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说,徐太常在、瑞太常在、妙太答应都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一会儿换好衣服就过来。
反正现在不用去给太后请安了,她们这些“养老圈”的选手都闲了下来。
每天在宫里呆着,嗑瓜子唠嗑也憋闷,一起出来放风筝散散心,自然不会拒绝。
唯独让苏沐瑶惊讶的是,陈太贵人来不了,说是有幅绣图绣了一半,正准备趁月末,加班加点的绣完,让人拿出去变卖,没有空余时间。
按理说,她是贵人,份例银子比她们这些常在、答应要高好大一截,手头应是不缺钱的,怎么这样紧巴巴的,需要跟宫女一样,变卖绣图赚取银子?去御花园的路上,瑞太常在听到她的疑问,用一句话点评道:“她那是黄柏木做磬槌子,外头光鲜里头苦。”
苏沐瑶诧异道:“这话怎么说?”
徐太常在道:“陈太贵人和我一样,属于汉军旗,不过她进宫比咱们都要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康熙五十一年进的宫……对,应该没错……”
“她进宫后,一直怎么不受宠,因为怀过一个孩子,才升了贵人位份,但后来那孩子又流掉了,她就彻底成了先帝后宫的边缘人……”
苏沐瑶道:“难道是内务府那边克扣她的份例?”
瑞太常在点头道:“或多或少是会克扣些,但这都没有她母家过分。”
“她领到的份例银子,每月都得如数交给母家,她自己手头一分银子落不下,还要在宫里生活,可不得靠自己嘛。”
苏沐瑶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
她们这些人,位分虽低,但都是八旗贵女,家世差不到哪儿去,没得自己进了宫,还要补贴母家的道理。
徐太常在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妙太答应道:“我们之前问她,她也不说。”
几个人说着闲话,就到了龙潭湖畔。
一大清早,御花园湖畔的石子路上,零星只有几个洒扫的太监宫女,以及拎着早膳提盒的宫人。
没其他宫里的妃嫔,她们正得自在。
跟着的丫头将栓顶线绑在风筝上,顺着小风,蝴蝶、金鱼、蜻蜓、葫芦串四个风筝渐渐升了起来。
“快看,我的宝葫芦飞起来喽!”
“哎哎哎,我的大蜻蜓别落下去呀!”
“徐姐姐,你的金鱼往边上点,挤到我了!”
…………
苏沐瑶的风筝是最边上的蝴蝶,她见瑞太常在她们都将精力放在手头的风筝上,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往后退了退,退到湖边,拿着线头的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