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女子,纵被酷刑毁得面目全非,业已扭曲的眉眼之间,还是奇异地宁静而坦然。
这个孩子,和那时的明姬,很像。
这么想着,又听那人冷道,“我劝你识相点,不要再挡道。这奴可是宗主的东西,如今废了虽然可惜,却也轮不到你管。”
江潭一怔:我的?
他每年唯一次赴落霄参加亚岁夜宴时,确实见过宗中各色奴隶,只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该有一个。
江潭皱了皱眉,虽觉这孩子呈上来自己也不会要,但此时冥冥中,两个人仿佛产生了一点微妙的联系。
他又想起明姬死时的样子,下意识道,“放了吧。”
那人觉得可笑,“你是谁,还敢同我这般说话?放了他难道捉你回去么?”
再将江潭上下打量一番,语气更加严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同我拿乔!”
江潭不动声色道,“没用了,宗主已经不在了。”
那人眯了眼睛,“此话怎讲。”
江潭想了想,确实,宗内一众的认知中,自家宗主应当刚唤出白龙,正待在落霄宫中准备继位大典,哪里会独自一人凭空出现在万里之外的祁连山。
江潭就知道,陆霖和洛兰没把自己出走的事情说出去。
这样也好,否则仙派那里说不定就不好进了。
但他仍是道,“既然你说了他是宗主的东西,我说放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