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老头是不是真要“拨乱反正”,我不知道。他这套说辞至少堵住了黄家三兄弟和北荣门之人的口。但黄家三兄弟和北荣门之人好不容易请来了陇右千王,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这张“牌”发挥不了作用?……“按照荣门规矩,气运之比是让比试之人自行提出方式。”那名摘了二十一铃的人说了句。接着,孙道平站出来说道:“那我们便比的简单的。抓牌比大小,如何?就抓五张牌,按照梭哈规则比大小!”孙道平说的是“简单”。可越简单的东西,越考验基本功。他这种方式,哪里是比运气,根本就是比老千的基本功。诸葛老头听了,不禁皱了眉头。他的话,终归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他“请”来了梅千流又如何?在梅千流面前,我和孙道平确实不敢轻易出千。可北荣门的人直接提出了最直接的千道之比。而诸葛老头对此又无可辩解。那人拿出了荣门规矩。诸葛老头是荣门三圣之一没错。也可以说,他是荣门规矩的制定者之一。但规定的制定者,也不能朝令夕改。“盗圣”里的一个“圣”字,不仅是其技法通天,也是其能够让人服众。若是诸葛老头做出了不能让人服众的事情,那其将大大影响其名声。是故,诸葛老头只能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了老柳。“按照荣门规矩,气运之比,确实是比试双方自已的定的。但也要双方一致认同。若是双方无法提出相互认同的法子,则有主持者提出方式。你们认同他们的方式吗?”诸葛老头这是个老柳台阶下了。老柳若是这场还输了,那他这个猛卯大魁头可要失去全部地盘,甚至要被驱赶出勐卯。届时,老柳或许会成为整个荣门的笑话。而诸葛老头大概也以为。老柳连上一轮的比试中,都请不来帮手,在这一轮比试大概也请不到什么像样帮手。他多少是给老柳机会了。真比千术,孙道平号称陇右千王,真没多少人是其对手。可只比运气,老柳还有机会保住一亩三分地!……此时的老柳也做不了决定,他已经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我身上,自然只能看向我,听从我的意见。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同意。这时候的我,面对孙道平,是有很大信心的。老柳也只能相信我了。他见我点头同意,便说道:“我们同意这个法子!”听老柳说完,北荣门的人和诸葛老头都惊讶的看向了老柳。梅千流则朝我看了过来。赌魔到底是赌魔,他第一时间便发觉了我们这边的“正将”,是我。这个局,真正做主的人是我。只不过,此时的我,易了容。梅千流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是“我”。倒是梅小六……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极为不舒服。他的眼神,天真无邪不染一丝杂质。可让我觉得,他认出了我。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两种天生敌对之人,只凭气息……便能认出对方。如同那句很夸张的话。你便是烧成灰,我也认出你来…………“既然你们都同意这种方式来比,那就按照这种方式来吧!”诸葛老头倒也没坚持。说白了,他也不是真的为了所谓“拨乱反正”。他只是为了让梅千流出现“名正言顺”。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不多说了。接着,这场赌局正式开始。有人搬来一张方桌,和一副扑克牌。
梅千流拆开了扑克牌放在桌子中间。“你们验牌吧!”……验牌这种事,后验有优势。我对上孙道平虽然有信心,但也不会托大。我让孙道平先验。孙道平对自已似乎也十分有信心,拿起扑克牌洗了几下,便推给了我。我也拿起扑克牌,先是将每张牌摸了过去。我这么做,自然是想将孙道平在扑克牌上落的焊抹除。抢牌比大小。最简单的方式还是在扑克牌上落焊,才最有效。如果双方都没焊,才是记牌。我后验牌的优势便在于,我可以将孙道平的焊先抹除,然后再自已落焊。当然,孙道平既然是千王,自然有其独特的落焊方式,我也很难真的完全抹除。可赌魔便不一样了。他的实力高于我们太多。他一出手,便将我俩落的焊全部抹去了!这,倒是也在我们的预计之内。接着,我们便只能靠记忆去抢牌了。然而,梅千流像是故意要整我俩。他不仅抹去了我和孙道平在扑克牌上做的印记,他还将牌洗的我们根本记不住!快。实在太快了!他洗牌时,快到我的眼力根本跟不上他的手法!这应该是我第二次亲眼见到梅千流出手。第一次,是在金陵,他朝我飞牌。不过那一次,也不算真正在赌桌上。而这次,虽然不是和他赌。但也是在赌桌上看到他出手。单论他的洗牌手段,我便已经望尘莫及。孙道平也是傻眼了。梅千流这样洗牌,我们根本无计可施。在梅千流面前,我和孙道平就像两个门外汉一般。等到梅千流洗完牌,在桌上摊开一条长龙后,我和孙道平你看我,我看你,竟然都没有动手。抢牌,抢牌,我俩家竟然都没动手去抢!梅千流……竟让这场赌局,真的成了比运气的赌局!……“呵……你先抓牌吧,我可以让让你!”孙道平干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有谦让。到了这种时候,真的是比谁的运气好了。我只能凭感觉,随手抓了一张牌。运气……还不错。是一张黑桃J。然后,孙道平去抓牌。抓了一张方块6。“我已经大你了。你先抓吧!”第二张牌,我让孙道平先抓。孙道平硬着头皮又抓了一张。他的运气并不好,抓了一张红桃9。我依然比他大。我看着他,继续让他抓牌。第三张牌,他的运气似乎来了。他又抓到了一张6。红桃6。也就是说,他有6一对了!压力,瞬间来到了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