的地方是…

她狠狠地咬住唇,浑身都有些打抖,血液逆流到了手臂和肩膀,直击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甸甸的…

可能有些粗糙,但是可以用手托起来,那份粗糙感会刚刚好把掌心磨得很舒服,通过最细腻的神经,将她的快感进行全身性的麻痹…

沉甸甸的…很软…粗糙、但很有…有温度和手感…揉捏起来,或许会有水一样的流动感…

沉甸甸的,不大,却分明是成双的东西,被裤子包住了,在男人大腿间安安稳稳地窝着。因为他坐着,所以那对东西自然下垂,像什么被护得好好的果实,柔软,又有点分量。

她从没摸过别人的那个地方,但她很确定,那个部分——一定很有手感。

皮肤应该薄一点,滑,但又不会像手臂那样平整。应该是那种一握就陷进去一点的质地,像把手伸进什么温热的水袋里,还能摸到两颗浸在里面的小果冻。

她指尖轻轻一抖,整只手几乎僵在画布上。

她甚至忍不住想象:如果她用手去托住那对东西,会不会刚好能填满她一整只掌心?捧着它们,手心都会被烫到发麻……

她猛地回过神,心跳重得像要炸出来一样,赶紧放下画笔,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脸烫得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靠在椅背上,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她将手伸到了两腿间,此时她穿着棉质的睡裤,质地很软很舒服,她的双腿动了一下,粗喘出声,指腹按住那点柔软的小嫩核,不断的上下揉弄着。

一对沉甸甸的…垂在男人的大腿间…或许周边会有些毛发,毛茸茸的,摸上去会摸到什么?那里面有很多组织,她如果一个个的去尝试抚摸、刺激那些组织,他会有多兴奋,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的气息狂乱了起来,身下的湿润度越发的高。她不自觉的开始用两腿间的小核摩擦起椅子的扶手,眼前不断的闪过他坐在驾驶位的样子,那对软绵绵的、沉甸甸的、垂在男人大腿间的…男人那么高、那么壮、站在他身边都会感觉他的骨架很大、很结实,但偏偏那对球就是那么的软,柔软又水润,或许摸上去,掌心还会被那种粗糙所刺激着,他脱下裤子,分开腿,展示出那对硕大的、越揉越胀、越揉他叫的越响、越刺激的…蛋蛋?

韶水音有些迫不及待的扯下短睡裤和内裤,无意识的用画刷的柄头,一个很圆润又粗细得当的硬点,去不断的轻戳自己的阴核。她一只手握着刷,不断的顶动、捣戳那里。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一条腿架在椅子的座上,喘息声越来越大,指尖发力,身下的水液水涨船高似的往下淌,水流如注,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把欲望投射到了哪里?为什么一对男人的卵蛋就可以让自己兴奋成这个样子?可她真的、真的好想,好想看看他坐在驾驶位上分开了腿,那对蛋蛋在他的大腿间,是什么样的状态?

画刷的柄头在小嫩核上狠狠一顶,韶水音紧夹了下腿,感到阴核连着体内的神经一跳,浑身酥麻,血液逆流,高潮终于温缓的抵达。

高潮过后,她深深喘了口气。拿出平板,新建了一个画布,开始画出刚刚自己脑中所想的内容。

她开始画他。

从座椅的高度、到靠背的倾斜,再到方向盘和他放在腿边的左手位置。

每一个角度都画得精准——因为她真的认真观察过他太多次了。

可当她画到“腿”这部分时,笔尖在纸上一顿。

她咬了咬唇,把画面拉近,非常专业地用几条辅助线勾勒出他裤子的垂直缝线和大腿的自然角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差不多是这么分开的吧。”她小声自言自语,声音细得像怕惊扰谁。

然后她咽了口唾沫,手指微微发烫地开始在那片三角地带上,画下了——

那两个温顺沉着的轮廓。

她没有画得夸张,也没有画得情色。

她只是非常认真地,以一个热爱结构美感与线条平衡的“科学绘画师”的身份,把那两个小球球的位置画进了裤缝和腿根之间的空隙。

它们不是突兀的,而是像她见过的某些海洋生物——安静地卧在身体重心偏内侧的地方,偶尔因为姿势会有些偏斜,但永远都藏得好好的。

她的笔划到一半,整个人却已经脸红得不行。

“……他那时候是不是还微微撑着脚……”她喃喃着,补了一点鞋子下的角度,“这样可能会让它更往侧边靠一点。”

她连通风孔都画上了——

她想得太多,甚至记得他那天汗湿的后背,还有那种“男人认真开车时,不知道自己腿之间其实特别性感”的迟钝感。

当她最后一笔收尾,盯着图上的那一处三角时,忽然觉得心口像被什么小小的手抓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的,痒的,又爱又想哭。

她把笔放下,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幅图。

过了半晌,她低声说了一句:

“……我是不是有病啊。”

但下一秒,她却又像小水獭一样傻笑起来,把那幅图命名为《小爪水獭休闲专用球》。

**

周二和周四温惊澜调休,但周三的晚上也没有见到那个小爪水獭一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

这个词一蹦出他的脑海,温惊澜就下意识的弯了下唇角。她那次以出生日期比他早十五天,用“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然后告诉了他多春鱼很好吃。他不是馋嘴的人,本没有将“吃多春鱼”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没有想到她第二天就给他送来了一条多春鱼,还是从水獭的盘子里为他“抢”过来的。

她用一副姐姐的姿态逗他,可那又怎么样?她个子那么娇小,哪怕骨架那么的薄、那么的窄,脸饱满的像个水蜜桃一样,眼睛圆圆的,总是充满纯粹的炽热,笑起来眼睛会弯成小月牙…

可她那天夜里,在留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句话后,就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来得及问。

作为一名公交司机,他太明白一座城市的运作方式——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是过客。很多在这个城市待几天,开个会,中转一下,就会匆匆离去。

她一口说的那么好听的普通话,比他标准太多,却带着明显的外地音调,从他第一天认识她起,他就该想到她是来出差的。

但…他连她的名字都没问,她就消失了,可能已经在他调休的那天离开这座城市了。

温惊澜垂下眼,心里涩的有些发苦。这座他待了20多年的城市,突然一下子让他感觉到有些不适了起来。

“温哥,想什么呢?”身边的兄弟拍了他一下:“你笑的一脸猥琐那样,想的不是什么美事儿吧?”

温惊澜一惊,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刚刚就是有点走神。”他不待兄弟再回话,抬眼看向墙壁上挂着的菜单:“今天晚上你们还是想吃皮皮虾吗?”

现在是周四的晚上,他今天调休,没有去开夜线。一群年轻人先跑到KTV去嗨了一遍,饿的不行了跑到了海鲜大排档来吃海鲜。春信市不直接靠着海,但其所下属的郊区连着一片资源丰美的海域。这家海鲜大排档的老板长期和渔民合作,从海里收获来一筐筐的小海鲜,美味又低廉,适合他们这些没什么钱的咋呼年轻人大快朵颐。

他刚把眼睛从墙上的菜单上放下来,却用余光扫到了——

一个穿着浅粉色短袖的身影。

她的脑袋圆圆的,自己坐在角落的小桌上,似乎是在和谁打着视频电话,身前专注。她眼前堆积着一片贝壳,一看就是她刚刚啃出来,她的嘴巴还不停,就像只水獭一样,永动机一样的磕着贝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在那个粉色的身影上落下,于是他身边的兄弟又拍了拍他:“温哥,你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

温惊澜没应,像是没听见。

他呆呆地看着那张圆圆的后脑勺,看着她一边打着视频电话一边磕着贝壳,动作熟得像极了……她自己说的,“像水獭”。

心里那点前几天积着的涩意,就像被谁忽然拎着衣领拉出来扔进了热水里,“哗”地一下,全冲没了。只剩一股热意,从心窝子直往耳根上冒。

“温哥?”

兄弟又喊了一声,他才像后知后觉地“啊?”了一下,“我……我朋友。”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温惊澜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

兄弟的声音在耳边响了又停,他也没听清自己回了句什么。直到那抹浅粉色的身影重新俯下身,又啃开了一颗贝壳,嘴巴不停,眼角挂着笑意,一边还和谁打着视频电话。

他没来得及犹豫,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伸到椅背上,自然而然地抓起自己的外套,拎在手上:“我去打个招呼。”

朋友的声音还在背后响起:“哎哎哎,你不和我们吃了!?”

他没回复,态度却是完全的默认了。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个人坐着,自己过去,也不算唐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走,边理了理外套领子。车灯不在,灯光直照的环境下他忽然觉得自己比平时黑了不少,皮肤糙了些。甚至……有点不太像能配得上她的人。

韶水音正在和闺蜜鸽鸽打电话,鸽鸽这个名字听起来会以为她是个很小只又很白的女孩,其实鸽鸽身高足有172,性格豪放。她叫鸽鸽只是因为她经常鸽朋友之间的聚会,叫了答应了要出来但总也出不来。但其实也不怪她——鸽鸽太忙了,她一直都是大学神,属于学业实践经验两手抓,两手都抓的又稳又好的类型。现在更是跟着导师做环境工程,专攻大气层方向,论文页数写的跟辞海一样。

韶水音撇了撇嘴:“鸽鸽,我可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你接个视频真不容易。”

对面鸽鸽的声音透过她的无线耳机传了过来:“音音,你最近怎么样?是不是晚上又蹬被子啦~”本科的时候大家出野外,鸽鸽和韶水音住一个帐篷的时候,天天给她盖被她不断蹬掉的被子。

韶水音嘴巴一撇,带着几分撒娇:“鸽鸽你放心啦——我有照顾好自己哒。”她嘟着嘴巴作亲亲状:“我就知道鸽鸽最疼我,我也想念我们在一起睡觉的日子。”

鸽鸽在视频那边温柔的笑开:“你啊——别太拼了,这视频一看,整个人都瘦了不少。”鸽鸽坏笑一下,用手比了下自己的胸口:“看着都小了。”

闺蜜的调侃让韶水音“气急”,她擦了两下手,用手掌托了托自己的胸口:“鸽鸽你太坏了!人家才没有小好吗?!”

鸽鸽挑着眉坏笑了一下:“你——”

“你在叫谁哥哥?”鸽鸽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韶水音的头顶上方就清晰的传来了一道带着些沙哑的男声,口音并不标准,带着些方言气息,听上去是有些受了伤的脆弱。

——

温惊澜本就带着些忐忑向着韶水音走近,他甚至没想好开口要问她什么?是问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还是问她要在这里待多久?或者是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结果没走几步,就听到她那清悦动听的甜美声音徐徐传来,落落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你放心啦~我有照顾好自己哒~”

“我也想我们在一起睡觉的日子……”

他的脚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一下,没来得及缓缓地拧,是猛地一紧。

“哥哥最疼我啦~”

“人家才没有小好嘛~”

那副撒娇的语气,就像是只小动物窝在谁怀里,软绵绵、带着一点娇气,一点轻浮的甜。

温惊澜呼吸顿住了,喉头动了动。

他看不见她手机上的画面,只听得见她那黏黏糯糯的声音一口一个“哥哥”。那语气,跟她跟他说话时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只有在关系很亲密、甚至发生过点什么的前提下,才会有的熟稔。

他下意识收紧了拿外套的手指。

她不是和他说过,她是第一次出差来春信市吗?她不是说她单独一个人,还怕黑夜、怕打车、怕出事吗?

那现在……在视频那头叫着“哥哥”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定在她桌前,嗓子有些干,手指像是拧在一起。他没想太多,只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你在叫谁哥哥?

韶水音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等看到来人是他时,那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弟弟!!”

她小脸上一派喜气洋洋,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他心里的情绪。

温惊澜脸上的笑却没挂住,这个称呼——她叫对面的人“哥哥”,叫自己“弟弟”?!难道她是这样处理,和所有异性的情感吗?这样来说是不是她也可以在和哥哥睡觉的同时…他猛的止住念头,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这么黑!”韶水音完全没有觉察他的不对劲,她仰头打量他,语气欢乐的调侃道。

她是真的高兴,没了昏暗的夜间公交环境,她看他看的好清楚唉!!

“你好高啊!”她咯咯笑着,又补一句,“你站起来像个小巨人一样!”她一直都知道他体量大腿又长,没想到现在第一次见到他全身站在灯下的样子,更…威武雄壮了!!

温惊澜勉强扯了下嘴角,却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收了收笑意,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你怎么啦?怎么脸这么紧绷?”她心里一抽,他是不开心见到自己嘛…

他抿着唇,眼神在她的手机上扫了一眼,还是忍不住低低地问了一句,语气不太自然:

“你……有男朋友?”

韶水音先是一愣,接着睁圆了眼睛:“啊?”

她飞快的摇了摇头:“没有啊,24年都没有啊!”

温惊澜犹豫了下,又闷声补了一句:“你刚刚在叫哥哥……我、我听着不像是叫亲哥。”

韶水音瞬间明白了,眼睛都笑弯了:“哎呀你说这个啊——”

她一手把手机朝他转了过去,凑近屏幕:“鸽鸽!鸽鸽!你快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鲸鲨先生!”

视频那头,是一个个子高挑、眉眼爽朗的女生,正在吸溜着奶茶,一看到镜头,眼睛都亮了:“哇塞!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公交帅哥?这也太帅了吧!!”

韶水音得意洋洋:“你看,你看!就是他这几天照顾我,还让我蹭了好几班末班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心里那点子不明不白的憋闷,被她这一通话砸得稀碎。手机屏幕上那一行字清晰可见:

「鸽鸽」——后面还跟着个小和平鸽的表情。

他耳根“唰”地一下烧起来,想开口说点什么,嗓子却像被风吹干了一样,动了动,却没发出声。

“所以你刚刚……”韶水音笑得眼角发亮,“误会啦?”是醋了吗?!醋了吗?!醋了吗~

温惊澜轻轻咳了一声,垂下眼,低声说:“……我以为你在跟男朋友视频。”

韶水音忍不住笑出了声,小脑袋一点一点晃,像在心里给他敲了个爆栗:“傻瓜哦你。”

她拍拍面前的桌子:“来吧弟弟,坐下吃点?”

温惊澜点点头,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慢慢坐了下来。

耳根还是红的,心却安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惊澜坐下后,耳根的热劲还没散,指尖在桌下捏着衣角,没怎么动筷子,目光却一直不太自然地飘向她。

“弟弟,”韶水音正剥着一只扇贝,剥得专心,“你要不要尝一口这个?特别甜——”

“……”温惊澜微顿,终究还是低声道:“你别叫我‘弟弟’了。”

韶水音一怔,仰起头看他,眼神眨了眨:“哎?为啥?”

他耳根更红了点,声音低了些:“就大十五天……我平时都没觉得你比我大。”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像是憋着什么话没好意思说,最后还是低低嘟了一句,“你看起来那么小……白净、娇气、又爱笑,怎么看也不像能叫我‘弟弟’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小女生。

——叫他这么个糙老爷们儿“弟弟”?真不合适。

韶水音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捧着贝壳的手一晃一晃:“好嘛好嘛,不叫弟弟啦~我就是想和你亲近点嘛,毕竟我、我这么喜欢你……”她笑着咬住后面那句,只用眼睛偷偷打量他脸上的颜色,“帅弟弟。”

温惊澜无奈地抿了下唇,把头微微偏开,耳根已红透。

“你怎么真的这么黑啊?”韶水音托腮盯着他看,一脸认真地打量,“跟灯下比起来,现在这灯一照……黑了两个度。”

温惊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从小就黑,小孩里我最黑。那时候简直跟煤球一样,我妈总说我晚上要是不笑,都看不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眼睛都弯了:“你可太实在了!!鲸鲨先生,那你长大后确实白了点诶,不然我那天公交车上第一眼也不会觉得你像鲸鲨。”

温惊澜皱了皱眉,没跟上节奏:“鲸鲨跟白有关系吗?”

“有啊!”韶水音理直气壮地说,“鲸鲨肚皮是白白的,肚皮白、性格温和、体型巨大,简直就是你本鲨。”

温惊澜哭笑不得,只能摇头轻声道:“……这都能说上。”

“说得上!”她一本正经地点头,然后忽然站了起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高举起菜单:“来吧鲸鲨先生,今晚我来请你!咱们点一桌子、一盆子、一桶子的好吃的!”

“你一个小姑娘,请我这个司机吃饭?”

“什么叫小姑娘,我比你大十五天唉——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

她想了想,似乎在回忆自己两周前干了些什么:“…在海上观鲸,掉海里了。”当时她在观察小须鲸,看的太投入,整个人腿往前一伸,扑通就栽倒水里了,来了个“与鲸共泳”。

“……掉海里了?”温惊澜手顿住了,低低重复了一遍,嗓音不由自主地沉了点。

韶水音正拿着菜单左翻右翻,语气还兴奋得很:“真的!那天我站在船头画小须鲸,结果它突然一跃起来甩尾,我当时眼睛都看直了,往前一蹭,脚底一滑——就栽水里啦。”

她说得毫不在意,像在讲一件很好笑的事,可温惊澜却不笑了。他眉头轻轻拧起来,抬眼看她:“你会游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啊,不过那时候穿了背心,挺沉的。”

“……那你那时候,有没有……呛水?冷不冷?旁边有没有人拉你?”他说话还是很轻,却一句比一句低,像是从嗓子里压出来的。

韶水音一怔,愣了下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在担心她。原本咯咯笑着的表情缓了下来,嘴角却还是轻轻勾着,语气变得柔软:“有,当时我穿着救生衣,然后船员很快就把小艇放下来了,放心,我很安全的。”她笑的轻盈,轻轻的捏了下他的手指。

…说“捏”其实不准确,因为“捏”是捏两下就放开,但她没放开,而是把手指停在了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到他,哪怕她知道这样的动作相当逾距,她也莫名的不想放开。

温惊澜的呼吸顿了顿。他垂下眼睛,看见她那只白净、柔嫩的小手像只不肯松爪的小动物,拢在自己的指上。他的大手不敢动,怕一动就把她吓回去了,连气都不敢喘太大。

韶水音也没动。

她只是抬起眼睛看着他,那双一向亮晶晶的大眼睛,像藏着一整池夜色和星光,眼波澜澜。

她没有明说“喜欢”,也没有低语情话,但那眼神满是舍不得的柔情。

满是,想靠近你,又不敢吓跑你的心意。

“你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轻声问,语气里没有刻意,也没有收手的打算——既然他不躲,她就当自己的这点靠近是被允许的。

她就那样把指尖,安安静静地贴在他指节上,顺着桌边转过身去,一只手拎起菜单,翻页的动作熟练得像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可她的手,却在那一瞬间收得更紧了一些——

像是确认他不会逃、不会抽离,也像是用这样的方式,确认他还在她身边。

温惊澜低着头,看着那只手。他的手很大,骨节粗,皮肤偏黑,被她白白嫩嫩的手包着,一时竟像是被谁温柔地裹进了糖纸。

她贴得不重,但力道是明确的。

她是有意识地、认真地、清晰地……不愿意放开他。

温惊澜喉结滚了滚,却没有说话。指节轻轻动了一下,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只是把手平放下来,让她捧得更稳。

韶水音没看他,眼睛还是落在菜单上,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我、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告诉我一下,我给你点。别说‘随便’。”

这一句“别说随便”,带着一点拧巴的小倔强,又像是一句很认真的撒娇。

她是真想请他吃饭,也是真的想为他挑点什么,不是随便应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张了张嘴,半天才低声应了一句:“我……不太挑。就别点那种满嘴沙的。”

“那就是花甲不要咯?”

“嗯。还有芋头。”他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小时候吃多了……噎着了。”

她这才抬眼看他,认真地记下。

而他,就看着她,一边认真选菜,一边小小地把自己的手裹得更紧。

他不说话,只把指尖稍稍弯了一下,慢慢扣住了她的——

像鲸鲨在水下缓慢转身,不惊,不吓,只是用最笨拙温柔的方式回应一只小水獭伸出的爪。

服务员走了过来,在桌边站定,询问是否需要加菜。

“您好。”韶水音抬头,看向站在桌子边的服务员,声音清甜干净。

“韭菜炒鱿鱼,烤生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边报菜,一边扫了一眼墙上的大菜单,“……如果有烤羊腰,也来几个。”

“烤羊腰”三个字落出来时,温惊澜的喉结下意识地滚了下。她说得很自然,但那是他这种年纪的男人下馆子最容易往偏里想的菜名,偏她一脸无邪,软乎乎的小爪子还扣着他手指不撒。

她手指甚至在他掌心里轻轻一收,像是确认他还没松开。那一下,不重,却酥得厉害。

“还有别的要加的吗?”

她抬起眼看他,眼角泛着灯光打下的柔光,瞳仁里都是润润的水意。

“这些……够不够吃?”

她的声音像是没有刻意意味的询问,可落到耳朵里,却有种温热的撞击感。

仿佛不是在问“菜量”,而是在问他——你会不会,真的跟我一起好好吃顿饭。

温惊澜本能地偏了下头,避开她眼里的那点亮光。他很少被女孩这样盯着,尤其是一个一口一个“弟弟”、但却十指缠着他、又自然又甜地问他要不要吃“烤羊腰”的女孩。

“……够了。”他低声道,嗓子有些哑,“这些就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哒。”韶水音把菜单还回去,微笑着点头:“那就这样。”

服务员走开之后,她又转过头,小声道:“反正你要是吃不饱,我还能再点。”

她眼睛里一点打趣的光芒都没有,只是想让他吃饱而已。

可温惊澜那颗心却忽然绷紧了一根什么弦,明知道她没别的意思,却忍不住想:她要是这么哄别的男生,那别人该有多想亲她。

他没说话,低头,把她扣在他掌心里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大排档的出菜速度一如既往地快。

铁盘铛地一声落在桌面上,韭菜炒鱿鱼带着爆锅的香气先被端了上来。紧接着是一盘烤得刚刚好的生蚝,壳上还冒着水汽,蒜蓉香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

韶水音立刻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眉眼弯着,像只盯着“目标进食”的小水獭:“快趁热吃呀!”

温惊澜点了点头,低头尝了一筷子。

她在旁边紧张地看他咀嚼,等他点头后,这才轻轻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怕这家店的口味你吃不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正说着,又很自然地夹了一筷子炒韭菜放进他碗里:“你吃点这个。”

她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的意味,只是一种贴心的照顾。但温惊澜低头看那根翠绿卷着鱿鱼圈的韭菜落入他碗中,手里一顿,不由得喉咙动了动。

她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水族馆园区里水獭们玩球的事情。

“一共两颗球,当时花大姐就那么一抓,然后李斯特也跑过去抢球,它们就把球抓在爪子里,揉啊揉,特别起劲!”

她的眼睛亮亮的,脸颊因为气氛微微发红,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了起来。

她手里没东西,可动作却极其传神。

她手心朝上,指节微弯,仿佛真有一个小球窝在她掌心,被她捏了又捏、拍了又拍。

“它们就这样拍一拍,拍一拍…”

她做的那个托举动作,不带一丝意识,却让温惊澜视线一滞。

他看着那只细白的手,指节细软、掌心圆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看球了,而是……

像是在想象,她要是这样捧着他的——

温惊澜忽地吸了口气,低下头去,装作认真扒饭。

她没意识到,他却被她那无心的动作和绘声绘色的描绘搞得脑海里一片乱麻。

她是说“球”。

但他现在脑子里哪还有球。

只有她的手——那只握着他、又在空气中轻柔拍捏的手,落在他身体某处时,那种想都不敢想的软热感。

他感觉血液在疯狂下涌,刚刚吃进口中的羊腰子这时候偏偏起了助兴的作用,让他的兴致越烧越高,勃起几乎是瞬间的事情。

感受着裤裆里的变化,温惊澜耳根“嗡”的一下发热,险些把碗边碰翻,赶紧捏紧了筷子,强行拉回意识线。

韶水音却一脸天真,全然不知自己那只柔软的小手刚刚在他脑子里“拍一拍、揉一揉”的到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温惊澜轻轻清了下嗓子,想转移注意力,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你一直都这么喜欢水獭吗?”

“从本科开始就喜欢啦!”韶水音立刻抬起头,像被触碰了开关,笑得眉眼弯弯,“你不觉得它们像我吗?”

“……”温惊澜低头扒饭,没吭声。

像!太像了!

“你…你上过大学?”温惊澜有些犹豫的问出了声,其实他猜的到,她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像个读书人,和他身边那些朋友圈子里的女孩子说话不太一样。

韶水音呷了一口可乐:“嗯,你呢?”她没对自己的学历做太多解释,倒不是故意不解释,而是毕了业之后想学历想的很少了。

“我…我就读了个职高。”温惊澜低下头,压下心底的自卑:“读完之后就直接来开公交了。”

韶水音咽下可乐点点头:“嗯。你养活着这座城市夜里的归人。”

这样说着,她猝不及防地,将一直搭在他指节上的那只手,缓缓往前送了点。

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又像早有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一路滑过他粗糙的指背、磨茧的掌骨,像是温热的溪水贴着岩石流过去,最终停在了他掌心里,十指轻轻合住,掌心贴掌心,仿佛在传递什么比语言更深的东西。

韶水音捧着他的大手,手指轻轻一收,带着点固执不放的姿态。

她的声音一贯软,又清。

“鲸鲨先生,谢谢你。”她的眼眸中满是感激与虔诚:“那段时间网约车的案例真的很多,如果没有你那辆末班车,我相信或许我大概率也不会发生什么,但你为我提供了最高级别的安全感。”

她眼睛里是很轻的笑意,但也有说不清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出来,藏着一点没来得及宣之于口的害怕。

温惊澜一下子收不住心跳了。

她的手那么小,捂在他掌心里就像一小团热气。可就是这样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用最真诚的声音告诉他:“你保护了我。”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

自己不是个“职高毕业的、黑糙糙的、连普通话都不标准的公交司机”。

他是鲸鲨,是大海里缓缓承载她的小舟,是那条她说的“海洋巴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这里,坐在一堆蛤蜊贝壳之间,对着他笑,眼睛闪闪发亮,满脸真诚地跟他说“谢谢”。

他喉头动了一下,心口却跟着微微发酸。

“……这不是我的工作吗。”他低低开口,声音已经哑了点。

“你可以说是工作,但我可以说你是英雄。”她笑了一下,握得更紧了,“你做的事情本来就值得被感谢,不是因为你是公交司机,就不能有荣光。”

温惊澜头一低,笑了。

一只粗壮的手慢慢覆上她的小手,像鲸鲨庞大的身躯,回过身来护住依附在他背上的水獭。

“那你……”他低声开口,耳根还红着,“还想蹭我末班车吗?”

韶水音一愣,笑得眼睛都弯了:“当然啊。”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我以后不止想蹭末班车了。”

“我想蹭你很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说完那句“我想蹭你很久”,自己的脸也有点红了。

但她没收回目光,反而像是鼓起勇气,把指尖轻轻在他掌心里——软绵绵地蹭了一下。

那一下不重,却像小动物在用脑袋轻拱另一只同伴,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图,又满是亲昵与依恋。

“你知道吗?”她轻声道,眼神落在他掌心的纹路上,“小时候,我奶奶家养了两只猫。黑色的猫,很瘦,没有一根杂毛,眼睛圆圆的,是金色的。它们感情很好,特别粘人,总爱互相蹭脑袋。”

她顿了顿,眼神里那点亮光一点点浮起来:“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它们……总觉得动物表达感激和亲密的方式,比人类——率直、原始,也真诚得多。”

她抬眼看向温惊澜,眼睛圆圆的,湿润润的,语气低低的,却认真得像在许诺:

“可那不就是亲密关系的本质吗?”

不是语言,不是证明,而是一点点靠近,一点点触碰。

她说着,嘴角带了点小小的弯起,像是忍着笑意,又有点无奈:

“可惜我们身高差太多了……如果我想蹭你的脑袋,只能请你坐着,我站着。”

她的声音落下来,像棉花落在心口。那双圆眼弯成月牙,眼底盛着一片明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那只覆盖住她手背的大掌,慢慢地、又更紧了一些——

他掌心在发烫,耳根也红得彻底。

但他还是看着她,眼神很直,声音低得像一汪缓慢流动的深水:

“那你说一声,我就坐着。”

“你想蹭,我就让你蹭。”

韶水音弯了弯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她拿起筷子为他继续布菜,牵着他的那只手,却是越收越紧,不肯放开丝毫:“你慢慢吃,不急,吃好了跟我说一声,我去买单。”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是…一会儿可能要麻烦你送我一下。”在陌生的城市单身女性走夜路,安全问题还是要有点保障的:“麻…麻烦你了。”她有些抱歉,虽然今天她本想快点吃完早点撤,趁着天还亮赶紧回宾馆,但遇到了他这个让她在黑夜里一见就100%上了安心险的男人,她一方面欣喜若狂,终于在“不是公交车上”的地方见到了他,看到了他的身高、又摸到了他,另一方面又十分有安全感,完全不怕什么天黑不天黑了。

温惊澜低头扒了两口饭,轻轻“嗯”了一声,嗓子里像含着点什么,说不清是被她那句“你慢慢吃”哄得暖了,还是被她那句“麻烦你了”撩得痒了。

他握着的那只手指被她紧紧包着,有点热,又有点滑。他没敢看她的眼睛,只默默点头:

“……我送你。”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大,却异常笃定,好像不是应承,而是他从头到尾都打定主意要做这件事,只等她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的如此干脆,令韶水音都愣了一下,她愣愣的紧握了下他的手:“谢谢…”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感激,他不知道他这样给她安全感,意味着什么。

温惊澜倒是被她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操着那口带口音的塑料普通话,有点不知所措:“你、你别总那么见外…”每次他做点什么她都要感恩戴德他一遍,让他心里有点点不是滋味。

韶水音摇了摇头:“这不是见外,而是我想你知道,你对我的帮助,是有重量的。”她垂下眼睛:“自从我来到春信的第一天起,就在承蒙你的关照,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鲸鲨先生。”

对于她这样郑重的谢意,温惊澜一时之间有点懵,他一直都是“朋友需要就伸下援手,也从不抱怨”的温厚随和性格。但他从没有期望得到这么郑重的感谢,眼前这个人,更是他最不愿意去让她感谢自己的人。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馈她如此真挚的谢意,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别开了眼。

“我去买单。”韶水音说着站起身,还没走两步,又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等我啊,别跑。”

温惊澜有些失笑,点头。

她去柜台结账的身影娇小而挺直,走起路来像是尾巴一甩一甩的小水獭,他忍不住跟着弯了下嘴角。

等她回来,两人走出大排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远处的路灯投下昏黄光圈,雨后的街道还有点湿,风一吹过,带着海的腥味。

韶水音拢了拢肩膀,一下被他注意到。

“冷?”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她嘴上说着,却忍不住又轻轻缩了一下肩。春夏交接的季节,又是多雨的城市,总是有着猝不及防的寒意。

温惊澜没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到了她肩上。动作很自然,却又很小心,怕吓着她似的。

韶水音低头看了眼那件外套,明显比她整个人大了一圈,领子都快垮到她胳膊肘去了。

“……这得是鲸鲨穿的衣服吧?”她半调侃着说。

温惊澜轻咳了一声:“你刚刚不还说,我本鲨。”

“对。”她咬住笑意,忽然贴近了些,一只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所以我才要跟上你,搭一趟你的‘夜间巴士’。”

他的手臂被她轻轻一拢,整个人僵了下,像是意识到她真的靠近了,靠进了他胳膊的内侧、肋骨的边缘。

“温惊澜。”

她忽然开口叫他,语气带着点认真。

“嗯?”

“你刚刚说,如果我想蹭你……你就坐下来让我蹭,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喉咙动了一下:“……我说过。”

韶水音忽然一步停住。

“那现在我不蹭脑袋了。”她仰起脸看着他,“我想换个地方蹭。”

温惊澜一怔,下意识地看着她。

韶水音歪了歪头,眼里却全是笑意,低低道:

“我要蹭你胳膊啦。”

话音未落,她就轻轻把脑袋靠上去,像小动物拱了一下他的上臂,动作温柔又黏糊,明明不是多么冒犯的位置,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亲昵。

温惊澜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电过了一下。

夜风很轻,但他的耳朵却在烧。

她贴着他,像是拱进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他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他想:这条“鲸鲨的夜间航线”,要是能一直载着她、接她上下班、送她回家、陪她吃饭、听她讲话——那他以后什么都不想要了。

**

韶水音住的不远,是距离海鲜大排档三个半街区的酒店,前后距离其实也不过1400米,一路上灯火通明,韶水音执拗的不愿意放开他的手,牵的死紧。她不敢逾距的去用五根指头插入他的指缝里,只是紧紧的、牢牢的握着他的手。

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并排站在一起,也让他们直观的意识到了彼此的身高差距。她甚至抬头去看他的脸,都要仰着脖子。而他看向她的姿势,也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俯视”。

韶水音却很感激这段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能够让她真真正正的接触到他。她将脑袋又贴在他的肋骨上方蹭了一下,蹭了一下也不够,又蹭了一下。好像是有诉不尽的感恩、喜爱、亲昵在里面…她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有内而外的喜欢,自外向内的喜欢,喜欢到就想紧贴着他,不愿他有一秒消失不见。

韶水音又将脸在他的肋骨上方滚着蹭了一圈,她默了默:“…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温惊澜低头俯视她:“什么?”还好就俩字,这么简单的发音,让他的口音听起来轻了不少。

韶水音叹出口气:“还好咱俩没上一个学校…那不有个笑话嘛,一个一米九的男生,交了个一米五的女朋友,然后有一天女生穿了件红棉袄,俩人拉着手一起走,校长远远的在二楼看到,暴喝那个男生:’那个谁!你大晚上的带着个红水壶往哪去!‘”说着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咯咯的笑出声:“你说你这么牵着我,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像是拎了个水壶呢?”

她笑的咯咯咯咯咯的,整个夜色都因为她明媚了起来:“你说,你能不能把我拎起来?”她说着,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于是干脆增加了一点难度:“我是说把我举起来,举高高那种。”

温惊澜听着她笑,看着她那双月牙一样弯起的眼睛,心口仿佛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还是那么低,带着点迟疑。然后他慢慢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她。

韶水音也停了下来,仰起脸看着他,整张脸都写着期待:“能不能呀?”

她的声音软软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撒娇,一点调皮,还有一点点孩子气的倔强,像是赌气又像是撒欢地邀请他加入她的小宇宙。

温惊澜沉默了一瞬,然后忽然低下头看她,声音慢慢压低,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似的:

“……你别后悔。”

“啊?”韶水音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唰”地一下就被腾空抱起!

她一惊,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手就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夜风在耳边掠过,她整个人都被他稳稳当当地托在了半空——

举高高。

而且是真·举高高,他几乎是用最自然的力气,把她举得刚好不碰到路灯的投影边缘,又高、又稳,像抱着一块轻盈柔软、却珍贵得不得了的绒毛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懵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整个人都快笑弯了:“你你你——你真能举起来啊?!鲸鲨先生你太强啦!”

她一边笑一边往他肩上靠:“好高啊!我在天上啦!”

温惊澜的耳根早就烧红了,手却没有松半分,反而下意识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像是怕她摔着一样。

“你太轻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又不是羽毛!”韶水音小声反驳,但整个人仍然窝在他怀里,没半点要下来意思。

温惊澜的心跳得有点快,他从没这样抱过哪个女孩——

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胸口,额发贴着他的下颌,呼吸几乎是擦着他颈侧掠过去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身上的某个缝隙,会被一个人这样一寸一寸地填满。连夜风都仿佛带着甜味,带着她的笑、她的香、她的温度,柔软得让人发烫。

“……下来吗?”他嗓子哑了哑,问得有点迟疑。

“再一下下。”韶水音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传来,小小的,却极其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来没有被男孩子,举的这么高过。”

**

1400米的确不算很长的距离,两个人一路贴合的紧,走着走着就到了韶水音下榻的酒店门口。

韶水音站在门前,脸上还残留着刚刚被他举起来时涌到脸颊上的血色。她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目光温柔坚定到的不像话的男人,轻轻的咽了口口水:“鲸鲨先生,你…你可以上来坐会儿吗?”

她用的是“可以上来坐一会儿吗”,而不是“要上来坐会儿吗?”这已经是非常直白的传递了:她需要他上来一趟,且选择权不在他自己。

温惊澜几乎下意识地想说“好”,但那字眼卡在喉头,突然有些发涩。他垂下眼看了她一眼,却迅速偏过视线,像是怕自己多看一秒,就会把那点努力收拾好的理智给烧成一团灰。

他当然想上去。

他从第一次在雨夜的公交车上见到她开始,就觉得自己心里那块原本荒凉冷静、已经长满杂草的地方,被她不由分说地占了一角。他曾试图克制、试图按住那点情绪不安的波动,但越是按,心里就越发发烫。

可他又不敢。

她是那么好的人,那么亮,那么真。她会为了一只水獭哭,会用两块糖感谢他开车,会为了让他尝到一条鱼去讨饲养员的情,会在黑夜里把“鲸鲨先生”喊得比任何人都轻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呢?

他只是个开公交的。他怕上去之后——怕自己多了点什么,也怕她少了点什么。

怕自己配不上她,又怕她真的不在意。

他手指抠着掌心,指节因为握得太紧而泛白。雨后的晚风吹过他耳边,他喉咙动了动,嗓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掏出来的:

“我……”

说出口的一瞬,他听见自己心跳了两下。

然后,他松了口气似的,轻轻点头。

“……就坐一会儿。”

他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神终于定住了,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笃定,一点藏不住的想念,一点——几乎快压不住的情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滴”门卡一响,韶水音领着温惊澜进了房间里。房间有些乱,却全是些书本和科普类的杂志。她拿出来自己作画用的平板,点开了一个文档“鲸鲨先生和我”,展示里面的图片给他看:

“…这是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为咱们俩画的。”第一张图,是一只好大的鲸鲨,背上载着一只小小的、肥嘟嘟的、毛很丰厚的水獭,小水獭背着浅粉色的书包,两只前爪举的高高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她继续翻页:“这是第二天画的…”

图片里是一只小水獭,叼着一条小鱼,靠近了一条抿着嘴巴、好像是在微笑的大鲸鲨,像是要把小鱼分享给他。

她又点了一下,翻到了最后一张:“这是我上次坐你的车的时候画的——”

这是两格漫画,第一个里的小水獭好像很伤心的样子,闷闷不乐的趴在那里。第二幅图里,小水獭趴在大鲸鲨的背上,安静的闭着眼,像是已经安稳的睡着了。

温惊澜站在那间不大的酒店房里,手还垂在身侧,身上还带着一点夜风的温凉。他并不习惯走进他人私人的空间,也不习惯将自己放在谁的画里。可眼前这个女生,一点一点拆开了他的壳——而她现在,又毫无保留地、安安静静地,将她内心的那份柔软推送到他面前。

他走近一步,低头看向那块平板。

屏幕上的颜色是柔和的蓝、温润的灰,还有那抹一眼就认出的,属于她的粉。

眼前水蜜桃一样娇小多汁的女孩说,从她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她就为他们俩画了画。

温惊澜一时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到那只鲸鲨,身形庞大,沉静、厚重。背上驮着的那只水獭,眼睛弯弯的,毛发蓬蓬的,举着爪子,好像兴奋地在和谁打招呼——他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是她。

下一页,是那只小水獭叼着一条鱼,踮起脚要递给身边那个一脸笨拙地“收着”的鲸鲨。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抱着那个保温袋坐上车,把那条鱼小心翼翼地递给他时,那双闪着光的眼睛。

而最后一页,他看了好久。

小水獭趴在那里,看上去很伤心。他几乎能想象那是她讲起那只被救助的小水獭时,忍不住哭出来的样子。而那第二格,鲸鲨没有说话,只是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让她安稳地睡着了。

他喉头一紧。

他一向不擅表达,他说不出太多好听的词,也说不出什么“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这种话。可眼前这几张画,像是把她的全部心思都摊开了给他看。

她一直在画他们。

在她眼里,他们早就不是陌生人。

温惊澜低头看着画,肩膀轻轻起伏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嗓音哑得厉害,像是从胸腔最底处压出来的气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画这些了?”

他问出口,却立刻想起她刚才说了——“第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唇抿了抿,片刻后,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又带着点发热的笨拙,低声喃喃:

“……原来,从头到尾……是我落后了。”

他没看她。他怕他一抬头,就会在她那双眼睛里彻底沉下去,连半点挣扎都来不及。

韶水音轻轻的抱了抱他:“鲸鲨先生,你刚刚在大排档里说的,如果我想蹭蹭你的脑袋,你随时都可以坐下,你…你现在能坐一下吗?”她指了指床,目的再明显不过:“我想蹭蹭你的脑袋。”这是她能想到最能表达亲密的方式了。

温惊澜站在原地,听见她那句“你现在能坐一下吗?”时,整个人微微一震。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指的地方,又落回她的眼睛,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说想蹭他的脑袋。

那是一种极其亲昵的举动,是猫在信任你时才会做的,是幼兽依偎在成年动物身边的行为。而她说出口的时候,是用最自然不过的语气。没有一丝暧昧,没有一丝轻佻。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们之间,最应该发生的事。

温惊澜的喉结动了动。

他的心跳“砰”地一下像是撞在了什么柔软又滚烫的东西上,不疼,但热。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不是紧张,也不是胆怯,而是一种近乎被“接纳”时才会浮起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需要,被依赖,被信任。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从来没有人用这么软的语气,提出一个这么让他无法拒绝的请求。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嗯。”

然后慢慢走过去,坐下,像她说的那样——坐好,让她可以够到他的头。

他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也不敢猜。但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把整个世界都交给一个人掌心里去轻轻一碰。

他把手放在膝盖上,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指节。

韶水音分开腿,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去,她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用脑袋一下一下的小幅度蹭着他的额头。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穿着裙子,分开的腿间仅有一条内裤,她就这样直直的贴在了他两腿间,手按着他的肩膀,身体下沉,不断的用额头贴着他的前额蹭动的同时…下身的柔软湿润也在不断的蹭着他的腿心。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整个人的神经却像是被她身上的每一寸温热电流击中,从肩头,一直烧到小腹,再往下——她下身软软地贴着他的腿心,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隔着,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片柔软的湿热。

他的呼吸顿了一下,下一秒急促了一分。

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在她靠上来的瞬间就醒了过来,极其清晰地、毫无准备地顶了起来。

温惊澜下意识绷紧了腿。

他想移开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可她没有让他退的意思。她贴得太近,身体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晃着,蹭着他的额头,而她下面的温度、湿意,分明也在一点一点地——贴着他发热的地方,蹭着他。

他额头开始冒汗,不夸张地说,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没有在那一瞬发出什么声音。

他喉头滚了滚,连牙齿都轻轻咬上了后槽牙,手指死死攥紧,整条腿都在发硬。可他的眼睛,却红了一圈。

不是情欲的红,是克制到了极点的——情动与敬畏。

他不敢动,不敢抱她,不敢贴得更近,更不敢顺从自己身体最自然的渴望。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诱惑,这是她给的——全部的信任与靠近。

她不是在撩拨他,而是在蹭他,像小动物依恋地贴着成年个体,像水獭找到了唯一能让她安心的那片背脊——她是真的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了他,而他…怎么敢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浑身发紧,眼神却格外安静。他低下头,轻轻闭了闭眼,像是在深深呼吸,又像在默念。

然后,他很轻地、很轻地,开口了,嗓音低哑沙哑,像沉在海底里:

“你……你这样靠着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不是拒绝,而是请求她明白——他不是不想,是太想了。想得心跳都乱了节奏,想得快疼了,却又不敢,怕吓着她,怕弄疼她,怕玷污了她那一点一点靠近的温柔。

这头鲸鲨,正满身颤抖地,把自己藏进深海里,只为不吓跑他唯一的小水獭。

——他全身都在告诉她:“我在忍,但我好想要你。”

韶水音贴着他的额头,鼻息喷在他脸上,又软又热。蹭的动作带着撒娇意味,像是在蹭一块糖,也像在要一个吻。

“是你说过的,”韶水音轻声喘着气,“我可以蹭你,难道你要反悔了吗?”

话落,她的额头还在一点点地顶着他,手掌从他肩膀缓缓下滑,撑在他胸前,那点力气不重,却让他的呼吸更乱了些。

韶水音往前顶了一下腰——那一下不重,却像是将那三层布料间本就已经濡湿的触感再度碾实了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裙子、内裤、他厚重的制服裤和那层不算柔软的布料,她靠上来的地方仍然是热的、软的,甚至隐隐在颤抖。

温惊澜猛地吸了口气。

他眼神终于忍不住往她身下瞥了一眼,可那一眼更要命——她贴得太紧了,他几乎能看见她裙摆在两腿间绷出的弧度,还有那若隐若现、浅粉色的布料边缘。

她好像不怕他看,她甚至把脑袋凑得更近了点,在他耳边轻轻地哼了声,语气甜得发腻:“……弟弟。”

这个称呼像一根羽毛,轻轻挑在了他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上。

现在她贴在他身上,用这么轻这么柔的声音叫他“弟弟”,是带着想靠得更近、想融进他身体里的渴望。

“你介不介意,”她呼吸着,声音带了点水意似的沙哑,“我们蹭得……再近一点?”

她在他怀里小小地动了下,腰又贴得更紧,那点湿意已经完全透过她的布料,实实在在地蹭上了他——即便隔着三层,他也感觉得出来。

温惊澜的喉结狠狠一动。

他像是忽然快要憋不住了,整条背脊微微弓起,手还不敢碰她,整个人却已经烧得快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喊他“弟弟”,他却像整个人被她“收服”。

温惊澜声音发哑,低低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像是在压抑到极限后泄出的一点喘息:“你这么小只……这么白、这么软,说话还这么甜……”

他的声音变了调,但依旧带着些强撑的倔强:“你要真是我姐,那我怕是早晚得栽你手里。”

韶水音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她贴着他的额头,小幅度的蹭着他的前额。声音带着些乞求:“我能不能真正的用自己的皮肤去蹭你?能不能你也用你的皮肤来蹭我?”她保持着最后的珍重,没有直白的把那两个器官的名字叫出来,也没有直接将他推倒,去像她想要的那样蹭他。但她感觉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身下一片潮湿,欲望膨胀到想要咬他:“你回个准话…能不能蹭…”

她声音轻得像要碎掉,可她的眼睛却一直望着他,湿漉漉的,又倔又急切,像一只快被情绪淹没的小水獭,还在用力扑着水,想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

不是粗鲁的要求,不是强硬的索取,而是小兽一般温柔又笨拙的请求。

温惊澜的眼睛一瞬间红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被她这句话从脊椎劈开,所有骨节都在叫嚣,所有血液都开始躁动。

他真的没办法装作听不懂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腿间已经涨得发疼,胀热的那一处隔着布料顶在她腿根,像一只在深海中挣扎的鲸鲨,快要无法抑制。

温惊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目光沉沉地看进她眼里,眼神滚烫得像在海底融了岩浆。他的手慢慢抬起,指尖贴上她的后腰,轻轻握住那一截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他不再退。

不再装作不明白,也不再克制到疼。

他嗓音哑得像破碎的贝壳在磨砂:

“……能。”

他低头,额头再次贴住她,像鲸鲨把额骨抵在水獭额上,极其温柔地触碰,像是一种仪式。

“你想怎么蹭,就怎么蹭。”

“我……我都给你。”

得到他的应允后,韶水音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温惊澜,翻到了他身边的床铺上。她的脸蛋潮红,发丝凌乱的披在肩颈和脸颊处:“鲸鲨先生。”

她看向他的腰带扣,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皮带。她没有动手,只是安静的等着他,将自己呈现出来给她。

温惊澜被她轻轻一推,后背落在床垫上,整个人像是从被紧绷的深海中忽然浮到水面。床垫下陷的那一瞬间,他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支起手臂,没有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系得规规整整的腰带,手指停在了扣环上。

他没有急着解开,只是静静地把掌心贴了上去,那一瞬间,他的喉结滚动得极为明显。

片刻后,他轻轻解开了皮带。

“咔哒”一声,金属扣松开,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快意的节奏,也没有粗暴的渴望,只有小心和安静,像是在剥开一层壳,又像是在回应她的等待。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微蹙着,好像不太会处理这样的动作,又像是怕自己太快,惊着她。

直到皮带被完全拉松,他才抬起头,目光缓缓看向她。

“……你想靠近我,”他声音极低,带着沙哑,“我就给你靠近。”

他顿了顿,喉咙再次发紧:“但你……得答应我,蹭够了之后,别丢下我。”

那句话,说得几乎是请求的语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丢。不仅我不丢,你要是赶丢下我,我就追着你跑,让你甩不脱!”

她说得太认真了,语气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像是在立誓,又像在把自己整个捧到他面前,塞进他心口,不容他推开,让他整个心腔都仿佛被什么给重重的撞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没有羞耻,没有犹疑,只有彻底的投降与应允。

温惊澜低头,手指伸向自己的裤腰,动作仍然带着一贯的克制,却不再犹豫。他先拉下了外裤的拉链,扣子一解,腰线瞬间松了,露出里面那层灰黑色的棉质内裤。那布料早已明显撑起,顶端的形状清晰可辨。

温惊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忍着一股已经汹涌到嗓子眼的情绪。他的手继续向下,把裤子整个褪到膝下,再一并脱掉。

腿部的筋肉线条随动作绷紧又松开,肤色偏深,腿型修长而结实,是那种常年靠劳动维持的轮廓。温惊澜低着头,手指钩住了那层最后的布料。

他的动作不快,却很稳,就像每一个扣子、每一根线缝,都承载着一种近乎郑重的情绪。他没有试图回避,也没有再说什么“你确定吗”“我真的可以吗”这样的话。

她已经点头了,他的心,也早就落在她手里了。

布料被缓慢褪下,越过腿根、滑过膝窝,最后丢在了床边。那一瞬间,他全身赤裸,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她眼前。

他的肤色偏深,腿间的颜色更重一分,骨盆线条清晰、稳实,带着属于他这个年纪男人的轮廓与重量。而在他两腿之间,那早已因她的靠近而挺立许久的勃起也终于彻底脱离束缚,完整地显露出来了。

他尺寸惊人,却不突兀,根部被细密的体毛包围,颜色深而温热,前端因长时间的憋闷已泛起微红,还带着一点点湿意。那湿意似乎也让他感到了羞耻,他本能地想移开一点腿,却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低声吸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全身都在微微发热,皮肤上起了细密的汗珠,尤其是锁骨和下腹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鲸鲨,沉沉的、热乎乎的,还在喘气。

“……你看见的样子,”他声音有些哑,“就是我全部了。”

这不是男人的炫耀,而是鲸鲨的交付。他不懂性感,也不懂什么“勾引”技巧,他只是把自己最真实、最干净的一面交给了她,连带着他身体里每一丝震动与悸动。

韶水音眨了眨眼,眼里满是新奇与认真,就像一个初次接触未知生物的科研者。她趴在床上凑过去,脸颊贴在他腿侧,热乎乎的吐息喷在他大腿根部,让温惊澜浑身肌肉悄悄绷了一寸。

她伸出手,指尖白嫩圆润,像小水獭的爪子,又软又轻。她并不是带着挑逗意味地碰触他,而是真的在探索与观察,像是在认真研究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神秘而珍贵的“标本”。

她用手指抓了抓他下腹的阴毛,眼睛猛的瞪大:“这些毛毛看上去很蓬松的样子,没想到摸起来居然也这么地软!”她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手陶醉的揉抚着他的那不见天日的毛发:“好密,好软,好像水獭的肚皮!”

温惊澜羞得抬不起头,喘息越发的沉。而韶水音却丝毫没感知到的样子,手掌下移,托起他两腿之间的某一侧,轻轻包住,声音像是抱起了什么心爱的小团子:

“沉甸甸的唉——”他的蛋蛋和她想象中一样!!硕大、圆润、手感沉重而柔软…舒服的像是捏着一个巨大的棉花糖一样。

她没有笑出声,也没有刻意调侃,只是感叹,像第一次捧起小水獭肚皮时那样,既惊喜又温柔。那一团温热柔软,被她托在掌心,微微滑动着,好像她一动,他就轻轻震了一下。

温惊澜早已不敢看她,只是闭着眼,整张脸已经烧红了。

她又轻轻握了握,仿佛确认质地般,小声呢喃:“真的好软……里面是液体吧?就像果冻一样……”声音里带着极轻的鼻音,混合着呼吸的颤意,带着一点点……纯情又直白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那颗更硬、更结实的小“核”,她微微一怔,又好奇地问:“这个是什么?”

她不是嘲笑他,她是真的不懂。那语气像是她看见水獭的脚蹼长着小指头时的语气,惊讶却专注,带着探究的诚意。

她一边问,一边小心地试图转动那一侧球体的位置,像要换个角度再观察一遍。可那动作一做出来,温惊澜差点整个人往后缩了下去——

不是痛,是太敏感了。那种从根部被揉搓、翻转、试图剥开的感受让他全身都在发颤,喉头发紧,额角渗出了一滴汗。

他声音低哑,几乎是带着请求地抓住了她手腕:

“……别、别转……那儿不能……”

他的嗓音发紧,气息仿佛从嗓子眼里刮出来,像被热浪灼烧的鲸鲨,在水底艰难吐出一声带泡沫的哀鸣。

他的手不是拽,而是轻轻按住她,像是怕弄疼她,又怕自己太失控。

“……那是……很敏感。”他低声说,嗓音带着一丝克制不住的沙哑,几乎像是在发抖地认输。

他的下腹早已因她的碰触而完全涨硬,整根阳物因为睾丸不断被刺激,明显又肿胀了一寸,前端已经溢出了一点透明的体液,顺着弧线上滑落到下腹。

韶水音仍跪坐在他腿侧,发丝垂落,额头因为靠得太近而微微出汗。她手心里托着那一团滚烫的柔软,指尖捏住那颗细小而坚实的“核”,轻轻试着按了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第一次摸到……附睾。”

她一边捏着一边呢喃,语气认真,像是记录笔记时念出来给自己听。但她话说到一半,眉头轻轻皱了皱,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法有些奇怪。

她本来想说“人类的附睾”,可说出口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好像太冷静、太像实验了。可又确实是事实。她的大脑飞速调取着过往的解剖结构图,试图复原那张大一时候学的人体生理结构图,可一连串人类学术名词在脑子里冒出来时,又一下子都乱成了一锅浆糊。

她有点懊恼地皱了皱鼻尖,小声嘀咕:“我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水獭的生殖腺分布……人类的反而模糊了。”

说完,她咬了咬下唇,又像个认真实验的小兽医,手指绕到球体的后侧,小心翼翼地往上摸去。

温惊澜整个身子都在绷。

她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一点点沿着他睾丸的背后滑上去。她的手不重,却极有方向性,仿佛在查找一条肉眼看不见、但能“感觉得到”的通道——输精管。

“鲸鲨先生,你的输精管在哪里?”她似乎是真的好奇这个科学问题。

那一瞬间,他的腿肌狠狠抖了一下。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不是疼,也不是纯粹的快感,而是在极度羞耻与极度被爱的交界线上游走的麻痹感——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生,这样一点一点地摸索,像在读懂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是以这么认真的方式。

“……别……别那么认真地找……”他终于忍不住,声音发哑,喉头颤了一下,“我怕你再找下去,我就……”

他没说完。

可他整条腿的肌肉都在轻轻颤抖,勃起的前端也因为她指腹轻轻扫过某个节点,而瞬间抖了一下,像一滴水落进炽热铁面上的那种反应,毫无保留地泄露着他身体的极致敏感。

他不敢动,只能咬紧后槽牙,闭着眼,像一头庞大的鲸鲨,被小水獭用小爪子一寸寸拆开,却一点抵抗也没有。

他甚至还喘了一口气,声音低哑得像碎裂的波浪:

“……输精管……你找到了,就……就别往里追了。”

“……你再摸,我真的会、会出事……”

这句话几乎像是他能说出的极限。

而她,还在研究,还在探索——用最温柔的指尖,走过他最敏感的路径。

韶水音的手指继续往上,越过睾丸后部那一段细小的“核”,缓慢地摸到了那根稍硬的小管。那一瞬间,她感觉到指腹下有极细微的脉动,像是什么在其中悄悄流动,又像是某种情绪的波纹顺着这根管子传递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就是这里?”她轻声问,带着一点研究员式的专注,还有一点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她小心地用指腹轻轻推了推那根管子,动作不重,却带着一股极具穿透力的敏锐感知,仿佛要把他整个体内那条隐秘的、从源头通往释放的路径都摸清楚。

温惊澜几乎没能压住身体的反应。

那种感受太过鲜明——她的呼吸、她的手指、她贴近他身体时的温度,全都集中在那片最敏感的区域。

他的身体本能地一震,原本已经涨红的前端,又“滴”下一滴透明的液体,在她靠得太近的注视中滑落,淌在了下腹上。

她愣了一下。

脑袋好像“嗡”了一声,像水獭突然掉进热水池,整只兽都蒙了。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那滴液体,又顺着他的阳物看了上去。那处因为刚刚的指压与期待而充血得更严重,前端饱胀得发亮,系带处还牵着微微一弯水线,看上去湿热、柔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诚实。

她好像没想太多。

只是下意识地——像是看见了好吃的糖浆,又像是在本能地安抚什么——低头、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带处那一瞬间被舌尖触碰,温惊澜的全身就像遭了电击。

“嘶——”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床单,指节泛白,整个人的胸膛都震了一下。

他睁开眼,看向她的动作,却什么都没说。那一瞬间,他好像全身的血都倒灌到了心尖,呼吸急促得根本来不及平复。

韶水音舔得极轻,像是在试味道,也像是在确认他的反应。她抬起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有点迷糊,有点羞意,还有一点无法掩饰的——喜悦。

她轻声问:“是这里……让你最舒服吗?”

她的声音还哑着,像是水獭低声咕哝的撒娇,不是调情,而是全情投入后的低语。

而温惊澜,哪怕身体几乎绷到极限,哪怕理智已经在她的每一次靠近中崩塌得七零八落,依旧咬着牙、睫毛颤着,声音发抖:

“……你再舔一次,我就真的……撑不住了。”

韶水音听到他这声“撑不住了”,轻叹出一声:“我也快撑不住了”。她下面湿的已经快把自己的内裤给洗了,水渍潺潺,小核肿胀了起来,甚至阴道都开始痉挛。她解开自己的裙子,任其滑落在脚面上,又脱掉自己湿漉漉的内裤,动作慢,却不带羞耻,像是在郑重地卸下一层壳,带着完全的信任。

温惊澜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眼睛都没眨一下,却连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爬上来,动作极其缓慢,像一只全身湿透的小水獭爬上鲸鲨的脊背,腿根贴在他大腿两侧,小腹贴着他的腹部,而最柔软的那一处——早已红肿、泛湿、热得发颤的核心,就这样贴上了他早已胀大的前端。

两人之间没有真正的结合。

但那一瞬的接触,却比深入更让人颤栗。

她的小核湿软鼓胀,轻轻挤压在他炙热的前端上,彼此都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细微的脉搏。他的前端滑腻湿润,被她缓缓蹭着,那种敏感度几乎让他每一寸神经都战栗起来,而她那细小而炽热的入口,在贴上去时甚至轻微痉挛了一下,像是身体在本能地迎接什么,却又倔强地停在边缘。

她低头看了看他们的贴合处,眉心轻轻皱了一下,像是认真在测量两人之间的高度误差。

“我们的身高差距太大了……”她一边喘一边低声说,话语里带着一点点懊恼,“要是换成我在下面,可能还不太容易进……不是,蹭到。”

她说错了话,脸红得快滴血,但很快重新组织好语言,咬着唇,望向他,带着一点可怜巴巴的犹豫:“你不介意……我在上面吧?”

那语气不像请求,更像是一只小水獭爬到鲸鲨头顶,却又怯怯地问:“我可以这样趴一会吗?”

温惊澜哪里还能说出话。

他本能地摇了摇头,甚至连“嗯”都哑在了喉咙里。他整个人早已陷入巨大的晕眩中,那点点摩擦感从最敏感的前端直击全身,他大腿肌肉绷紧到发抖,可手却仍然轻轻撑着她的后背,一点没有推动她,只是……全然接纳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轻坐下去,不是压实,而是让那湿润的小核更贴紧那滚烫的前端。

她轻轻磨动,像是在用那一点点柔软,和他最敏感的一处亲吻。

那不是交合。

是皮肤与皮肤之间,欲望与欲望之间的极致贴近,是第一次深情到极致的“蹭”,是两人将爱意揉进每一寸气息的缠绵。

温惊澜喉头发紧,嗓音发哑,低低一声喘:

“……你这样再蹭一会,我……真的会忍不住。”

“你要是……坐实了,我就真忍不了。”

而韶水音额头轻贴着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又沙哑的喘息:

“……我没要你忍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骑在他腰间,身体因为紧张与渴望而微微发抖。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接的地方——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整片柔软红肿得几乎快分不清轮廓。而他那一处,却又那么大、那么硬、那么烫,像一块发烫的岩石,被她那片柔软细嫩的花瓣一点点挤压着。

她小心地坐下去一点。

那根滚烫的弧度正正好抵在她的小核下方,从肿胀的位置擦过,每一毫米的磨动都像把一条细神经拉直、再一点一点地撕开。

“唔……!”

韶水音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温惊澜猛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紧张与自责,声音都变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韶水音咬着唇,眼尾泛红,鼻尖轻轻哼了一声,脸颊烧得像煮熟了似的。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身体,让那一根滚烫的硬物,从她下面最敏感的一处缓缓划过。

韶水音又哆嗦了一下。

“好疼……”她低声说,像是快哭了,但下一句却更小声:“……可是好想再试试。”

她的嗓音轻得像猫咪撒娇时的鼻音,又软又倔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下意识地再磨了一下,那处红肿的小核,擦着他光滑湿润的前端一点点滑过,每一下都像带电,疼得她眼眶都湿了,可她却不肯停。

温惊澜的额头也冒出汗,他已经全身绷紧,声音发哑:

“别、别勉强……你真的太小了……我……我怕……”

“不是你的错……”她喘着气,摇头,“是我太菜了……又敏感又没经验……可我又……”

韶水音没说下去。

她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用小核去卡在他前端的根部与系带处之间,轻轻地、小幅度地磨动。

“唔啊……!”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吸气声。

像火被油泼了一样,疼、烫、刺激得让人想逃,可她却没退,反而身子一软,又压了下去。

那一下她是真的疼得掉了眼泪,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滑下来。

温惊澜下意识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抱住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呜咽了一声:“……不准退。你、你要是现在不让我蹭完,我今晚真的会哭死。”

韶水音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小屁股一下一下地微微动着——节奏很慢,几乎像在用身体记住他那一处炽热的形状与温度,不敢急,不敢深,但每一下都咬着牙蹭到底。

他已经硬得不成样子。

那种用她的湿热磨出来的摩擦,比任何进入都来得刺激——那是“不能进去”的压抑,是两人都悬在欲望边缘的极致紧绷。

“好疼……但好爽……”喘着气、咬着牙也要做这样的评价。

韶水音像个被烫伤还不肯放下小贝壳的小水獭,一边哼唧一边磨蹭,一边红着眼睛一边使劲贴紧他,像要把两人之间的每一滴水都榨干。

温惊澜几乎要疯了,他喉头发紧,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一声低吼:

“……你、你再这么蹭我就真的……”

“……我会射出来的。”

韶水音趴在他胸口,脸蛋红透,小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就不要忍。”

韶水音伏在他胸口,额头贴着他炙热的肌肤,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侧。她的身体还在轻轻地颤着,小小地蹭着。那一片肿胀的花核,被她刻意压得更低了些,直接卡在他阳物最敏感的弧线上,来回地缓磨他最顶端的位置。

她的小嫩核蹭过他前端涨得发亮的龟头,他系带略略往上的位置,每蹭一下,都是两人身体最敏感处之间的直接摩擦。

湿意越来越重。

她实在太湿了,那股温热顺着他前端滑下来,黏在他下腹,也浸进了她自己腿根。她的柔软完全贴在他身上,就像一块热水湿布,死死地缠着他。

而她的小嫩核——那一点细软红肿的圆点,被他滚烫的顶端不断地顶、压、轻磨着。

“唔……啊……”

韶水音发出的每一声喘息都带着哽咽。不是哭,也不是单纯的呻吟,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准备好面对的情动。

那一处实在太敏感了。

温惊澜的前端撑得太大,她的花核又太软太胀,蹭在一起,每一下都像电流,从下腹炸开,一路窜到心尖,再从喉咙逸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伏在他胸口,脸疼的抽一抽的,却还在蹭。

“好奇怪……呜……我、我好像、要……”

她根本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不是高潮那种高高在上的愉悦,而是像从骨髓里汩汩漫上来的一种颤栗。她的阴核像在跳动,像心脏一样,贴着他前端的热度,一下下往外送出酥麻感。

温惊澜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他腿抖得厉害,后腰微微弓着,哪怕他一动不动地让她主导,可那一处已经因为反复摩擦而胀得发痛。她那片温软越蹭越快,甚至还无意识地前后磨出了节奏,像是在用整个身体“吻”他最敏感的地方。

温惊澜低低一声咬牙:

“……我快不行了。”

韶水音没有停,反而哑着嗓子回答:

“我也是……我真的、真的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下,她腰一沉,小核从他前端的顶点蹭到了最下方的弧线处,一下绞着他磨了过去。

“啊——!!”

韶水音叫出声,那一下,把她送上了巅峰。

整个人猛地一抖,小腹猛烈收缩,像水獭小小的身体忽然被热浪卷入深海,抽搐着、湿淋淋地缩成一团。

韶水音在温惊澜怀里、胸口、腿上一瞬间全部失控了,身体被巨大的高潮感彻底拉扯过去,眼前发白,连指尖都痉挛着收紧。

而她在高潮时那一下强烈的磨动,直接把温惊澜逼到了极限。

他终于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喑哑与释放的痛快:

“出、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彻底溃散。

娇小如蜜桃般多汁的女孩还贴在他身上,紧紧伏着,腰间的动作却在那一刻被一阵抽搐打断,整个人像是被他这声闷吼震住了,一动不动地趴着,只是小幅度地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她的花核下释放了自己。

那股热流随着两人最亲密相贴的位置,一股一股地喷在她腿根、小腹、以及他两人交接的那片潮湿之间。滚烫的体液混合着她的湿意,一下子沾满了两人贴合的每一处褶皱。

她感觉到自己整片下身都被浸得黏糊糊的,热热的,像泡在一片交织着喘息与余韵的春水里。

韶水音伏在他胸口,脸埋在他颈窝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软得像水獭刚游完一整段急流,手脚发软,头发乱得粘着脸颊。

她的小核还在抽动。

在他最后释放的余温中,那点细小的圆核轻轻地跳着,像一颗心,像一束光,像是她第一次,在另一个人身体上完成了自己的释放。

温惊澜用颤着的手臂抱住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抚着。像安抚,也像感谢。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哑哑地问:

“……你,有没有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抽了抽鼻尖,声音很是委屈:

“…你弄得我好疼!!!”

温惊澜的手顿了一下。

原本贴在她后背上轻轻安抚的动作骤然停了,像是被她那一句“你弄得我好疼”击中神经最深处。他整个人猛地紧张起来,背脊几乎立刻绷直,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没敢第一时间说话。

那种被指责的情绪不是委屈,而是懊悔——深深的、不安的,甚至带着点后知后觉的自责。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克制到极致,已经小心翼翼到几乎不敢动,可她还是疼了。

他低下头,额角有细汗,声音几乎发哑:

“……对不起。”

他喉结动了动,像要解释,却又咽了下去。片刻后,他才低声开口,语调比夜风还轻:

“我……不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敢再用力,只是贴着她柔软的背脊,像在反复确认她还在他怀里。

“你刚才没停,我以为你……”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先顿住了。

温惊澜闭了闭眼,像是突然觉得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嗓音低下去几分,隐隐带着苦涩与认真:

“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以后别再这样硬撑。”

“……你疼,我真的会怕。”

温惊澜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像要把她彻底藏进自己身体里去,不让那一点点疼,从她的呼吸里溢出来。

韶水音愣住了,她刚刚只是随口逗了他一句,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自责——

对她来说,这样“憨汉子”类型的男人只存在于文学作品里,完全没想到现实里居然有原型。

她轻轻的回抱住他:“…我没怪你。”她的声音带着点自责:“我就是随口逗你一下,你…嗐,你看,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听到这一句,眼角轻轻跳了下,果然是又来了。

他心里知道,她说这话从来不是认真地在拿年龄压他,就是喜欢拿这句话逗他作弄他,和他建立专属于二人的独特亲密关系。

她是真的很爱玩这个梗。

可偏偏——他又一次地,吃了这套。

他眼神别开去一边,耳根已经红得透了,嘴角却克制不住地往下拉了一点,像是想绷着不笑,却偏偏有点笑出来的迹象。

“……才十五天,你能经历啥?”他闷声回她,语气听上去带着一点小小的不服气,但又没有实质性的反驳。

可她接着说的内容却让他一时语塞。

韶水音埋在他怀里,声音倒是轻快:“我在船上被风吹的抱着桅杆乱叫,然后松下来之后我的胳膊和腿酸疼了好几天,站起来眼前都是黑的,好久才缓过来…所以我真的没有那么娇弱。”

她不是在逞强,而是她真的习惯了去冒险、去试探自己的边界、去突破,去上升。等到她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原先的点好远了。

温惊澜默了默,忽然伸手,轻轻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低低地在她耳边应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不娇,但我也不想让你疼。”

他说得极轻,带着一种没来由的固执,像是他必须为她的疼负起责任,哪怕她是自愿、哪怕她没怪他,他都不能让她再有第二次这样强忍着痛去靠近他。

“你要是疼了……以后也说一声。”

“哪怕是撒娇,我也、也想知道。”这个憨男人,用带着本地方言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将这个句子咬的极慢。

韶水音一愣,心头漫过极为陌生的情绪。就好像她的辛苦,突然被人品味到了,还说了一句“我知道是这个味道,我也接受是这个味道,但我依旧会有在意和心疼。”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开口已经换了话题:“你…这么晚回家,你爸妈不吵你?”

温惊澜抬起眼,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他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他忽然忘记刚刚还抱着她、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的那个自己。

“吵啥啊。”他低声答,声音带着刚刚才落下余韵的沙哑,但情绪已经轻了些,“我夜班,他们习惯了。”

他顿了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像是怕她误会似的:

“我哥早搬出去成家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他们也不指望我早睡。我每天零点下班,回家洗个澡,一点多了,轻手轻脚的,也没人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难以察觉的小小波动,像是——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没回家,也没打招呼。

“……不过今天,”他咳了一下,声音更低了点,“今晚这个点还没回去,估计明天早上会被我妈叨叨两句。”

“但也就那样,说说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但眉眼间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暖意。那不是被约束的烦躁,而是真正习惯了“有人在家里等”,所以才会自然地觉得要报备、要解释、要顾及。

他抬手揉了揉后颈,像是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下,随口问:

“你问这个干嘛?”

那语气不带审问,反而像是……隐隐带着点期待。

他知道她是问“你要不要回家”,可他其实,更想听她说一句——

“要不今晚别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点了点头:“你家离这里远吗?”

温惊澜一听她问“你家离这里远吗”,就知道她话题要往哪去了。

他老实地回了一句:“挺远的,在东边,靠近三港路那边。”

韶水音皱了下眉头,这座城市对她来讲是完全陌生的,她不知道三港路在哪里,但他说远,离的应该就是…不近。

她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这个酒店房间——不大,光线偏暖,床铺没怎么动,但桌子上、沙发上、地毯边,全是摊开的书和杂志,还有一堆乱糟糟的手绘稿,是她随手扔着扔着就铺满了一地。

“你要是不方便回去的话,今晚要不要先在这里凑合一晚?”韶水音问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嫌弃自己的房间太乱。

温惊澜心里“咚”地一跳,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探究、有点犹豫,还有一点藏不住的情绪——像是既怕自己误会,又怕她后悔。

他嗓子轻轻滚了一下,声线比刚才低了一点:

“……真的没关系?”

“我留这儿,不打扰你?”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但语气里的那点“留恋”却几乎要把话尾烧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真的怕她只是客气。

他这个人,哪怕刚刚跟她滚过一场热潮,哪怕她已经趴在他身上哭过、喘过、蹭到不行,他还是没法随便把“留下来”三个字当成理所当然。

他尊重她,从来都不是因为疏远,而是因为珍惜。

但他心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盼望。

她要是点头,他今晚就哪儿也不去了。刚刚和她那样温存过,如果能够在酒店不大的床上,和她挤一个被窝,可要比回他家那间空荡荡的小卧室睡暖和得多。

韶水音摇了摇头:“不打扰。”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怕我这里太乱,你休息的不好。”她站起身,打算去收拾房间,结果一站起来,腿心处就疼的让她发出一声叮咛,眉头都皱了起来,但她没说什么,弯下腰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书本:“明天早上我会离开的比较早,你可以多睡会儿”反正他开夜车,上班会晚一点。

温惊澜原本靠坐在床边,听到她发出的这一声闷痛,整个人几乎下意识地直起了腰。

“别收了。”他嗓音低低的,却带了不容忽视的紧,“你坐下。”

“我没事——”韶水音嘴上反射性地应了一句,可话还没说完,手上的书就被他接了过去。

他动作不重,却是明显的制止。

“你疼得都站不稳了,还收啥?”他说着,把那本《生态行为导论》顺手放到桌上,又回头看她,“不是说你不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不冲,但眼神太认真,像是在跟她认真理论,又像是在憋着心疼。

韶水音被他这句“不是说你不娇吗”噎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手指顶了顶额头:“你这是哪门子逻辑?不娇就不能疼了吗?”

她想逞一逞强,但他那张紧张得发红的脸实在太不争气,让她一句反驳都懒得接着说。

温惊澜沉着脸没应声,只是低头继续把她地上的书一本一本理好。

她看着他忙前忙后,忽然觉得这个又糙又实诚的大个子像极了自己在高压锅上炖出来的一锅软糯红烧肉——

外表硬邦邦,内心却全是酥烂的绵软。

这是什么又糙又憨的莽汉设定!韶水音笑出声,对这傻大个颇有些无奈。她用手顶住自己的额头:“惊澜——”

温惊澜正蹲在地上收书。

手里还夹着一本印着“水生哺乳动物肛门腺结构图”的笔记本,封面上那句“腺体开口方向与情绪状态的关系”静静地印在那里,看得他脑袋有点空。

不知是还没从刚才那点情欲反应中彻底缓过来,还是因为她刚才那声压抑的哼让他神经紧绷得太久,总之——他整个人都像一口烧开的水壶,嘶嘶冒着热气,就是找不到出口。

结果她这声“惊澜——”让他身体一抖,喉结动了动,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书差点掉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的不要担心我。”韶水音靠近一步,声音比刚才还要柔一些,“是我该感谢你。”

顿了顿,笑意有些藏不住,又小声地说:

“给了我这么幸福的一个夜晚……让我,嗯,尝试了24年都没有尝试过的性。”

“……”

温惊澜愣了。

那句话就像一颗小炸弹,砰地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手上一抖,那本刚才好不容易理好的杂志又啪地掉回地上。

“我——这、也没算吧……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说得这么……”

温惊澜一边结巴,一边拼命低头去捡书,耳根红得像被太阳晒了三天三夜。

“说得这么什么?”韶水音笑得眼睛弯弯的,慢悠悠靠近他身后,一只手从他背后绕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她没用力,就只是把自己小小的一团贴过去,贴在他背心窝那片最容易发热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收拾了,睡吧。”她轻声说,“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语气甜得像糖水:“明天回家会不会被妈妈吵‘夜不归宿’。”

“……”

温惊澜僵住,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

“……我二十四了。”他半晌才闷闷地回一句,声音不大,像是在给自己争点面子,“不是小弟弟。”

但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下一秒,他就被她推着拽着往床那边带过去,像头被驯顺的大型哺乳动物,一步三回头地盯着她脚下怕她再“唔”一声,可她却笑得眼睛都弯了。

最后他被她轻轻推到床边。

韶水音指了指床:“乖乖上床。”

温惊澜:“……”

他耳尖红到发烫,但没说话,过了两秒才慢慢坐上去,手掌按着床沿,还带着点下意识的警惕——好像不是上床,而是要上法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笑得更开心了。

这就是她的鲸鲨先生。

外表是稳重的大个子,心里却藏着个容易炸毛、容易红耳根、但只要她一笑就会乖乖低头的——傻大个。

男人靠坐在床头,他的身体壮硕魁梧,刚刚两个人发生了极致的初次情欲,现在他身下就穿了一条长裤,上身光裸着。此时哪怕只是看着他,她就感觉身下一片湿潮。她贴近他,伸手开始解他的裤带,又要将他的裤子扒下的节奏。

温惊澜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

“你、你别……要不要先歇一歇?”他有些结巴,他倒是还有力气,可她刚刚疼成那个样子,着实让他有些担忧。

“我……我不是不想,我只是……怕你又疼。”他说的结结巴巴,知道她要强…但她疼了他也是真不愿意。

可他的性器却和他的理念背道而驰,它在她碰到他腰带的那一刹那迅速地勃起,现在早就已经涨得发热、发硬,顶在内裤下方非常明显。当她把裤子褪下时,她一定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抵在她的指腹附近,甚至带着跳动感。

韶水音靠得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脸蛋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小小地一鼓,眼神却倔得要命。

“再蹭一下下啦……”她声音带点哼哼的软劲儿,像撒娇,又像试探,眼睛亮亮的,却眨都不眨地盯着他。

“我会小心的,”韶水音继续说,声音像是哄猫,也像是哄他,“不疼的,我就、就让小核蹭一蹭,不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已经摸到他裤头上,轻轻地去拉,他没拦她——只是手指不自觉地攥了下床单,整个人还是一副绷直状态,像个被烫着的大个子。

温惊澜咬着后槽牙,看着她,那点犹豫还挂在眉心,声音低得近乎喉音:

“你这叫不疼?你、你刚才都疼得哭了……”

韶水音一边扒着他裤腰,一边仰头对他笑,那笑软绵绵的,带着点要命的认真。

“那是我刚刚太用力了……现在只蹭一下,不压……轻轻的,像在浮冰上滑行那样……你想啊,我是水獭,蹭冰你是见过的吧?”

她边说边扒,手法不急不缓,就像在拆一份熟悉又珍贵的礼物。

温惊澜喉咙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能抗住。

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把他的内裤褪下来,那根粗长的性器立刻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龟头因为兴奋圆润发胀,颜色红肿,看上去媚态横生。

他整个人被她按着后背轻轻放倒。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像是怕她哪一下又疼,嘴角还在绷着。韶水音整个人却已经跨坐在他腰上,小脸凑近,贴着他额头说:“我就贴一贴……我发誓……要是我喊疼,你就赶紧把我抱起来,知道吗?”

她的手指点了点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像敲门,而他的心跳——早已经在她爬上来的时候砰砰砰地响得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喉咙里闷出一声低低的“嗯”。

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没办法拒绝。

他哪能拒绝得了她呢?

连她一声撒娇都能把他整个心揉成团,更别说这副贴着他,眼睛一亮亮,声音一软软地说“就蹭一下下”的模样。

他脑袋已经发热了,身子也早就绷不住了,却还是把手从两侧绕上她的腰,轻轻扶住,生怕她真的哪一下又“唔”出声。

“……那你轻点。”

他声音又哑又小,像被她驯顺的鲸鲨,半推半就地浮上水面。

韶水音凝了凝神,将自己的小嫩核对上他的龟头,小屁股一扭,开始在他的胀热上蹭了起来。

她蹭得不急不缓,小屁股轻轻一扭一扭,动作笨拙却努力,像只初学跳舞的小水獭,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与毫无技巧的挑逗。

温惊澜整个人僵着,手扶在她腰侧不敢动,只能仰着头咬牙忍着。身下那处被她软软的、热热的地方磨着,一点一点拉扯着他的理智,像要把他拽进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声音发哑,低喘着,“你、你别太用力……会疼的。”

“我不疼。”她嘴硬地轻哼一声,小脸却早已红透,咬着唇,眼角发湿。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从刚蹭上去的那一秒就开始疼了。那里太嫩,又肿又热,他又那么硬、那么烫,每一下都像在往她的神经里碾火星。但她不想停。她此时莫名有些倔强,就是想要毫无距离的、将彼此最敏感的点贴在一起,狠狠地嵌合在一起,极致的占有住他。

她一边蹭一边喘着气,小嘴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叫出来,眉头却越来越紧,脚趾都蜷着,直到突然一声“唔啊……”轻叫,整个人一抖,像被电击了一下。

快感是有的,但疼,太疼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整个人从他身上下来,缩进了一旁的被子里。

温惊澜猛地低头去看她:“你…是不是疼?”

她缩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真是有病……疼成这样还死蹭,真是个大傻逼……”

他一下慌了,赶紧凑过去抱她:“别动,我看看,乖,我看看你有没有——”

“别——”韶水音有些慌乱,“没什么好看的,你、你肯定会笑话我啦,别担心,真的…”

“我不笑……”他红着耳朵,语气又急又软,“我怕你磨破皮了,拜托,让我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别开脸,微微地分开腿。

温惊澜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阴唇掰开了一点,低头看过去,结果整个人呼吸都滞住了。

她那里红得发亮,像被蹭得起火的小花,肿得有点吓人,像颗红宝石,娇艳得要命,却也脆弱得不堪一碰。

“…怎么这样?”他嗓子哑哑的,眼里全是心疼,“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说?”

“…”韶水音脸烧的通红,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缩起来,“我、我是太想要你了…她别过脸,小声嘟囔出一句:“…谁知道我会把自己蹭成这样…”她不舍得骂他,甚至开始有些自责,居然因为这件事让他露出了那么担心的表情:“唉,我就是太蠢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温惊澜眼眶发涩,抬手轻轻掀开她一点被角,将手掌贴上她背脊,缓缓地抚着,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过去,嗓音低哑却笃定:“……别这么说自己。”

“你一点都不蠢,你那么好,普通话说的好听,还懂好多我听都听不懂的知识,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可找不出你这么独特的人了。”他不太会安慰人,但每一个字都踩着真诚。

韶水音原本藏在被子里低低抽着,情绪像一只潮湿的小水獭,委屈又羞愤。可下一秒,温惊澜那句“别这么说自己”的声音落进来,带着浓浓的尝试去宽慰,像把她从自责与疼痛的深水里一把捞了出来。

她心口一软,所有骂自己的话都噎住了。

——她知道他在紧张,在自责,哪怕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摇了摇头,从被窝里轻轻转出一点身体,声音还有些哑,但语气却柔得像棉絮:

“我没事的,真的。”

“是我太胡来了……不是你的问题,你一点错都没有。”

她语气认真,语尾带着小小的喘意,却一字一句地,像怕他听不清一样,捧出了一颗安慰的糖果递到他面前。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错了,不是因为身体的疼,而是因为她看到他的眼神时,忽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一时冲动,反而让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男孩,开始对自己的身体、甚至对彼此之间的亲密,生出“是不是我不好”的怀疑。

她不想让他背这个负担。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轻轻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没有再去触碰她腿心那一片火烫的疼处,只把手绕过她后背,搭在肩胛骨上,轻轻拍着。

一下,两下。

掌心宽大有力,节奏像水流敲打在岸边,一点点平复她混乱的情绪。他低声说:“……我在家带小侄子睡觉的时候,他也这样。”

“睡不着,就抓我胳膊,让我拍着他,他才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腼腆,却带着莫名的温柔。

“有时候他睡着了,梦里还会笑。”

他不是在哄她,更像是在陪她。

他说得笨拙,但每一句话都带着真实的生活气——她仿佛能看见那个穿着短袖在家卧室铺好床和枕头、把小侄子搂在怀里拍着哄睡的大个子青年,安静又温柔,笨拙又体贴,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小岛。

韶水音笑了,声音还有点哑,鼻音也还重,但是真诚又柔软:

“……明天你起来坐公交,和我说一声,我送你到车站。”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她,却又一定要说出口。

她只轻轻“嗯”了一声,像一只困极的小兽,含着尾音,带着微热的鼻音,像撒娇,又像信任地交出了自己。

然后,她就这样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还没有完全亮,闹钟就已经响起来了。韶水音缓缓睁开眼,先是一阵恍惚,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抽离,但很快意识到——她醒来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没有焦躁,没有疲惫,甚至连梦都没做,全身轻盈得像是被好好安抚过了一整夜。

她扭了扭身体,下意识想翻身,却忽然意识到身下的那点细小不适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一点轻微的酸软,仿佛夜里那个疼痛的自己,已经被温柔地收拾进了他的怀抱。

她轻轻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张沉静的侧脸。

温惊澜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整个人像是贴进了晨光里。睫毛比她记忆中还要长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一把垂下的黑扇。他的皮肤偏黑,肤色衬得轮廓更深,眉骨沉稳,唇线清晰——是那种看一眼就能安心的样貌,不张扬,不夺目,却叫人放心。

韶水音怔怔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慢慢浮起昨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的那句:“明天你起来坐公交,和我说一声,我送你到车站。”

她鼻尖微微一酸。

可他现在睡得这样好,她舍不得叫醒他。她悄悄坐起身,轻手轻脚地将被子往他肩头掖了掖,手指轻轻扫过他的鬓发,动作温柔极了,像在哄熟睡的小动物。

她俯下身,轻轻在他额角落下一吻,像只水獭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温热的额头,小声道:“鲸鲨先生……你再睡一会儿,我自己能走的。”

随后,她才下床洗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虽住在宾馆,却带了一整套洗护用品。她洗完脸后,还不忘小小臭美一番——刷了睫毛,涂了层水蜜桃色的唇彩,检查完脸上的妆容没有问题,才满意地将画板收好,把书包拎上肩。

——虽然她每天都画妆上班,但因为全天都在馆内奔波,很少有补妆机会,所以温惊澜几乎每天晚上见到的,都是她被水汽和汗水褪去色彩后的模样。

他也从来没有评论过她素颜或者化妆,但韶水音心里却隐隐带着点雀跃:那是她最真实的样子,他见过,也喜欢。

她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唇角轻轻扬起,像是给这清晨缀上一枚柔软的糖果。

“鲸鲨先生,晚点见哦。”

她推门而出,春信市的清晨风起了些凉意,而她的心头,却一点也不冷。

**

温惊澜醒来的时候,窗帘缝隙里透进一束光,刺得他眼皮一跳。他缓慢地睁开眼,脑子还有些懵。房间很安静,空调还开着,室内温度不冷不热,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甚至——掖得很好。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一片凉,已经没人了。

一瞬间,昨晚的记忆像海水一样“哗”地灌进脑海——她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直到她呼吸放缓;她从下身传来的软热和隐忍的喘息,她的唇贴在他额头的温度,还有那一句轻轻的:“我想蹭你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闭了闭眼,整个人像是瞬间又被那点羞耻又难以抗拒的情绪包裹了。

……他又起了反应,性器顶在了小腹上,灼热的烧着,胀的发疼。

温惊澜一向自律,这种早上的生理反应他很快就能忍过去。但这次不同。他的脑海里有她的声音,有她的触碰,甚至有她昨天痛得缩成一团时眼角那点水光,像一根带电的细线,在他全身每一寸神经末梢拉扯着。

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上下套弄了起来,他摸到了昨夜被她用自己的小嫩核蹭了半天的地方——他的龟头,确切的说是龟头上的系带。他用指腹不断的搓揉着那里,前液越涌越多,在清晨的光下显得水光潋滟,着实十分的…情色不堪。

撸着撸着,终于他身子一顶,黏腻的白浊一股股的喷了出来,这次他射的比平日里自我抚慰要多一些,但射完之后依旧没有“爽”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摸向床头,想看看有没有纸巾,也顺便看看她有没有留什么字条,或者微信消息。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整个人像是从被窝里被拽进冰水里一样。

他用纸巾擦完身体,直起身,坐在床沿好一会儿,耳朵里轰轰的响,像是被灌满了什么。他努力回想,从第一次在末班车上看到她,到她说“我是比你大十五天的姐姐”,再到她笑着说“我以后不止想蹭末班车,我想蹭你很久”,整整三晚的相处,温惊澜居然——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头闷得发紧。

昨晚她那样疼,他记得清清楚楚。她疼得皱起眉头,却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不是你的错”,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用尽了全力。

她疼成那样,早上还不肯叫醒他。

他明明说了让她喊自己送她。

温惊澜低下头,双手在膝盖上交握,指节蜷紧,整个人安静得可怕。那种叫“委屈”的情绪慢慢爬上来——不是怨她,而是怨自己。

怨自己没来得及留住她,没来得及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几分钟后,温惊澜才像缓过劲儿一样,站起身来,快速穿好衣服,把床单抚平了一点。屋子里没被他动什么,地上放着的书包不见了,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垃圾桶都是空的。

温惊澜知道自己不能多停留。他是个本分的男人,不能随便动她的东西,不能让她回来时对这个房间起一丝不安。

走到门口,他帮她把门关好,刚转身准备离开,前台方向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先生,请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一怔,回过头。

是前台小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登记表:“您好,请问您是504房韶小姐的朋友吗?”

“啊?”温惊澜怔了怔,下意识点头:“……是。”

“是这样的,”小哥客气地笑笑,“我们酒店对外地身份证登记有要求,韶小姐今天早上出来得急,还没来补这份表。如果您能联系到她的话,麻烦转告她一下,回来的时候顺便来前台登记一下就好。”

温惊澜点点头,本能地“嗯”了一声。可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

韶小姐。

他终于知道了她的姓氏。

可他连这点微不足道的“线索”,都不是通过她自己亲口告诉的。

温惊澜回到家时,父母已经醒了。

他家是十分普通的城市工人家庭,父母已经退休了,平日里父亲在家做饭读书看报看电视,母亲出去和别的老太太跳跳广场舞,偶尔小侄子过来,父母帮忙带带小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换了鞋,刚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客厅里电视开着,是早间新闻的声音,父亲坐在那翻报纸,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厨房里传来锅碗轻响,母亲刚跳完广场舞回来,正在把刚买的青菜洗干净,一边随口问了句:

“你昨晚咋没回来?”

温惊澜手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鞋带:“……和朋友吃饭,喝多了,没回家。”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没什么异样。但母亲还是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你喝酒啦?脸色不红。”

“我没喝。”他干脆脱口,“他们喝,我没喝。”话说的相当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那你怎么不回家?”

“……不方便。”

厨房那边没声了,只听到菜被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他父亲“哼”了一声,像是听见了,头还是没抬:

“喝不喝的无所谓,别给人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温惊澜嗓子紧了紧,像是咬着牙憋着什么,“人家没嫌弃我。”

母亲又看了他一眼,这次没再多问,只是顺手拿了条干毛巾丢给他:“那你先把你衣服洗了,身上那点味儿,外面风大着凉就容易感冒。”

温惊澜接过毛巾,“嗯”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他坐到床边,手肘撑膝,低头盯着地板,脑子却还停留在那一声“韶小姐”上。

他从没跟父母说过任何关于韶水音的事,一来是太新,二来是太珍贵——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愿让任何人打扰她在自己心里刚刚生出的那个柔软角落。

他从不是一个容易生出情绪的人,可现在,这份情绪就像水慢慢漫过胸口,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给他画了那么多图。

一只只小水獭,举着手、背着包、叼着鱼,笑着、趴着、蹭着。

可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韶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兴高采烈的说自己的名字里也有水元素,是一个“水”字,那么她的名字,大致就是“韶水X”或者“韶X水”。

温惊澜低头揉了揉眉心,心里泛起浓重的委屈,这个和他前所未有的贴近过的女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他居然也因为两个人之间过于熟的吸引力,一直忘记了问。

**

小水獭的情况比想象中乐观。

水族馆的饲养员正式给她取名为“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个颜色不同的小色块。她的毛清理干净之后,眼睛里也有了光彩,不再是毫无焦距,甚至开始自己舔毛。她还是走不利索,那只断了趾的脚掌似乎还让她有疼痛的感觉。

大家却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因为小水獭体内的弓形虫实在是罕见的变种,韶水音本来只是为了科学绘图才来到的这个水族馆,现在由于这个弓形虫病变,任务又增添了一项,就是和着陈博士一起做研究,为陈桐打下手,帮助分析这个弓形虫。当然,作为拥有动物学硕士的硕士来说,这其实也是她这个工作的职务之一:不仅绘画,且协助分析。

韶水音坐在实验室的高脚凳上,脊背弯得很低,额发被额温枪的汗黏在一起,面前摊开的,是一张涂满弓形虫结构图的草图。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温惊澜了。

这并不是一件她有意识避免的事——相反,她一开始满心满眼都是想着要在晚上下班时赶上880的夜班车,在那个靠近驾驶座的位子上坐下,对他笑,和他讲小水獭今天又做了什么蠢事。

可事情变了。科研室的夜班是连轴的,每天都在反复检测那只罕见弓形虫的抗体表达和复制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这部分你再多跑一组吧,我有点吃不准。”陈桐博士戴着老花镜,眉心紧锁地朝她说。

“好。”她点头,嗓音低哑,却没有丝毫抱怨。

哪怕她早就累得不行了,但她还是愿意再撑一会儿。

不是因为她多么刻苦——她只是怕,如果她停下来,就会开始想他。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温惊澜了。

她知道他一定还在开夜班,只是因为她的作息全变了,两人错开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自己先变得忙碌,心里那种“我没见到他”的失落感,却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漫过来,堆积在胸口。

她不是小女孩了,她知道这叫“想念”。

她想他的声音,想他车上略微带点方言的“慢点上车”,想他耳根发红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想他那只大掌温热的包着她的手,说“我送你”。

她也想他再一次躺下来,让她好好地——再蹭蹭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只是额头贴额头的那种。

但她没有资格沉溺。实验室的桌子上摆着小麻子毛发里的油污样本、血液化验报告、显微图像、以及一瓶瓶培养皿。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小保温箱,那里正躺着那只小水獭幼崽——

洗干净了毛发的小小身体裹在毛巾里,身上的味道还是淡淡的腥,但她的眼睛里有了点神气。哪怕走路一瘸一拐,还咬着牙坚持不叫痛。

“小、小音姐,”

一道轻轻的结巴声打断了韶水音的思绪,小洁从实验室外探头进来,语气轻声轻气的,“我、我刚才看见她舔前爪了!舔得特、特别认真,好像是在梳毛……”

韶水音立刻转头看向保温箱,果然,小麻子正蜷成一团,用小牙细细咬着自己湿润的爪子,那是健康动物才会做的清洁动作。

她忍不住眼睛一亮,声音也扬了上去:“那她现在胃口呢?”

“吃得不、不错……那个、那个,多春鱼她昨天吞了两条,我还、还偷偷给她叼了条切碎的白条鱼,她也吃了。”小洁说得又快又认真,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高兴。

“太好了……”韶水音轻轻弯起嘴角,整个人像是缓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是不是没睡好……”小洁歪着头看她,轻声道,“你这几天都、都画得很晚,还、还负责记录弓形虫的实验……眼睛红、红的。”

“没事,”韶水音揉了揉眼角,“再坚持几天,小水獭稳定了,我就可以恢复白班。”

她打开绘图平板,划到那个文件夹,名为《鲸鲨先生和我》。

翻开最后那一页,小水獭趴在鲸鲨背上,睡得很安稳。

她低头,在空白的下方写下一行字:

我想你,但我还有一只小水獭要救。你等等我,好吗?

她手指收紧,眼底一片温热。

身后的小洁歪着脑袋,小声问:“你、你在画啥?”

韶水音抬起头,朝她笑了笑:“画……我最喜欢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惊澜第五天晚上又一次开着880末班车驶入春信郊区时,车里没什么人。

夜雨落在前挡玻璃上,刷刷刷被雨刮拂过去,他的手习惯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却忍不住每隔一个站牌,就看向后视镜——

那排她坐过的靠前座椅空着,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没看到她的那天,是星期五。那是个没什么特别的夜班,路线和往常一样,乘客寥寥,城市像晚饭后的老人,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

他开到春信水族馆站时,天色刚全黑。那站平时几乎没人上下,只有那几天,她穿着粉色外套,小小一只地出现在站牌下。像什么呢?像一只被落在岸边的水獭,一看见他,就咧嘴笑了。

他习惯性地放慢了车速,还往站外瞥了一眼。但那一片空空荡荡,连海报牌都没贴新展览的图。

他没太焦虑,只心里有点失落。

想着——她可能今天下班早,赶了前一班车。也可能今天休息,没来水族馆。

也好,也好,至少她早点回家去歇息了。但回到家后,他却失眠了。

他平时沾枕就睡,结果那天夜里,在床上辗转了两个小时。

他翻开自己在网上下单的海洋生物图鉴,这是为了和她有更多话题或者说为了听懂她说话才买的。他照着鲸鲨那页看了好久,结果想来想去,满脑子却是她那天捏着贝壳讲“拍一拍”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笑得太用力了,一边笑一边还故作认真地比划,说小水獭就像这样,“揉一揉、捏一捏、拍一拍”,手心里像真有一颗球。

第二天晚上,末班车车厢空荡荡的。每一盏路灯从挡风玻璃上划过的瞬间,他都忍不住去看第一排靠窗那个位置。

她喜欢坐那儿,贴着车窗。

下雨的夜,她会坐直了讲一堆古灵精怪的事,什么鲸鱼的叫声像爵士乐,什么海獭睡觉要牵手…

可她没来。他第二天调休,刚睡醒走出卧室就听见厨房里父亲在和他哥说话。

“你弟这两天怎么回事?魂儿都没在身上。”

温承言愣了愣,随口答:“没跟我说。”

“我看他那几天走神得厉害,”老头压低声音,“一回来就发呆,饭也少吃,衣服也不换。”

“你说他不是在想姑娘?”温父抬抬下巴,“我看他还自己买书看,海洋的、鱼的、鲸鱼的,全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哥哥笑了:“真不是咱们家传统风格。”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饭的时候,温父终于忍不住问他:“最近……是不是心里惦记着哪个女孩子?”

温惊澜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低声“嗯”了声。

嫂子蔻蔻立刻接了话:“哟——你爸猜对了?说说,哪儿的姑娘?”

他没抬头,闷闷地夹了口菜,说:“外地来的。”

温父咂了咂嘴:“外地的也好。只要人靠谱就成。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才二十四。”他不耐烦地纠正。

“二十四也不小了。”他哥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别吓着人家,惊澜有分寸。”

嫂子倒是感兴趣:“是你主动追人家的,还是人家先追的你?”

他没说话,筷子拨着碗里的饭,耳根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嫂子顿时乐了:“哟,脸红了,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吧?”

他继续低头扒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里却轻轻地,像是被谁摸了一下。不是尴尬,是满足。

第四天晚上,他路过夜市,看到摊贩在卖海产。

“鲜活青口、带壳扇贝、北方海虹——”老头吆喝得正响。

温惊澜站了好一会儿,才说:“来半斤带壳扇贝。”

他记得她那晚在大排档,就坐在小桌子边啃这个,桌上堆了半盘子壳,笑得跟小水獭一样,一边视频一边咬着贝壳。

他回到家,自己洗净了扇贝,加了料酒、蒜末、粉丝,一盘一盘放进蒸锅里。

他做得还算成功,但没人和他一起吃。

他坐在小板凳上吃蒸扇贝,电视里在放新闻,他却看不进去。

他心里只是想——

她现在在干嘛?吃了吗?今天怎么还没坐他的末班车?

第五天,他值夜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交车慢慢从春信市郊驶进灯火阑珊的主城区,一路过站、停车、上人、又下人。

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但她一直没出现。

他在终点站停留了五分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对讲机里调度催了句:“温惊澜,时间到了,准备折返。”

他抿了抿嘴角,轻声应了一声:“收到。”

**

早上起床,爸妈都在客厅。父亲正抱着六岁的小孙子教他玩数独,小孩蹦蹦跳跳坐不住,母亲端着切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惊澜,吃一点吧。”

他低声应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忽然说:“你这几天都在想事。”

“嗯?”

“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父亲笑着看他,“你以前做事雷厉风行,最近却有点飘。”

他嘴角抿紧,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她姓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韶?”母亲一愣,“那不是古时候名门才有的姓?”

他没答话,只是盯着小侄子手里那张贴纸——粉色的卡通水獭,被他贴在笔筒上,歪歪扭扭的,像要蹭出来似的。

那是他在书店结账时顺手拿的。

温惊澜靠在沙发上,胸口有一块空了五天的地方,忽然又开始疼了。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再找到她。

可他知道自己很想她。

而想一个人到这个份上……是头一回。

**

温惊澜的朋友发现他这些日子的情绪不对,在他调休那天,起哄要带他去市里新开的一家密室逃脱,玩沉浸式解密游戏。

温惊澜被朋友硬拉来的,一开始有些抗拒,但被众人起哄推搡着,也就没再坚持推脱。他平时工作按部就班,娱乐生活基本是撸串、打球、骑车散心,像这种密室逃脱、沉浸式剧本杀,是极少参加的。

“惊澜,今天给你换换脑子。”朋友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几天魂儿都不在,天天发呆,一问就说‘没事’,骗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另一个插嘴,“你是不是最近谈恋爱了?脸色都不一样了。”

温惊澜没接话,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下,耳根却又泛了红。

这时,有人说起队伍里来了个新人。

“哦,对了。”带头组织这场密室的朋友叫胡默,比温惊澜大了六岁,是温惊澜哥哥从小到大的同学,和温承言关系很好,也爱屋及乌的关照着温惊澜。胡默指了指旁边一位穿浅蓝衬衫的年轻男人,“这是我大学室友,吴悦槿。这几天刚来春信市,说一定要聚聚。”

吴悦槿个子不算特别高,但站姿挺拔,五官俊朗,整个人干净利落。他笑起来很有亲和力,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朝众人点点头:“大家好,我是吴悦槿,叫我小吴就行。”

他落落大方,说话也带着风趣,三言两语就把一群本地年轻人逗得哈哈笑起来。有人忍不住调侃:“哎哎哎,小吴你人长得这么正经,说话居然是个段子手啊!”

“嘿,我以前就是我们宿舍的情绪担当。”吴悦槿大大方方地笑,“我表妹小时候老说我‘像一台行走的广播’,一点就能叭叭叭——”

“哦对,你这次来不是还带你表妹一起来了吗?”带他来的朋友问,“就是那个你经常提的——什么名校本硕连读、还上过国家地理杂志的天才少女?”

“哎你们别说啊。”吴悦槿一脸自豪地点头,“她是我小姨家的闺女,小时候我们一块长大,后来她越来越厉害,去了顶尖大学,又读研、又签约、又跑野外……我都叫她‘完美小姐’。”

“哟,还叫完美小姐呢?”众人起哄道。

“对,’LittleMissPerfect’!”吴悦槿笑着摆手,“人是真的牛,但也特别好相处,不拿架子,也不装。她这几天在春信出差,我让她来放松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问:“那她待会儿来吗?”

“来是来,”吴悦槿低头看了眼手机,“不过她这几天都上夜班,估计还在睡,可能会迟点。她一醒我就催。”

“哎呦,”又有人笑着说,“那她一来,我们今天这局密室就‘高智商通关’了。”

“你们别看她是天才,她其实也傻乎乎的。”吴悦槿一摊手,笑着爆料,“以前上小学做数学题,题目是‘你有90块钱,再去跟你表哥借10块钱,你有多少钱’?她非说‘0元’,老师骂她不懂数学,她非对老师说‘你不懂我表哥’。”话里话外,都是两个人从小长大的亲密关系。

一群人哄堂大笑。

温惊澜站在人群里,没怎么插话,但也听得很认真。他对这种家庭关系本就不怎么敏感,听着吴悦槿说起他的“表妹”,只觉得——

这姑娘听着挺厉害的。

本硕连读?国家地理?野外调研?

他没见过这样的人,但也有点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位女孩。听着倒是比他身边所有人都聪明能干得多。

一群人正笑着,突然听到一声——

“抱歉!我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里的某个角落骤然安静下来。

那声音太熟了。

温惊澜脑子里像是“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人瞬间僵住,转过头的那一瞬,视野都带着几分眩晕感。

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像个小导弹一样的跑过来,直直冲向这群年轻人的“群落”里。

韶水音一身水蓝色连衣裙,上面是白色的波点,裙摆是三层蛋糕裙,十分轻盈可爱,随着她的跑步四处纷飞。她把平日里绑成低马尾的头发散开拉卷,脸上也画了更为精致的妆容,眼睛大大的,嘴唇嘟嘟的,脸庞像个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可爱的不讲道理。她一向爱臭美,今天更是特意打扮了一下,耳朵上戴了立体仿真的热缩片小金鱼耳环,搭配玻璃泡和棉花珍珠,好看的不像话。

吴悦槿一步跨上前:“音音!你可算来了!”

他揉了下她的脑袋:“跑过来累不累,看你这汗出的。”表妹喷了很好闻的香水,轻柔甜美,一出汗香水更香了。

他一把拉过韶水音的胳膊:“这就是我表妹,韶水音,大家叫她音音就好。”他笑着打趣韶水音道:“刚刚我在大家面前吹你呢,都觉得你特别厉害。”

不是梦…不是回忆。

是真真切切、活生生的她,就站在人群中央,像颗亮闪闪的小糖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怔怔地盯着她,仿佛整条街道的光一下子全部聚集到了她身上。五天来的沉默、焦灼、不安、混乱、夜不能寐……全都被这一声“抱歉我来晚了”击得粉碎。

她在这,她没走,她还在春信。

他的指尖微微发紧,连呼吸都错了半拍。他不是没想过他们会再见面,但没想过是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在她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比他记忆中还要耀眼、还要明亮地,出现。

而吴悦槿的声音像一道闷雷,把他拉回现实。

韶水音。

原来她姓韶是真的,名字里的“水”是真的,是她的真名。

“音音”

他看着她站在吴悦槿身边,脸蛋白白的,小嘴嘟嘟的,和她在公交车上的模样完全不同。她那时裹着外套、素着脸、困困倦倦地靠在座位上,说着“我怕打车”“谢谢你送我”,小声得像怕吵醒整条街。

现在的她,却像一枚亮亮的星星,出现在众人中央,被表哥介绍着,被朋友们惊叹、打量、调笑着接纳。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提过她的学历,从没说过自己本硕连读,也没说她签约过国家地理,更没说她是“完美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介意她隐瞒,只是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原来她的世界,是这样的广阔而闪耀。而他连她的名字,都是通过别人的嘴,才第一次听到。

胸口有点闷,又像被棉花堵着。不是生气,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近似自卑的失措。

但下一秒,这点失措又被迅速冲淡,因为她来了、他看见她了、她还在这,还在春信,还…还让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韶水音。

温惊澜的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他连忙移开视线,不让任何人察觉他眼里的那种猛烈情绪。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脸上的那抹绷不住的红,早就出卖了他。

一旁的朋友拍了拍他胳膊:“惊澜,你脸怎么又红了?”

他摇摇头,没说话,只低下头,指尖悄悄地,紧紧握成了拳。

只要她还在,他就突然觉得自己也能重新呼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我们是要分组进去吗?那我就带着音…音音?”简单的介绍过表妹后,吴悦槿正看着密室逃脱的简介,和大家交谈密室逃脱计划,结果一转眼表妹就不在身边了:“音音?”

韶水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温惊澜旁边,看着吴悦槿点了点头:“嗯,哥你继续说,我就不和你一组了。”她指了指身边的温惊澜:“我跟他一组。”

她连个招呼都没和温惊澜打,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黏到了他身边。不打招呼,并不代表她见到她的鲸鲨先生不激动,不惊喜。是激动飞了,惊喜炸了,所以一刻不停的想要黏住对方。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傻大个:“你不介意吧?和我一组,就咱俩。”

温惊澜几乎是愣了一秒。

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就像什么都没有隔过的、那么自然地、无缝地——贴上来了。

她的香味很轻,混着一丝微妙的汗味和香水味,像刚从夏日水塘里跳出来的小水獭,水珠都没擦干净,就软乎乎地蹭了过来。

他能清楚地听到她那句“我跟他一组”,然后是她抬头看他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像是捧着一颗星星问他愿不愿意收下。

温惊澜喉结动了一下。

其实他心跳早就不是正常频率了。她没出现的这几天他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以为那晚只是她临走前的一个告别。但现在她站在他身边,像什么都没变过,又像一切都变了——她化了精致的妆,穿得漂亮,还在人群中毫不犹豫地选了他。

她主动黏过来,他当然不可能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看着她那张仰着的小脸,终于低声应了句:“……不介意。”

嗓音有点沙,带着几分抑不住的紧。

“你不是、你这几天不是都没……”他话还没说完,她就笑了一下,凑近了些,声音轻轻的。

“我太忙了嘛。”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可我一直想着你。”

温惊澜耳朵“轰”地炸了一下,没说话,只低头抿着唇,脸颊烧得滚烫。

终于确认了不是他一个人傻等着。不是他一个人失眠、胡思乱想、揪心揪肺,而是她也在想他。

温惊澜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了一下,心跳如擂鼓般加快了一些,像是努力想克制自己别激动得太明显。

可他眼睛里的那点光,早就没法藏住了。

吴悦槿皱了下眉头:“音音,别闹!”这孩子怎么回事,虽然她一直挺自来熟的,但是这样贸然过去要求和人家组队,特别是这人还有一群本地朋友在这里,是不是有点过于不礼貌了?

韶水音固执的摇了摇头:“哥!我就要和他一组!”她有点气,十分不满表哥的阻挠,她伸手一指温惊澜:“你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组?他要说不愿意,我立马不和他组队!”

吴悦槿皱眉:“音音,你这样说话,人家怎么可能好意思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不好意思。”温惊澜第一次向吴悦槿开口,嗓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但异常坚定,“是我愿意。”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嗓子里那点说不清的钝热。他一步上前,站到了韶水音身侧,微微偏头看着吴悦槿:“我愿意和她一组,不是被逼的。”

他眼神很沉,身子高大,站得也稳,一时间甚至让吴悦槿都愣了一下。

韶水音听到这句“我愿意”,眼睛亮得像是藏了星星,气鼓鼓的脸也松了些下来,像是一瞬间被浇了一勺甜水。

她小声地哼了一句:“听见了吧哥,他自己愿意的。”

温惊澜站在她旁边,没动,也没看她,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了一点。

他的心跳得挺快。

这一次,是他站在她这边。是他主动开口,把她从别人的视线和期待里,带到了自己身边。

吴悦槿意识到了什么:“…你俩认识?”表妹怎么可能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普通话都说不好的黑皮青年,据说是个公交司机,也不是什么水族馆里的同事啊。

温惊澜没吭声。

他原本不是一个会主动解释什么的人,此刻被吴悦槿那句“你俩认识?”问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尤其是那句后半句没说出口但藏在话里的“怎么可能”,让他本能地沉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身边的韶水音已经眉头一蹙,声音软软地,却十分明确地回道:“当然认识。”

她抬头看了一眼温惊澜,又看向吴悦槿,眼神亮亮的,语气却透着点宣告式的固执和不容置喙:

“哥,他是在春信市,一直保护着我的人。”

她站得笔直,头发因为跑动还有些蓬乱,脸颊红扑扑的,但那份郑重却毫无含糊。她没有用“男朋友”这样的称呼去挑衅,也没有解释得太多,只用了最简单、最明确的一句,表达了全部立场。

温惊澜听着她那句“一直保护着我的人”,耳朵根像被谁点燃了似的烧起来,但心底,却是涨满了一层踏实。

吴悦槿怔了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再说话,只是退了一步,抬手投降似地晃了晃:“行吧,随你们。别在密室里吵架就行。”

韶水音哼了一声,回头看了温惊澜一眼,小声:“那不可能。”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拽住了他衣角,动作小得不被人注意,却像是她心里藏着的小胜利。

身边的朋友们一开始还在起哄:“哎哎哎,温哥刚才不是说不熟密室逃脱吗?怎么这会儿站姿都不一样了?”

“那叫状态回来了!”有人低声笑,“你看他这几天多憔悴,今天突然精神了,全靠人家小姑娘一靠近。”

“就是就是,刚才我们喊他‘惊澜你来选下去哪个场’,他像没听见一样。现在倒好,人一过来,整个人都松了——你看那表情,像抹了清风膏,清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一边小声调侃,一边悄悄打量着站在温惊澜身边的小姑娘——

那个穿着水蓝色裙子的女孩,个子不高,皮肤白得晃眼,五官精致、脸颊饱满,看着就像水蜜桃化成了人。她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站在温惊澜身边,低声和他说话,眼神温柔得能把人融化。

而温惊澜——那个平时沉稳得像块石头一样的男人,这会儿肩膀居然微微松弛着,连脸上的那点木讷都不见了,嘴角挂着浅得快要看不见的笑意。

“你说……”有人小声问,“温哥,是不是早就喜欢人家姑娘了?”

“哪能没喜欢啊。”另一个人直接下定论,“这几天他那样魂不守舍,我们都以为他失恋了。现在一看,不是失恋,是人在眼前,心先飞了。”

“关键是——”那人又悄悄笑,“人姑娘也对他不一般。”

朋友们没继续说下去,但眼神里都带了点默契的兴奋。

密室逃脱游戏还没开始,但在他们眼里,今晚最热闹、也最甜的一出,已经悄悄开场了。

**

这伙人男生居多,其余人都去了疯人院、谍战监狱、灵异学校这样烧脑又刺激的密室逃脱,韶水音则拉着温惊澜选了一个以浪漫爱情故事为基底的治愈系密室“亚特兰蒂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事背景:

传说在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王国的最后一位公主——伊蕊娅,曾爱上一位来自深海的雄性人鱼,名为瑟兰。

他们相爱却被命运所阻:人类不能永生于海,而人鱼一旦离水便会化为泡沫。

当亚特兰蒂斯即将沉入深渊,公主将一枚镶嵌着“命运碎鳞”的吊坠托付给了瑟兰。

她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能还原我们的誓言,你就能重回光中。”

千年后,玩家作为探险队,误入了亚特兰蒂斯的遗迹——而这,是瑟兰亲自布下的梦境。他用千年等待,只为一场重逢。

大家三三两两的入了场,温惊澜低着头,半步慢地跟在韶水音身后,手被她牢牢牵着,掌心是温热柔软的触感,像只软团子攥着他。

韶水音的身影走在前面,蓝裙随着步子微微晃,像极了水波。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跟上,却又被吴悦槿刚才那些话轻轻拽住了心思。

——本硕连读,国家地理签约,动物学研究生。

这些词像一颗颗石子砸进水里,砸得他脑袋发热,心里却凉出一片波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不为她高兴,只是心里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钝意,像是在公交驾驶位上坐得太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开车的。

她的世界那么辽阔,有鲸、有水獭、有杂志和海边,而他的世界,是每天固定路线、站牌、打卡、报到。她用画笔记录世界,他却连画画的人都找不到了五天。

温惊澜有点自卑,也有点难过。

他的大手也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道:“你…你没说过你的学历那么好。”

韶水音愣了一下:“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她撇了撇嘴,没太多解释自己的学历,只是道:“我本科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当时对动物学特别感兴趣,研究生就直接读了动物学专业了,做水生鼬类的分支。”

不过…韶水音笑了起来:“所以才会知道你是鲸鲨先生呀。”鲸鲨就像他一样,有高大又温和,还是海中巴士,载着小鱼们一起游泳。

韶水音这几句话直接捅破了温惊澜心里的那个气泡。是啊,她都没觉得重要,他在这儿乱想什么。

“……那你,”他轻声问,嗓音有点哑,“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坐车?”

她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联”了那么久。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水獭吗?就是我们担心活不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眼睛亮晶晶的,是压不住的愉悦:“我们给她取名叫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处比较明显的斑块!她的状况好转了!毛都洗干净了,现在她可以自己梳毛了!”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快乐的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小月牙。

“就是…她体内的弓形虫…嗯,就是一种寄生虫疾病还没有好,那种寄生虫很罕见,引起了疾病防控中心的高度重视,所以我们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加班,研究这种新变种…正正好,我也变了白天睡觉、晚上加班,和你的作息变得一致了,但是时间轴也将将好的,错开了。”

她话音落下后,微微收了收牵着他的大手,掌心一紧,轻声说:“我也很想你。”

温惊澜的喉结动了动,指尖下意识收紧——

他没有问出“你是不是离开了春信”这种傻问题,也没有继续追问那只水獭的情况,只是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千言万语,被他收紧在掌心和心口的某个角落里。

**

正式进入密室后,门扉“咔哒”一声锁死,灯光骤暗。

两人面前的空间如海底梦境般浮现——天蓝与深靛交织的光线在墙面波动,珊瑚状装饰从天花板垂落,空间中央,是一面巨大的“珊瑚之镜”。

镜面模糊,隐隐能看见一条银蓝色人鱼的背影,半没于雾气和水波之中。四周珊瑚碎片散落在地,斑驳斑驳,像是谁打碎了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轻轻“哇”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眼睛像被宝石点亮。她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她最爱的世界:深海、神秘、浪漫、哀伤。

温惊澜站在她旁边,目光扫过墙上镌刻的说明字样,顿了一下:“我们要……拼脸?”

“是拼出‘伊蕊娅’的脸!”韶水音飞快地指向墙角的一张提示卡,弯腰捡起一块白色珊瑚碎片,迫不及待地转头看他:“鲸鲨先生,快来帮我!”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快步走过去和她一起蹲下,接过她递来的碎片。灯光幽蓝,两人靠得很近,偶尔手指碰到一块,两人同时一顿,又迅速地移开。

几分钟后,拼图完成。

镜面亮起淡金色的光芒,一阵低语在密室中响起——像是谁在水底说话。

“她的面容……她……还记得我吗?”

韶水音抱着手臂小声吸了一口气:“他是瑟兰。你听,他还在等伊蕊娅。”

温惊澜轻声“嗯”了一声,眼神却不在镜子上,而是在她脸上。她睫毛上沾着一点蓝光,像滴了星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关是【海誓厅】。

一走进这个空间,韶水音的脚步便顿住了。

这是整个密室逃脱中视觉呈现最华丽的一关——穹顶是深海蓝的弧形天幕,仿佛巨大的海螺壳内壁,被灯光缓缓照亮;四周墙面环绕着浮雕插画,一帧帧讲述着人鱼与公主的爱情,从初遇到相恋、从挣扎到诀别,色彩纯净又梦幻,线条圆润,带着童话般的柔和美感。

她几乎下意识地凑近其中一面壁画,瞳孔轻轻放大。

“这线条……”她低声感叹,“好干净啊……像那种刚练线稿时状态极佳的那一笔,笔尖刚好沾了够浓的墨,落下来就成了。”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职业习惯带进来了,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插画的走线,目光专注极了,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

温惊澜站在她身边,看她这样认真,心头一动。

她不是那种浮夸地赞叹“好漂亮”的人,她只是眼睛亮得发光,轻轻地、一笔一划地数着那些细节,就好像这些画与她有种天然的共鸣。

她是真的喜欢。

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世界,真的很美。他能走进来,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中央那块刻有“誓言之珠”的巨型石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主机关。”她低声道,走过去捧起其中一块带有图腾的石板:“这是人鱼文。”

她轻轻眯起眼:“你去找一下人类文字的对照表,我们一起翻译。”

温惊澜“嗯”了一声,迈步走向另一面墙。他本来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但此刻他却很自然地行动起来——只因为她开了口。

他很快找到了对照表,跑步回来:“是这个吗?”

韶水音点点头,蹲在石板前,眼睛贴近文字,认真地读起来。

“倘若命运不可更改……我愿以我的心,系住你的鳞……”

她一边读,一边飞快地抄写,声音很小,却分外专注。

她抬头看他一眼,笑意藏在眼角:“这句话,好浪漫。”

温惊澜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她那副认真又沉浸的模样,忽然低声问:“那你愿意吗?”

韶水音一怔,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顿了顿,耳根迅速泛起红意,但眼神依旧诚恳:“我说……愿意把心,系住别人的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句,比密室里任何一句爱情台词都要真诚。

韶水音看着他,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躲闪,只是轻轻地,一字一句地点头:“我已经系住了呀。”

那一刻,灯光正好从穹顶斜斜地落下来,将两人影子交叠在一起。

温惊澜心口轻轻一震,仿佛真的有一枚“鳞”被她用心牵住了,扣紧了他的命运。

他下意识眨了下眼,像是没反应过来。

她……是在说真的。

就在他们对话落下那一瞬,石板上的文字也亮起了幽蓝色的光,像是被他们之间的情感回应。

人鱼文字符号缓缓浮现,最终幻化成一句完整的古语:

【“愿我之爱,不随浪去。”】

整个“海誓厅”的灯光缓缓变亮,一道隐蔽的门开启,通往下一阶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之回廊】

通过“海誓厅”的密语后,一道仿佛由水光构成的门缓缓开启,两人走入下一阶段。

空间顿时变暗,只剩头顶一道如月光般的蓝色水幕投影,墙面是连续不断的手绘插画,像极了海底的壁画,随着灯光移动,仿佛真的有水在其上流淌。

韶水音刚一踏进去,便发出一声忍不住的轻叹:

“哇……这个水下城堡画的比迪士尼还好看。”

她走到其中一面壁画前,忍不住贴近了些,睁大眼睛:“你看这个配色——冷灰紫的海底基调,加了点月白色提亮,金粉叠在边缘做雾面发光……这谁画的!是谁在密室里画这么精致的插画?!”

温惊澜站在她身后,看她那副认真到炸毛的小模样,嘴角轻轻弯了一下:“好看吗?”

“超好看。”韶水音的声音都压低了,像是怕吵到这些壁画里的人鱼似的,“而且这些人鱼……每一个都不一样。”

她转到另一面墙:“你看这个!这个耳鳍是扇形的,还有这个,尾鳍是分叉的……你注意到没有,他们连发色、耳形、腰部的比例都细分过了!这不是随便画着玩的,是有设定考究的!”

她说到这儿,忽然瞪大眼睛:“哇——这个是leatherbackseaturtle!!”

她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指着壁画右下方一只悠然游动的大海龟,尾音都上扬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看它的背甲,是那种纵纹状的,前鳍特别大,还有那种微微皱起来的皮肤结构……作者居然画了个棱皮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听得不太懂,只听到“龟”这个字:“这是乌龟?”

“不是普通的龟,是海龟里最大种类的棱皮龟,已经快要灭绝了。”韶水音回头看他一眼,眼睛亮得像波光,“你知道吗?我有段时间画过《世界海龟图鉴》,画了世界上现在现存的7种海龟!它们的每个背壳纹理我都研究过,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孩子气的骄傲,像是小学生考试拿了满分的兴奋。

温惊澜没插话,只是低头看着她。她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鼻尖微微冒汗,唇角带笑,一双圆眼专注地看着那些插画的线条和细节——

像是真的走进了她的世界。

温惊澜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不是撒娇、不是逗他、不是玩闹,而是真正地、赤诚地在热爱一件事。

他忽然有些恍惚:她是如此辽阔。

像这座“海底城”,她在城里穿梭、欣赏、认出那些他从未听说过的生物名称、用一双满是灵气的眼睛,发现所有别人忽略的细节。

他不太懂插画,更不懂海龟、海獭、人鱼,但他只知道一件事——

她喜欢这里,他就喜欢这里。

她走到哪,他就会跟着走到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刚没发现吗?”韶水音忽然说,“这个回廊的画,是有顺序的。”

“顺序?”

“嗯。”她指着一侧的六幅插画,每幅之间都有一行细小的浮雕:“你看,第一幅是‘初见’——人鱼在海面浮起,和岸边的女孩对视;第二幅是‘接触’——女孩伸出手去碰人鱼的鳞片;第三幅是‘逃避’——他潜下去了;第四幅是‘凝视’……你看他尾巴藏在礁石后,但眼睛还在望她。”

温惊澜跟着她走到第五幅前,灯光打在他们的影子上,正好投在那面“亲吻”的壁画之上。

韶水音一愣,低声念:“‘她吻了他一下,然后整个海都亮了。’……”

温惊澜望着壁画里那一瞬间唇贴唇的人鱼与少女,忽然低声问了一句:“……你画过接吻吗?”

韶水音回头看他,眼神扑闪了一下,嘴角翘了起来:

“没画过,但……可以试试看。”

温惊澜耳根一热,不敢接话。

她却已经悄悄拉住了他的手,声音像风一样地飘过去:“你别那么紧张,我不是说现在。”她笑了,“我说我回去可以画一幅‘水獭和鲸鲨接吻图’。”

她声音甜甜的,像是在故意撩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

他耳根烫得厉害,却忍不住也轻笑出声。

“那……”他小声说,“你要记得给我看看。”

“记得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下一幅,“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下一关你来主导,别全让我解了。”

“……好。”

她的世界,他想慢慢学会懂。

就算他不懂海龟,也想认出她画里的每一笔线条。

最后一关【深鳞祭坛】

一块厚重的石门缓缓落下,将“泪之回廊”封在身后。脚下的地面泛起微微蓝光,像海水在涌动,将两人引入最后的空间。

这里安静得像一场梦。穹顶高远,四周是旋转而上的螺旋壁画,从最底部的“泡影初生”,一直画到最顶端的“光之归岸”。

韶水音仰头望着那一幅幅壁画,一下子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是普通的插画,而是一幅幅流动着温度的故事。

她轻轻伸出手,指尖掠过其中一幅:“……好灵。”

温惊澜站在她身侧,不太明白她的“灵”指的是什么,只是看着她那双眼睛亮得像点了灯。

“你看这个。”她指着一幅,“这一幅画的是她第一次亲吻他,海水里开了花。”

“这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炫技型的美术,而是那种……看了会让人安静的、会幸福的画。”她语速轻柔,声音慢慢地说,“每一个色块都用得太好了,线条不刻意,但轮廓都极准……它好像不是画在墙上的,它……它就活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轻轻的、缓缓的,却有一股绵长的沉醉。她走过每一幅壁画,像走过一个个海底的心跳。每幅插画里的人鱼都有不同的眼神,而那些眼神落在她眼中,又慢慢化进她心底。

最后,他们站在深鳞祭坛前。

三块石板浮现而出,分别代表“誓言”、“记忆”、“遗物”。

韶水音将刚才收集到的三件线索分别摆上去,像完成一个古老仪式。四周开始缓缓亮起点点星光,整个房间像一片漂浮着的深海夜空。

巨型人鱼雕像缓缓睁眼,深邃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她已归于尘土,我愿随她而去……除非你们还愿相信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刹那间,空间寂静如海底。韶水音看着那巨大的雕像,忽然回头看他一眼。

她没说话,只是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温惊澜低头看她,眉眼温和又紧张:“……怎么了?”

她没回答。

她只是缓缓踮起脚尖,在这个被海蓝光笼罩的密室中,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是那种非常安静、非常轻的吻。像水獭在石头上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小爪,带着点胆怯的决心,带着一点偷偷藏起来的炙热。

温惊澜怔了一瞬,像是整个人被那一下温柔得近乎不真实的亲吻轻轻撞了一下。他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唇笨拙的回应着。嗯,是唇,不是舌头,他太过朴实,对于一切亲密方式都毫不精通。

当然她也没有深入,就是这样浅浅的吻着他,她吻得很满足,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开心的像是在吃巧克力夹心的棉花糖。

唇离开时,她微微喘了口气,小声说:

“你知道吗?我早就把你当我男朋友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睛里还是亮的,像这深海祭坛的星光。可她的语气,又小又认真,像生怕吓着他。

高大的黑皮青年脸一红,他这肤色能看到脸红说明是红的都透了:“我…我也把你当我对象看…这几天我妈问我有没有谈对象,我都承认了…”

他说完这句,低头靠近她一点,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像一条大鲸鲨终于浮出水面,将小水獭圈在怀里,安安静静地,不想让她再跑远一步。

韶水音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什么时候能带我回家见见伯母?!”谈对象好像要矜持、矜持、再矜持…可她已经24了耶,她又不是高中生小姑娘,她成年了,可以有自己选择成家的权力了!所以她也不选择矜持了!!

温惊澜被她一句“什么时候带我见伯母”炸得心口一跳,整个人像是被水獭尾巴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耳根“唰”地烧起来,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发干,却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你、你要是真想见,我、我随时都能带你回去。”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低着头闷声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从未有过的认真和羞涩:

“……反正我妈已经知道我在谈对象了。她、她挺想见见你。”

话一出口,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指尖却忍不住收紧,像是偷偷拽住了她的一角衣裙,不想让她跑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面灯光已经亮起,密室逃脱馆的门口聚了一小群人。

大家已经三三两两通关出来,聊着游戏过程的高能桥段与解谜细节。门一开,一道蓝裙身影从氤氲灯光里走出来,裙摆轻飘,脚步慢吞吞,身边高大的青年紧随其后,两人手还牵着,像是根本没想掩饰。

“哎哟哟——”最先看见他们的一位朋友笑得夸张,“你俩怎么最后一个出来的?我们还以为你们卡死在某个谜题里了呢!”

“卡得也太久了吧?”另一位打趣道,“还是说你俩不是卡,是‘缠’?”

韶水音没松开温惊澜的手,只是抿着唇,笑得一脸无辜,眼睛亮亮的:“我们认真通关啦。”

“认真?认真搂搂抱抱是吧?”朋友们起哄起来,有人笑着指了指温惊澜,“我跟你们说,温哥今天的状态跟换了芯子似的,自从她来了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对对对,”又有人跟着附和,“刚才你一看到她的时候那眼神,我差点以为你梦见观音菩萨下凡来了。”

温惊澜一向寡言少语,被朋友这么一围着调侃,耳根直接红到了脖子根,脸上的线条都不自然了。他低头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结果半天只挤出一句:“……别胡说八道。”

韶水音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笑,偏头在他耳边轻轻道:“哎呀你别怕嘛,我的男朋友。”

温惊澜整个人更像被电了一下,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慌乱里透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而一旁的吴悦槿看着他们十指紧扣、默契贴合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皱,走近两步,低声问:“音音,你们……你们早就认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歪头一笑:“嗯哼,认识很久啦。”语气轻飘飘的,却莫名有点小得意。

“你怎么不早说?”吴悦槿难得有点懵,他本来以为是给她安排个社交场合放松放松,结果这姑娘人一出现就奔着目标扎过去了。

“你也没问嘛。”韶水音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向温惊澜,小声补了一句:“他也没告诉你。”

吴悦槿看着这俩人眉来眼去、一唱一和的样子,忽然就觉得今天这场密室逃脱,自己才是最晚解锁“真相”的那一个。

“……行吧。”他叹了口气,摇头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无奈,“你们开心就好。”

“开心。”韶水音点头,“我超级开心。”

吴悦槿扫了一眼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眉头突突的跳。他知道这个妹妹不是恋爱脑,但这也——

他没说出来,但妹妹在顶流名校里读书,那么多高质量好家境的才子没多看一眼,人家是没追求过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主动追求过那些家境好点的名门公子们,非要出了学校之后找个这么个、个、皮肤颜色土气,普通话都说不好,看着也不怎么聪明的傻大个?

偏偏妹妹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爱意??她是不是疯了?!小姨能同意她找这么个——

吴悦槿愣了下,小姨还真能同意。妹妹从小主见性就强,学了个什么动物学专业,而且做的很好。从她父母没拦着她,还更努力的支持她的理想来看,这绝对是对她的人生“放权”了。

她要真去贴那些名门公子,或者退一步,找个家境平凡但属于潜力股的男生,凭她的智力,怎么着都能网到个瞎的,她不是没见过“好”的,但她偏偏找了这么个要学历没学历要家境没家境要钱也没钱的公交司机,也已经说明她真的明白自己所要追求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悦槿心口发闷。

他不是个势利眼,也不是看不起公交司机。可韶水音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妹妹,是他们整个家族的骄傲,是他们那些亲戚饭桌上“别人家孩子”的常驻话题。

他记得她熬论文时通宵三天不合眼,记得她整个夏天都趴在湿地的烂泥里观察野生獭类,也记得她得奖那天,笑得像个刚被海风吹醒的女孩,拿着证书跑过来和他说:“哥,我赢啦。”

他一直以为,她的另一半,至少得是个能站在她身边,不让她受委屈的那种人。

可如今她站在一个……穿T恤、皮肤黝黑、话不多、朋友一调侃就脸红的男人身边,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笑容藏不住,手也不松。

她不是在“讲道理”,她在“喜欢”。还是那种真的喜欢,像她小时候非要养仓鼠,仓鼠一咬她也不松手的执拗。

吴悦槿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吴悦槿悄悄靠到他大学同学胡默的身边:“默子,你这朋友是个什么人?”他用下巴点了点他表妹的背影:“我妹好像和他有点情况。”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担忧。

胡默一愣,正扯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着,差点呛着:“咳、咳咳……你说谁?温惊澜?你妹?”

他回头看了眼那一对牵着手的背影,再转回来,声音都压低了点:“……我操,真的假的?”

吴悦槿点点头,神色复杂:“她刚才一见到他就过去牵手了,一路都没分开,我估计…俩人在里面还亲上了。”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那点情绪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是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默表情逐渐严肃:“你等等,哥再确认一下你说的是哪‘他’——就是温惊澜?高个儿、黑皮、说话慢吞吞那傻大个儿?”

吴悦槿眉头一跳:“……就是那傻大个儿。”

胡默:“……”

他沉默了好几秒,才压低声音,有点艰难地说:“他人倒是真没啥坏毛病,挺靠谱一个人,就是……我真没想到会搭上你表妹啊。”

吴悦槿眼神一紧:“你什么意思?”

“不是贬义!”胡默立刻摆手,“我是说,这哥们平时特沉稳,也不爱社交,咱们这群人里最寡言少语的就是他。他干公交司机那行很多年了,身板子壮得像牛,平时就爱读点书、看看纪录片,不爱说话,但是谁有事找他,刀山火海他真能上。”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哥嫂也好,家里人都挺本分的,家风也正。就是,温惊澜这人……你知道吧,太踏实,踏实到骨子里了。”

吴悦槿没吭声。

他当然听得出胡默的言下之意。

温惊澜是好人,是值得信任的人,但他那种“踏实”,往往意味着不灵光、不出挑、和某些顶级圈层永远沾不上边。

吴悦槿的妹妹,是那种会发光的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了咬牙,声音压得很低:“你们说……他以前谈过恋爱吗?”

胡默:“没听说。他跟谁都不暧昧,也从没主动追过姑娘,倒是有女生喜欢他来着,但他都没啥反应。”

“也就是说……”吴悦槿皱眉,“我妹可能是他第一个?”

胡默沉思了一下:“……从表现看,真挺像。”他忽然笑了一下,语气复杂:“老温那种人要是真谈了恋爱,十有八九是奔着结婚去的。”他又嘬了口水,“哥儿几个早就说过,他这种人要是动了心,能给人一辈子的安全感。”

胡默和吴悦槿正低声交谈着,忽然就听见前方那两人的对话徐徐飘进耳朵——像风吹起一段薄荷糖纸,轻飘飘,却带着糖意难掩。

“你妈肯定觉得我可靠,毕竟我比你年长,能照顾好你!”

是韶水音,声音软软甜甜,带着点撒娇的娇气,语气轻快得像正在哄小动物。

接着就是温惊澜低哑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带着点本地方言腔:“……你就早出生十五天……”

“对啊,所以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啊,也就是两个星期前,终于完成了小须鲸的稿件,从船上下来,就接到了春信市水獭绘图的任务…”

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轻轻摇着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笑——有点炫耀,又有点哄人。

胡默听着,嘴角一抽,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啧,这哥平时说话都能让人犯困,现在也会甜言蜜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悦槿却没笑得出来,脸色已经凝住了,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一对。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黑皮青年用略低的声音带着些担忧说:“……你老拿这个年龄差作弄我,海上不安全吧?你当时累不累?”

韶水音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不累,能吃能睡的。”

短短几个字,像是一缕温风拂进耳朵,声音是软的,情绪却是真诚又贴心的。胡默听得有点走神,嘴里还小声喃喃:“啧,她是真的喜欢他。”

吴悦槿手指动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到温惊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低声回了一句:“你别哄我。”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明显压低了,带着那种刚从担忧里挣脱出来的没好气,像是怕她逞强,又怕她撒谎。不是质问,更像是心疼。

这一句,让吴悦槿心口忽然一沉。

温惊澜“你别哄我”一句出口,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他不是质问,但那目光太认真了,认真得像是想从她眼里找出真话。

韶水音知道躲不过,叹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语气也放轻了:

“……那天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其实是有点脱力。”

她偏了偏头,像是在尽量说得轻描淡写,“睡了十六个小时,醒来胃缩得难受,一口饭也吃不下,只能喝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慢慢才恢复过来。”

温惊澜的身子顿了一下。

他的嘴动了动,喉结一滚,没立刻说话,只是眉头一拧,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好像被人突然按了一下心脏的某个位置,疼得说不出话。

十六个小时不醒,胃紧缩到吃不了东西,这怎么能叫“能吃能睡”?

他张了张口,嗓子像是被风吹干了一样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韶水音低头盯着脚尖,声音小了一些:“我怕你担心。”

她顿了顿,又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带着点倔强的软意:“……而且我现在不也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

那一瞬间,温惊澜的指节收紧,像是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抱她——但他还是没忍住,一只手抬起,落在她后颈轻轻揉了揉,然后一点点顺着她肩膀滑下去。

他哑声说:“你以后别这样。”

那声音很低,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我会担心得睡不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几步之外的胡默和吴悦槿全程听得一清二楚。

吴悦槿整个人微微一震,嘴唇抿紧了。他其实早就知道她在出野外时吃过不少苦,甚至因为太“习惯”了,常常忽略她的辛劳,也从没觉得那些值得特别担心。但这一次,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温惊澜不是“觉得她厉害所以尊重她的苦”,他是听到她受苦就心疼得快疯了。

他不是在崇拜她,而是在爱她。

那一瞬间,吴悦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那么懂她。

而胡默则是沉默了许久。他年纪比他们大,温惊澜是他朋友的弟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这孩子就稳,不吭声,也不惹事,小时候摔了跤都不哼一声。

可刚才,他从这孩子身上第一次看到“动情”这个词的全貌。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从小在春信老城区长大的男孩,悄无声息地长成了个男人。一个心里装着姑娘、把担心说出口的男人。

胡默没出声,只抬手拍了拍吴悦槿的肩,低声笑了一句:“……你表妹有眼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不知道她和温惊澜有两位“观众”。她现在有一个很在意的问题。她拉着温惊澜的手,走到密室逃脱的前台,问站在那里和前台小哥交代注意事项的老板:

“老板,能不能和你打听一下,亚特兰蒂斯密室里的那些插画是谁画的?”

老板是个年纪稍大她一些的姐姐,听到她问“插画是谁画的”,眼前一亮:“是我妹妹画的!”

老板笑的有些骄傲:“…她打小画画就好看,想当漫画家,初中的时候画的漫画,全年级都传着看呢!”

韶水音眼睛亮了亮:“那她现在呢?是不是有作品集?有没有签公司?”

老板愣了一下,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与心痛:“没有…她…”老板没有说下去。

韶水音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点,她呼吸顿了一下:“我…我能不能去拜访下她?”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是国家地理的签约科学绘画师韶水音,我希望能够争取一个和您妹妹的合作机会。”

老板接过那张名片,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印着一排干净利落的字:

韶水音/国家地理科学插画签约绘师

下面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以及几个项目合作单位的缩写标识,足以证明她不是只会动嘴的年轻人,而是实打实的、有资历、有履历的专业人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的手指顿了顿,抬头看向她。

她看见的,是一个穿着水蓝色波点连衣裙的姑娘,清清爽爽,眼睛亮得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玻璃珠子。眼神里是赤诚的欣赏,毫不掩饰,也没有一点商业上的虚浮算计。

“你……是专门来合作的?”老板犹豫了一下,声音也带了点微妙的惊讶。

韶水音点头:“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些插画——那不是普通的游戏背景图,那是有人在认真讲故事、用画面在写诗。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是热的。”

“我做科学绘图很多年了,深知什么叫‘理性为骨、情感为肉’,您妹妹的画,就是那种‘有温度的表达’,真的非常打动我。”

老板愣了一瞬,眼里悄然浮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低声说了句:“她这些年过得不太好。”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段难启齿的往事。

温惊澜一直站在旁边,没插话。只是当她那句“我是国家地理的签约科学绘画师韶水音”说出口的时候,他耳朵“轰”地炸了一下。

温惊澜站在她身边,没出声。她的名字他刚刚就知道了,从吴悦槿口中听来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

但他是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用“韶水音”这个名字在世界里行走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站得笔直,声音不大,却句句清晰地传递出自己的欣赏与尊重。她从容地递出名片,语气诚恳地争取合作机会,眼睛亮得像注满了光。

他忽然明白了——她不是那种靠标签被人记住的人,她是那种主动走进别人生命、主动把光点燃的人。

她太认真了,认真到像是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唤醒另一个埋在角落里的天才。

温惊澜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轻轻地撞了一下。

那种感觉不是惊讶,而是……敬佩。

她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人仰望才闪光的,她是为了能把别人拉出黑暗,才发着光。

他忽然有点想抱她。

可他只是轻轻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小声开口:

“你刚刚那个‘国家地理签约绘师’的名片……”

“你有这种东西咋从来没给我一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气没责怪,全是……软绵绵的委屈。

韶水音一愣,转头看他:“啊?”

他语气不是质问,是软软的委屈,像在埋怨:“你刚刚那一套说得多专业,听得我脑子发懵。你明明……挺厉害的,咋从来没说过。”

韶水音眨了眨眼,哭笑不得地反问:“我又不是以‘国家地理科学绘画师’的身份认识你的啊。”

她走近他一步,眼睛亮亮地仰头看着他,语气像是在说一个秘密,又像是在说一件最理所当然的事:

“我是以我最本质的灵魂,认识你的。”

“不是画师,不是研究生,也不是项目负责人。”

“我是我,韶水音,喜欢坐你车、喜欢牵你手、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我。”

那句话像一颗糖落进心湖,温惊澜耳根一炸,呼吸一滞,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偏还想绷着,最后只低低“嗯”了一声。

他没说话,但那双眼睛亮得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鲸鲨浮出水面,张口接住了从水獭爪爪里递来的第一缕微光——那不是猎物,是信任,是靠近,是一种最温柔的连接。

**

今晚他俩谁都不想分开。

在一群朋友的起哄声中和表哥告别后,韶水音紧紧握着温惊澜的手,眼睛亮的出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都不知道,这五天我没见到你,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可想你了,我特别怕你不等我,不开公交了,那样我就再见不到你,我想着如果自己能再见到你,至少要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唉,你连那种、那种事都和我做了,我居然一直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真的特别…”感觉特别不负责,特别对不住他。

温惊澜没有接话,但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夜风轻轻吹过他耳侧,他却感觉整个人像泡在热水里,被她的话一圈一圈地包裹住了。

他没想过她也会这么想他。

更没想到,她会因为“忘了告诉他名字”而觉得对不起他。

温惊澜只觉得自己眼底像是一下子涨进了什么东西,又酸又暖。那双总是静静垂下的眼,如今明亮得像被晨光照着的海水,清澈又动情。

他润了润唇,低声开口道:“……我不是怕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是怕你根本不想再见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是哑的,像是从心口某个压了很久的地方泄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等了五天。”温惊澜咬了咬牙,“每天下班都想赌一把,看看你会不会来。可每天都赌输了。”

“我不是不想开车了,是怕我一直开,你也不会再坐上来了。”

韶水音站在原地,眼睛像被轻轻捧住了,微微一眨,就有些泛红。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轻得像只小动物:“……对不起嘛。”

温惊澜低头看她,沉默了一瞬,忽然伸手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像鲸鲨张开巨大的躯体,把她裹进温暖的海潮里。

“别说对不起。”他低声说,“你回来就好。”

**

韶水音和温惊澜到了酒店房间里,进门后两个人没有想象中的干柴烈火,反而…韶水音靠近了温惊澜,开始尝试去吻他。

她用嘴唇碰他,他也用嘴唇回碰。

她用嘴唇碰了半天,他也用嘴唇回碰了半天。

她按住他的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线。他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伸出一点舌尖,碰了碰她的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顺势将舌伸入他的口中,他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温惊澜被她吻得有点喘,但不是那种情欲上头的喘,是手足无措地喘——他喉结一动,背脊挺得直直的,像个紧绷着的兵,在姑娘的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舌头还在他口腔里探着,毫无章法地扫来扫去,像个毛茸茸的小水獭,不懂技巧,但特别认真地想要表达“我好喜欢你”。

温惊澜的睫毛轻轻颤着,终于也把舌伸进去了一点点,和她碰在了一起——结果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呃……”韶水音小小地发出一声,不知道是被电着了还是太羞了,整个人从他唇上退了一下。

温惊澜的呼吸也乱了,耳朵红得像火烧。他低着头,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喉咙哑得厉害:“……我、我是不是亲得不太好?”

“我也不会。”她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帮他缓解紧张,又像是在找借口。

她低头看着他,小声道:“我们就…慢慢学,好不好?”

温惊澜看着她,眼底那团热意终于化开了些。他抿了下唇,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那…我再试一次?”

她轻轻“嗯”了一声,像棉花一样靠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两个人都没再乱动,而是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吻落得轻而慢,像鲸鲨游过海底时,擦过海草的尾鳍。

不是狂风暴雨,也不是技巧娴熟。

但足够认真,足够温柔。

她亲着,呼吸越来越热,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乱摸,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往上,碰到了他的乳尖,用指腹轻轻的搓揉了两下,又开始把手往下伸,向着侧腹探去。她将手停在了他臀上方一点的位置,按着那处的坡度。

温惊澜气喘吁吁:“音音…”这个名字叫的韶水音心口一抖,抬眼望向他,可还没来得及让她反应,温惊澜的话就继续说了下去:“你、你这么弄我,我总是有反应…”

韶水音闻言,眨了眨眼,笑容软糯里藏着一点坏。

她像只打定主意的小水獭,顺势将他轻轻推倒在床,压着他腰间坐下,指尖探入他敞开的腰带,一点点向内。

温惊澜下意识收了下腹肌,却还是没躲过她柔软的掌心——

她握住了他那对温热、绵软的睾丸,缓缓揉了揉,指腹准确地捕捉到那两颗球里最深处,那个藏在绵软之下、像核桃一样坚硬的小硬核。

她的指尖轻轻捻着,掌心轻揉着,像在玩一颗她新发现的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反应?”她低头,靠近他耳边,声音又轻又哑,像风吹过春夜水塘边的柳枝,“嗯?是什么感觉呀?”

温惊澜整张脸都红透了,连耳尖都红得像要滴血。他喘了两下,眼神四处飘躲,嗓子干哑得不像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像是、嗯……心脏长到了那里,一下一下地跳……跳得……特别疼。”

韶水音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一样,歪着头靠近他,眼神晶晶亮地盯着他:

“所以你现在心跳在蛋蛋里?”

温惊澜:“……”

他脸涨得更红了,下意识转过头去躲避她的视线,小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清楚点嘛,”她继续揉他,轻轻一捻,他就抖了一下,“是什么感觉?”

温惊澜咬了咬牙,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喉结狠狠滚动一下,低声道:

“……是热的,涨得慌,又像被你抓着心脏捏……一下都喘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睫毛轻颤,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难受,又想让你继续弄下去那种感觉。”

他说完这句话,像被电了一样缩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着不敢动了。

韶水音却没有笑他,只是眼神更软了,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那你忍着点呀。”

“我会慢慢……一直弄下去。”

韶水音俯在他身上,眼神专注得像在做一次严肃的科研操作。

她不慌不忙地摸索着他的下体,手指在那片滚烫绷紧的皮肤下游走,熟练地找到了他那根细细的输精管——从下方开始,轻轻地,一点点地向上抚摸着,像在顺着一条伏着的小蛇,将它缓慢唤醒。

温惊澜已经绷得发抖了。

“音音……”他的嗓子又哑又喘,像被什么钝钝地压住了心口,“你、你摸那……我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被你拉上来了……”

韶水音没说话,只是更认真地继续摸。他的睾丸在她掌心轻轻滚动着,而那根输精管顺着她的触摸一点点紧绷发硬。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全是“观察对象做出反应了”的小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她的指尖一路摸上去,滑到了他性器根部,那里的一根血管正在剧烈地跳动,像被她逗急了的小鱼。

“……你这儿跳得好厉害。”她语气轻轻的,有点笑,又有点认真,“像是在哭着要我哄它。”

温惊澜闭着眼,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他气息急促,舌头发紧,嗓音低哑得像要融化:

“那是……是血冲上去的感觉,像有人拿火从下面往上烧,我……我都快烧得化了。”

她的手掌缓缓蹭上前端,掌心轻轻掠过他系带的位置,然后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拨动他包皮系带的缝隙——软薄的皮肤下面,是已经露出的龟头,小孔微张,她的指尖在那一点上轻轻转了转。

“音音……别……那、那地方一碰,我……我会、真的会——”

他声音已经带了颤音,像一头被逼急了但又不敢反抗的大型动物,喘得厉害,眼尾发红,指节绷得发白,像是把能抓的地方都快捏碎了。

“那种感觉……不是只是涨,是……是痒,是像有水堵在身体里出不来……”

“你一拨那儿,我整根都抖一下……像快从里面炸出来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眨了眨眼,在他身上犹豫了一瞬,随即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慢慢地解开他剩下的裤子。

布料褪下去的瞬间,那根被她从刚才揉到现在的性器终于彻底释放出来,弹跳着从布料中脱出,重重地落在他下腹上。

韶水音又怔了一下。

再次见面还是感觉……真的好大。

颜色比他肤色略深,带着健康的血色与欲望的温度,整根勃起得笔直、甚至还有些微微往肚脐方向翘起,前端的龟头已经湿润得发亮,透明的液体缓慢地从小孔溢出,被空气带出一丝丝涩意。

她的手掌轻轻握住了他,能明显感受到他在她掌心的跳动。

温惊澜整个人几乎是本能地想缩,却被她一把按住了腰。

“别躲呀。”她声音软得像是在哄一只炸毛的小猫,“你都这样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她低头,小舌尖轻轻伸出,舔在了龟头顶端那个狭小的缝隙上。

那一瞬间,温惊澜狠狠一抖,像是被她电了一下。

“音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到极致,腹肌整个绷起,腿也下意识收了一下。

韶水音没有抬头,舌头一点点地舔着他那处微张的小孔,细致而轻柔,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她一边舔着,一边轻轻用指腹绕着他系带的位置转圈圈,像在研究一件特别珍贵的藏品。

手掌同时缓慢地上下撸动着他整根性器,每一下都带着规律的摩擦与贴合,掌心温热而湿润。

“你这里一直在跳……”她低声说着,嘴唇还轻轻蹭着他尖端,“是不是很想要?”

温惊澜已经连呼吸都快控制不住了。

“我……我、我好像……快要出来了……”

他声音发颤,睫毛剧烈颤动,手不知要放哪,只能死死抓住床单,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压制到极致、无处可逃的鲸鲨,所有情绪与本能都被她一双手和舌头牵引着往高潮推去。

韶水音轻轻地、缓缓地褪下他紧绷的包皮,将那颗颜色深一点的、早已湿润的龟头完整地暴露在空气里。

她低下头,嘴唇像棉花一样贴了上去,一口含住了他整个龟头。

“啊——”温惊澜低声喘了一下,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整个人倏地一抖,腰险些抬起。

她的唇温热柔软,包裹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像是轻柔地吮吸什么糖果。她闭着眼,动作带着一种沉醉感,舌尖一下一下扫过他顶端的尿道口,小心又执着地舔着那个细小的开口,像是在亲吻他最脆弱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的手也没闲着,指腹沿着他的性器根部向下探去,顺着那根微硬的输精管缓慢地、稳定地施压。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

温惊澜彻底绷不住了。

“音音——我不行了——我真的要……!”

话没说完,他喉咙里就爆出一声哑哑的喘息,整根性器在她口中狠狠一跳,下一秒,浓热的液体就滚烫地涌了出来。

他像是瞬间炸裂的浪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双腿绷直,小腹剧烈起伏,眉心狠狠蹙起,指节绞紧了床单。

他没忍住,发出了低低一声带着喘息的呜咽:“……音音……”

韶水音却没有退开,她只是轻轻地吞咽着,一边抚着他颤抖的大腿,像是在安抚他因释放而抽搐的神经。

她唇角沾着他的味道,抬起头时,眼神柔得不行。

“这就是你说的……心跳在蛋蛋里的感觉?”

温惊澜脸烧得像火,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埋进她颈窝里,声音还带着沙哑的余韵:“……别、别再说了……音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没用……”

韶水音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甜而软:“谁说的?你超厉害。”

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是我一个人的鲸鲨嘛……就该被我喂饱、被我亲、被我弄到没力气。”

他射过后的气息还尚是不稳,韶水音却又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道:“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

“两周前,我第一次到了春信市水族馆,馆里有触摸区,里面有小猫鲨、海胆、寄居蟹、海星、鳐…但最吸引我的还是海葵。”

“海葵的腔口很软,褶皱丰密,把手指伸进去,就会感觉它在含着你…”她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腰,隐约扫过臀部:“鲸鲨先生…我好怀念海葵的那种吸吮感,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海葵,含着我的手指?”

“海葵生活的区域很冷,它们的内部很凉。可你…是温暖的啊。”

温惊澜浑身一颤,呼吸猛地加重。

他没说话。

但他的手悄悄攥紧了床单,耳朵烧得通红,喉咙发紧,半晌后才沙哑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韶水音唇角缓缓翘起,贴得更近了些,像要把他彻底埋进她怀里:

“你知道我说的……是让你用‘哪里’含住吗?”

温惊澜身体再度一僵,像被逼到崖边的鲸,喘息变得紊乱。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得像要碎掉:

“……是后面。”

“用……我的后面……含住你。”

韶水音的心跳重重跳了一下,整颗心像被什么柔软又滚烫的东西击中。

她低声“嗯”了一声,吻在他发烫的脖子后侧,手指还没动,就已经在他最深的羞耻里种下了一个温柔的信号。

韶水音眼神深了深,声音低而缠绵:

“那你趴下,自己把要含住我的地方……暴露出来,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身体颤了一下。

但他没有拒绝。

他像是终于认命一样,低下头,缓缓翻身趴下。

耳朵红透了,动作小心翼翼,像一头巨大的鲸鱼沉进浅滩,慢慢卸下壳,露出最柔软的腹面。

他趴着,手臂撑在床垫上,有些不知所措。

韶水音温柔地俯在他背后,轻声引导:“腰,往下压一点。嗯…对,然后,把屁股抬高一点。”

他咬着牙,照做了。

那动作让他羞得几乎要炸开,身高一米九几的男人,此刻却像只顺从的大型动物般跪伏着,后腰微陷,臀部高高翘起,露出那道细微收拢的肛缝。

那一点,褐粉色的,柔软、紧闭,却又因为体位的原因而显得格外娇羞。

韶水音的手轻轻落在他臀瓣之间,指腹缓缓揉着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一下子喘重了,整条脊背猛地绷紧,指节死死扣住床单。

她温声哄他:“放松点,鲸鲨先生……你已经做得很乖了。”

她的指腹没有立刻探进去,而是缓缓地、耐心地揉搓着肛门周围的肌肤,打着圈儿,时不时轻轻点压,像是在教一朵羞怯的花慢慢绽开。

温惊澜闭着眼,脸埋进臂弯里,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低哑地喃喃:

“这感觉……好怪……”

“音音……我是不是……很奇怪……”

他身前的性器,在她碰触他肛门的同时,竟也又一次悄悄勃起了。原本射精后的软塌正在被羞耻与刺激一点点唤回热度。

龟头已经顶着床单,又涨、又硬,甚至开始渗出透明的前液,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身体正诚实地回应着。

“我……前面也有反应了……”他低声说,像是委屈又羞耻地告状,“你摸我后面,我前面就、就又硬了……我是不是很不正常……”

韶水音听着这句,眼神温柔又心疼,手指继续轻揉着他的小穴,舌尖舔过他后腰的汗珠,轻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啊。”

“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喜欢到——连最里面,都想给我。”

韶水音低头,看着温惊澜那道紧闭的穴口,粉褐色的褶皱在灯光下微微收缩着,像是在无声抗拒,又像是在等待她的靠近。

她自己也有些紧张,咬了咬唇,把手探入自己裙底。

指尖滑过自己柔软湿润的花瓣——她已经湿得不行了。

她抹了一把自己下面的分泌液,用自己身体的温度与湿润作为润滑,轻轻抹上了他后穴的褶皱间。

“音音……”温惊澜的声音发颤,像是刚刚要喘过气来,又被她这一抹带得全身都烧起来。

她没说话,只是吻了吻他的尾椎骨。

然后,她轻轻地,把一根指尖探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猛地绷紧。

“唔——”他闷声低叫了一下,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炸起,可又不敢真的逃,只能死死埋着脸喘着气。

她的手指很细,动作也很轻,但那是他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

热的、紧的、软的、湿润的包裹感扑面而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内壁像有生命一样轻轻收缩,像是他的身体在本能地“含住她”。

“乖,再忍一下。”她哄着,缓慢地更深入了一点。

她只是想进去一些,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他的羞耻,他把自己最深的地方交给她的模样。

可忽然——

她指腹摸到了一处意料之外的、小小的凸点。

和别处不一样,它坚实、突起,像一个被藏起来的核桃,温热得有些烫。

“嗯?”她轻轻蹭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整个人骤然一震。

然后他几乎是被迫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啊!……那里……别碰……!”

他的声音破碎、低哑、像是快要哭了,前面的性器一下子狠狠跳了一下,透明的前液直接涌出,在床单上打湿了一点痕迹。

韶水音愣住了,指尖微微停顿,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里的肉在微微地颤抖,像是刚刚被震到神经最深处。

她凑近他耳边,语气也带了点惊讶:

“你……你刚才是……哪里太敏感了?”

温惊澜咬着牙,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人涨得通红:

“我、我不知道……你刚刚碰的……那一点……像是、像是炸开了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控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羞得快哭了,却也无法掩盖身体的诚实。

韶水音轻轻舔了舔唇角,眼神悄然亮了些,像是第一次解锁了什么宝藏。

她低声说:

“那我……再碰一下?”

她声音软得像在问他要不要再亲一口糖。

温惊澜已经红到脖子根,身下的肉体仍旧一抽一抽地颤着,他咬着牙不敢回头,声音哑得像要碎掉:

“……嗯。”

韶水音低头,轻轻吻了吻他露在外面的肩胛骨,手指重新滑回他的体内。

那道穴口已经比刚才软一些了,像是终于学会了接纳她,湿润而温热地“含住”她的指节。

她缓缓将指尖探回那一点——那颗突起的小小“核桃”,像是身体深处藏着的某种秘密机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再次轻轻蹭了一下。

温惊澜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他的性器前端毫无征兆地猛地抽动了一下,又是一股前液涌了出来,顺着已经湿透的床单边缘流下来。

他喘得更重了,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音音……别……那点真的……真的太、太奇怪了,我、我好像要……”

韶水音眨了眨眼,像是确定了什么,小声说:

“那我继续慢慢按着……你别忍,放开就好。”

她的指腹不再停留在一个点上,而是以那点为中心,轻轻揉按着那颗小核桃,每一下都带着节奏,像在调动他身体最深处的神经线。

温惊澜整个人像快被电流击穿了。

“我……我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要……要出来了……可我前面、我前面根本没……”

他说到这,猛地一哆嗦,整个人像被一股狂潮顶翻。

他的腿绷直,背脊弓起,手狠狠抓住枕头,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点的、几乎带着哭腔的低吼——

然后,他射了。

没有任何碰触前方。

只有她一根指头,埋在他身体最里面。

他的性器在床垫上剧烈地抽搐着,白浊滚热地一股股喷涌出来,把床单打湿了一大片。

韶水音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他真的,在她指尖下、毫无接触前端的情况下,射了。

温惊澜整个人瘫在床上,身躯微微发抖,像是一条鲸鲨搁浅后,被整个海洋潮水冲刷得彻底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出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样……”

“我都……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韶水音伏在他背上,轻轻环抱住他,指尖缓慢地退出来,带出一点被紧紧含住的湿热。

她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上躺着,吻了吻他沾着汗的额头,柔声安慰:

“你没有怎么了。”

“是我太喜欢你了……所以你愿意把这么深的地方都交给我。”

温惊澜睁着湿润的眼看她,眼尾红得发亮,唇角动了动,最后只哑声说了一句:

“音音……我真的只想让你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惊澜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从那场失控的高潮中退下来,他像是刚被海浪拍在礁石上,整个人虚软得几乎散架,连呼吸都还不太稳。

韶水音却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把脸贴上他的肩头,像是在收拢一个过热的怀炉。

她没有笑,也没有再逗他。

“惊澜。”

她没有叫他“鲸鲨先生”、没有叫他“弟弟”,没有尾音、没有撒娇,只有柔软而笃定的低语。

温惊澜怔了一下,耳根仍旧红得不行。他偏过头,呼吸还乱着,下意识“嗯”了一声。

“我这样弄你……”她轻声说着,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后腰,一下一下,像在安抚一只紧绷过度的大狗,“你会不会很受不住?”

“要是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知道吗?”

温惊澜张了张嘴,嗓子发哑,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头,低声说:

“我……我没不舒服。”

“只是……太、太喜欢你了,所以……整个人都乱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听见他这样说,心口却像被一根小钩子勾住了。

她的确还有生理的渴望,还想更深地拥有他。可她更想抱着他、亲他、好好照顾他。

她从来没有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这样靠近过,但她不是没有知识,不是未经人世的懵懂无知。她知道,男人如果一夜连续射精,是身体与神经极度透支的表现,甚至会影响之后的欲望节奏和恢复力。

所以她抱着他,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涌动,把额头轻轻抵在他肩头。

她舍不得看他有一点不舒服,一点难受。哪怕是她的身体正在叫嚣,也不舍得。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毕竟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还太短,“爱”这个字好像应该是更久一点、更多时间堆积出来的。

但如果非要给这份感情一个名字。

——那就是:

“我不怕和你共度一生。”

我不怕和你结婚、不怕每天都见你、不怕柴米油盐、不怕照顾你、不怕把最深的自己交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你能好好的、舒服的、幸福的活着。

她收紧手臂,轻轻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像一只小水獭搂着一头虚软的鲸鲨。

她柔声问:“惊澜,你以后……也会告诉我吗?”

“如果你哪天累了、难受了、不想让我进去了,你也会说出来,对吗?”

温惊澜眼尾还泛着红,他看着她那双水润的眼睛,胸口像被什么烫着。

他点点头,低声道:“我说。”

“我都会告诉你。”

然后,他轻轻把她抱回怀里,埋在她脖子里,沙哑着声音说:

“但我也想说……”

“你刚刚那样弄我,我好像比以前……更想把一辈子都给你了。”

他的普通话向来不标准,可这句带着口音的话一说出来,怎么听都感觉比标准普通话听着更朴实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的眼底泛起炙热的柔情,她收紧了抱着他的手:“好奇怪啊…”她笑的声音有些无奈:“我可从不是个‘恨嫁‘的人。那些催婚的,我该白眼就白眼。鼓励我搞对象的,我左耳朵都没进去他们说的是什么…”

她轻轻的揉了下他的心口:“可是我居然敢跟你结婚,你说是不是神奇?我居然真的,在画下那一幅幅鲸鲨和小水獭的图片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和你结婚。”

她将手掌按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你说你要我还怎么离开你啊…”她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心口:“我是不是个奇葩恋爱脑?才认识没多久,就想这样的占有你了。”

温惊澜被她抱在怀里,听着她那句“我居然敢跟你结婚”,整个人像是被谁按住了心口。

他呼吸重了一下,耳根发烫,眼眶有点热,却也忍不住笑了,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沙哑和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我、我也是……以前听人说结婚,我脑子里就是份请帖、几张照片、凑合过日子那种。”

“可你刚刚那么一抱我,我就觉得……要是每天醒来都能被你这样抱一下,我做什么都行。”

他低头看她,把下巴轻轻抵在她额前,像是在确认她真的在怀里一样,动作笨拙又诚恳。

“你不是恋爱脑。”他低声说,声音像海水拍岸那样缓慢坚定。

“是我……太让你放心了。”

他用大掌扣住她贴在他心口的手,掌心发烫,把她的指尖整个包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摸到的是心跳。”他望着她的眼睛,眼里满是炽热,“但你不知道……它跳得是你。”

韶水音怔了怔,像是某根弦被他这句话轻轻拨了一下。

她靠得更近了一点,鼻尖贴在他胸口,耳朵贴着他的心跳,语气轻得像晚风:

“完了……我真的回不去了。”

她闭着眼,小声呢喃:“我已经把所有胆子都拿去靠近你了……你不可以推开我。”

温惊澜听着她这些话,胸口一阵阵发紧。

他从没想过,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把他放在心尖上——不是因为他够优秀,而是因为他是“他”这个人。

他低头,把她整个抱紧了,声音带着点哽咽,却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只要你别丢下我,只要你往前走,我就在后头跟着。”

韶水音却被他说得一愣,笑意慢慢褪下,眼神突然软得不像话。

“傻小子嘿。”她声音里带点无奈:“我24了,不恨嫁,但也确实拖不起了。”

韶水音停了下,似乎是理了下思路:“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讲,24还是个很年轻的年龄,她们不着急找对象,可以慢慢恋爱个几年再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我——我有很严重的处男情结。为了让自己不要在’精神匮乏‘中去需求恋爱带来的愉悦感和刺激感而放宽对伴侣的过去的要求,我一直…”

她笑的无奈:“我一直特别努力的学习自己喜欢的知识、一直在努力的工作、一直在探索更多的乐趣…就这样我变得过于不无聊、不无趣,也过于不需要一位先生来加入我的生活…但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从来都不是独立的,我的重度‘处男’择偶需求注定让我无法独立,如果我的年纪再大一些,可能陷入一生无偶的孤身终老境地。我无法在任何年龄都去潇洒的享受一段无畏的感情、去向一个无论过去的人靠拢。”

“所以我…我不可能谈着玩的,也不可能不结婚。”她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个吻。

她不觉得温惊澜这种一辈子都生活在一个城市、上大学都没离开家、社交圈固定的年轻男人能听得懂她这种类似政治题目般的辩解内容,但她还是想要说出来。

她吻完他的额头,声音终于停下。

屋子里一瞬间很安静,只剩两个人之间贴近时的心跳声,和夜色里极缓的呼吸。

温惊澜没立刻说话。

他看着她,好像在努力地把她刚才说的那一大段话都放进脑子里,一句句咀嚼——不像在理解,而像在用全部注意力记住。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开口。

声音哑哑的,有点闷,有点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不太懂你刚才说的那些长句子……”

“什么‘精神匮乏’,什么‘重度择偶需求’……我可能都说不出。”

“但我懂你说的意思。”

他眼神不躲不闪,像鲸鲨在夜里浮上水面,一寸寸贴近她:

“我知道你不是玩玩。”

“你不是来找个陪你吃饭、陪你发呆的人。”

“你是认真的……我也不是不认真的人。”

他说到这儿,嗓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点点羞涩和非常轻非常轻的笑意:

“你说你是‘处男控’……那我就正好是你在等的那个人。”

“我二十四了,从来没让别人碰过我。”

“我…也不是不需要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以前我一直没遇见你而已。”

韶水音的眼神微微一颤,原本带着理性、带着自持的那点情绪,竟也在他这句“正好是你在等的人”里轻轻垮了下来。

他话不多,句子也不高级,可他每一字都像是从心口里捧出来给她的。

她轻轻埋进他怀里,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闷闷地笑了一声:

“……你会哄人了啊,鲸鲨先生。”

温惊澜耳朵红得要命,但还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声回答:

“不是哄你,是真的。”

韶水音心底胀的满满的,他还是光着的,她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但两个人之间却没有任何情潮在涌动,气氛相当的宁静隽永。

半晌,韶水音才轻声开口道:“…你今天又这么晚回去,你妈不说你?”

温惊澜垂眸看着她,眼神带了点笑,声音低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今晚不回去。”

韶水音一怔,抬眼看他。

他就这么望着她,眼神坦然而温柔,轻声补了一句:

“明天,咱俩一起回去,好吗?”

韶水音的眼睫颤了颤,嘴角慢慢翘起一点,像是心里忽然冒出一片花海。

“……你家人不介意?”

温惊澜点点头:“我爸妈都知道我有喜欢的姑娘。”

“他们问了,我也没否认。”

“而且……”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小声说,“你不是问过我‘什么时候带你去见伯母’吗?”

韶水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点,她咯咯咯的笑开:“现在就说回去,不怕我真的赖上你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偏了偏头,眼神干净又笃定:

“你要是赖上了,我高兴都来不及。”

他说得认真得不得了,甚至还有点小紧张:“你去了我家,我妈肯定喜欢你。我哥平时不说话多,但我嫂子嘴巴甜,侄子……你一看就会喜欢,他特别乖。”

“我可以带你去家门口那家早点摊吃烧麦、豆浆、牛肉粉……”

“我还能把你介绍给我爸妈,说——这是我姑娘。”

韶水音听着他这番话,像是被什么拽进心底,整个人一瞬间都安静了。她没再多说什么,过量的激动和狂喜让她一时失语。

最终只是轻轻推了下温惊澜:”睡吧。”他被她安放在床上,她躺倒在他身边,张口含住了他的下体。

只是含着,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晚安,鲸鲨先生。”

被她这一弄,温惊澜整个人都绷住了。他的手指在被子里抓紧了几下,呼吸一下子乱了。

她不是挑逗他,可她嘴巴温软、湿热,连吐息都柔得像绵纱。而他还没完全软下去的性器,就被她这样含着,连一点安全距离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喉咙滚了一下,尾音都发抖了:

“音音……你别这样……”

她含着他,抬眼看他,眼神亮亮的,像一只坏心眼的小水獭。

温惊澜脸已经烧红,耳朵像被蒸气蒸过。

他咬了咬牙,眼神躲开,却还是低声闷哼出一句:

“……你这样含着我……我、我真的忍不住了……”

下腹已经隐隐发热,血液再次向下冲去,那根原本才软下不久的性器,被她这样轻轻一含,居然又开始抬头。

温惊澜低声哑着,手指微微发颤,终于没忍住,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屈服:

“音音……你能不能……再对我做点什么……”

“就、就一点点……不弄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真的想要你……”

他说完这句,眼尾微红,嗓子发颤,像是在小声认罪。他不是只想做爱的人,但此刻,他是真的、被她这温柔得过分的动作撩得快疯了。

韶水音心口猛的一缩,意识到自己又给他撩火了。她一时有点无措,不知该如何采取下一步的动作,毕竟她只是想安静的含一会儿,然后去睡觉。她闭上眼睛,沉默的继续含着他的性器。结果不防备他在她口中越胀越大,她下意识的往前一顶,让口中的胀热直直的戳到了她的喉口上。

温惊澜原本只是被她含着,已经紧绷得不行了。

可当她下意识地一顶,那炙热胀硬的部分突兀地抵上她喉口的那一瞬间——

温惊澜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僵住。

他的呼吸瞬间断了一拍,随即狠狠一抽,胸口剧烈起伏,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被子,连嗓音都一下子劈开了,低低喘出来一声破碎的“……音音!”

那不是快感,是太深了、太紧了、太突然了。

他根本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她明明还那么小,嘴那么软,动作也那么轻,可他那根本来就粗得过分的性器,就这样……抵住了她喉咙最里面的地方。

那一瞬间,他大脑里所有“忍耐”和“不能太过分”的信号全都炸成了白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你别……”

他声音发哑,几乎是颤抖着想要劝她退开,想说“这样会弄疼你”,可偏偏她没退,反而还在那儿温温地含着,喉咙柔软地贴着他最敏感的部位,连呼吸都像是在舔他一样。

他彻底绷不住了,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音音……我求你……让我再、再进去一点行不行……?”

“你就……你就让我靠近你一点点……”

温惊澜说不出什么花哨的词汇,他也不敢要求更多,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或“不对”。

但他太想、太想她了。她在他口中不是“性”的对象,是他全世界里唯一的软处。他本来是要忍的,可她却这样含着他、贴着他,像是在不言不语地说“你可以的”。

他喉咙干得发痛,声音带着极小的哀求:

“我……我不动,你来就行。”

“你愿意怎么弄我……都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唔…唔唔…”韶水音想回答,但她的嘴巴被占的很满,她眨了下眼睛,想了一下,尝试着把嘴巴靠前顶了一下,让其深深地顶入她的喉咙口,然后缓缓的拉出来一些,以此令自己湿热润滑的口腔和它产生摩擦。不过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避开自己的牙齿,只能小心翼翼的不用牙齿去碰它。

她尝试着一点点地动了——不是抽离,而是带着极轻、极轻的摩擦、试探、前后缓缓的动作——

他整个人彻底崩了。

“……音音……别……你……”

他声音颤得不像话,喉结狠狠滚了一下,像是被钝刀慢慢拉开,每一寸呼吸都在乱。

她显然不熟练,动作生涩到让他每一秒都担心她会不小心弄疼自己,但她又小心得那么认真,甚至连牙齿都在努力避开。

那种“我虽然不会,但我还是想让你舒服”的感觉,几乎把他整颗心都搅碎了。

温惊澜本来是靠着自控力死撑着不动的,可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加深、加稳,那些原本被压抑的本能竟开始自行运作。

他的腰,不自觉地、缓缓往前顶了一下。

只是一下。

但那一下顶出去之后,他整个人像是惊醒,猛地收了回来,手指在床垫上狠狠一握,连呼吸都卡在了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我、我没忍住……”

温惊澜喃喃低声,脸红得发烫,嗓音低哑到几乎发不出音。

可韶水音没有退开,反而还在轻轻接住他。

他的理智快崩了,眼眶一热,声音颤得像风里的一根线:“音音……你别这样接我……你一动,我就……就想更深一点……”

温惊澜本能地又往前轻轻顶了下去,龟头摩擦上她的喉口,这次比上一次更慢、更小心,像是在试探她的承受,也像是在向她撒娇。

他那句“我不动”已经完全做不到了。她的温度太软,太湿润,他连再忍一秒都觉得折磨,声音喘息如雷:“……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你别咬牙忍我……”感觉到她还是没有动,静静的在包容他的顶动:“要不你亲我一下,我、我就能忍一下……”

他说这话时,整个人几乎是伏在她上方的,脸侧压在她的肩边,像一头无法逃脱的小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克制的动作去靠近她。

不自觉地往前顶了一下。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韶水音没有退,也没有躲,只是那么小心又柔软地接着他,像一小团水,把他所有狂热的本能都温柔包住了。

他整个人像被这温度融化了,原本直挺挺的脊背缓缓塌了下来。

他低头,把额头缓缓抵在她的头顶。

她的发丝有点乱,蹭在他鼻尖,他轻轻蹭了一下,像是在借这个动作稳住自己快要泄洪的情绪。

“音音……”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喉咙发紧,“你这样……我真的要……”

他没能说完。

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一颤,腰下猛地一紧,像是整条脊椎都被瞬间抽离出一根火线。

温惊澜一下子顶得很深。

然后是滚烫而剧烈的释放,像海潮灌进礁石间的缝隙,把他整个人都卷了进去。

他身体还在发抖,手指微微蜷着,像是被卷走的小兽,被她亲手接住,又羞又依赖。

温惊澜把脸埋在韶水音发间,声音低得沙哑,却每个字都像烫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我以后怎么可能离得开你了……”

韶水音本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含着他,不互动也不刺激,结果他顶的一下接一下的,还把自己给搞射了…直直的射到了她的嗓子眼里。

她呛了一下,不断的咳出声,她一发狠,把口中的黏稠咽了下去,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裂开:“…我刚刚难道做了’口交‘嘛?!”

韶水音感到整个头都炸开了,脸猛的炸红,抱住脑袋不断的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生成就解锁了!!!第一次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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