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聋子吗!还是疯子!在食堂公然闹事,殴打同学,这件事学校会严肃处理!你现在最好……”高志雄走到张天程面前后就开始唾沫横飞地训斥起来。张天程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同时还有几分不解和轻蔑。对方的力量明显比自己大很多,而且也想解决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立刻动手,尽在这里说废话。破绽百出!不只是眼前这个胖子,在场的人,除了自己,都是一群幼稚的绵羊。张天程抄起桌上的饭菜直接向着高志雄等人泼过去。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菜糊了一脸。“你想做什么!你怎啊敢!马勒……”高志雄的火气被直接推到巅峰,身为校长,居然直接爆了粗口。他的眼睛里进了菜汁,双眼自然地紧闭,双手揉着眼皮。“咣当!”张天程毫不含糊地朝那张胖脸上甩了一钢盘。高志雄的眼睛由于进汁又酸又痛,看东西比高度近视还模糊。这还没整利索,脸部就直接遭到了重击,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他的脑袋晕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张天程的另一只手就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将其仰面掀开。不锈钢盘子一下一下地扇在高志雄的脸上,脸部的辣痛与脑部的晕痛一阵一阵传来!那是拼命性质的打法!“别,别打!”“哐当!”“救命,救命!”“当当!”“快,快!拦住他!快!”“啊!”在钢盘着脸的拍打声中,高志雄惨嚎不断,他实在受不了了!刚才的威严与气势荡然无存,整张脸青紫一片。脸上还有不知道哪个部位流出的血,像开了一家酱油铺子。周围还有学生在专心读书,践行着这位校长提倡的要求,使得场面有种奇异的荒唐感。张天程看高志雄躺坐在地上,还搁那乱叫和挣扎,直接朝他下部重重踩了一脚!“啊啊啊!”剧烈的痛苦,带着断子绝孙的恐惧,让高志雄发出了杀鸡一般尖锐的叫声!这同时也让呆在旁边发愣的老师反应了过来。“对了,快,快拉开他们!”“把高校长赶快抬走,打120!”“先去医务室!”随着一声声急切的呼叫,周围的人一拥而上,四个老师一齐上阵才堪堪将张天程制服。一个坚果脸型的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地赶到现场。他是高二3班的班主任陈建。陈建狠狠瞪了被按倒在地上的张天程一眼,然后连忙询问校长怎么样了。当得知校长已经被抬走,他径直走到张天程面前,抬手给了一耳光!“无父无母的畜生!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说你畜生吧!”“衣服衣服么不洗,澡么……”陈建指着张天程的鼻子,话还没说完,张天程一抬头就狠狠咬了下去!“啊!你在干什么!”“我警告你,张天程,松手,松手!”“你是狗吗!”张天程的眼中满是冷酷与不屑。陈建正在气头上看不出来,而周围的老师却一阵发寒。这孩子的眼神就像野外的狼崽子一样!
陈建越骂,咬得越狠!他想再扇一巴掌,谁知张天程再一发力,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力气全无。张天程的嘴里已经有血流下来,甚至可以听到些许轻微的骨裂声!从J县一中建校起,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每个人都乱了方寸。“同学,松手,松手,听我的话,松手!”一个老师来到张天程面前,本来想骂他几句后直接打晕,但和张天程的眼神接触后,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好在,张天程松了口。陈建赶忙将手抽回来,他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疼得他全身哆嗦!他将视线回到张天程那里,要用另一只手再打一巴掌。张天程盯着陈建,突然不屑地笑了笑。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突如其来的笑让陈建心中发寒。将张天程骂了一番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再动手了。随后班长王方智上前扶着陈建离开了现场,前往医务室包扎。几个老师加上保安讲张天程牢牢捆住,张天程的手甚至都被勒出了血痕。众人将其带离了现场,送到了学校的禁闭室内,只留下一地鸡毛的食堂现场,还有议论纷纷的学生。……禁闭室内,自从被送到这里后,张天程就一直呆呆地坐着。他的双手被背着牢牢捆在了椅子上。此时的他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好像变成了一个内向寡言的乖学生。肚子吃饱了,自己是自杀,还是再去地狱里活一遭。他的身体对于即将到来的地狱很孱弱。能活着大部分还是要靠运气,而不是实力。在张天程的观念里,人的地位取决自身的力量。这里的“力量”是一个内涵丰富的抽象概念,不是简单地指力气。他的“力量”上限已经被锁死。换句话说,他的命运就只能是在末世中当一个爬虫。这没什么意思。至于自杀,张天程并不想自杀,因为他还活着。禁闭室里的寂静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张天程还是不想死,他想活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晚上六点。首先,自己得逃出去。要是换一个普通的学生,面对这种情况一定是束手无策。结果只能是被困死在这间禁闭室内,或者一带出来就被突然变成丧尸的人啃个透心凉。但张天程不同。他的身体就算再孱弱,也不是绵羊。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把徐强揍趴下,还爆锤一个高志雄,甚至后面差点把自己班主任的手指咬下来!他的心态是狼!依靠前世的经验,张天程很轻松就挣脱了束缚,且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这些技巧与其说是自己学的,不如说是残酷的世界通过物理方式强塞到脑子里的。挣脱后,张天程开始在禁闭室轻手轻脚地翻找,最终,找到了一根细铁丝。这就够了。坐到一张简陋的木椅上,他照着昏黄的灯光开始加工这根铁丝,以获得一个撬锁的工具。此时,张天程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枚黑色的戒指。当室内挂钟的指针指到七点时,戒指放出了银白色的光芒。还没反应过来,张天程就晕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