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洲笑着搀扶母亲坐在桌前,
“母亲,那位贵人不仅愿替儿子引荐,听说家有老母,还请店家打了食盒叫我带回来。您晚上还没有吃饭吧?”
这是问句,可韩洲早知道答案一-父亲死后,母亲节衣缩食。自己不回家,她是能省一顿便是一顿,怎么肯自己先吃饭
韩洲父亲一生清廉,名声极好,却一直没机会升迁。他自己的体禄只够家中粗茶淡饭,突然重病后,连廷请个好大夫的钱都没有。韩洲是老来得子,父亲死时,他年纪尚小。那之后,母亲靠替人浆洗衣物为生,家中一栋小房,几亩薄田,为了叫他读书,也卖得差不多了。
一顿晚饭,极为丰盛。韩渊推说自己在酒席上吃过了,几乎没有动筷子。
“母亲,明日起我去京城读书。现在交了贵客做朋友,难免要常常往来,彼此切磋学问。我不回来吃饭,也可省一分粮
“你在,朋友间也要彼此应酬,为娘这里还有些银钱,你请他们吃些东.....银,还有些铜板。
“少了些。好在听你的话,你结识的朋友都是些正人君子,应该不会挑剔你请客不够排场吧?
母亲有些担忧。韩洲喉结动了动,笑了起来。
“怎么会?母亲多虑了。”
第二日,天亮之前,韩洲就背着包裹离开了家。
他没有拿碎银子,只揣走了那些铜板。他知道,这恐怕是家中剩下的最后一点现钱了。
但他拿走了家里最后那几亩薄田的田契。
母亲曾说过,若是实在考不上科举,就让他回家种地糊口。所以再怎么难,母亲也没打过那些田地的主意。
可韩洲心中,从不存在这一条屋路。
他此生,必须出人头地,必须富贵过人,必须权势滔天一大嘉朝欠父亲的一切,他要亲手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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