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夜一刚回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抱一下迎接自己的长腿美人,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老硬币姚贾!这已经是姚贾第三次来找夜一了,目的自然是让夜一兑现承诺。前两次来的时候,夜一都找借口把他打发了。第一次,夜一说夜府新建,需要采买的东西很多,账还没算明白,让他等一段时间。第二次,夜一说夜府新建的时候借了很多钱,目前账还没还清,让他再等等。这不第三次他又来了。云龙兄,这都已经秦王政八年了,我那一个营的装备···呸,串台了。“夜先生公干归来了,辛苦了”“相国召见,不敢怠慢啊”两人一脸假笑,心里都在问候对方家里人。“夜先生这段时间步步高升,可是春风得意,叫老夫好生羡慕啊”“姚大人太客气,全赖相国大人栽培”双方笑容凝固,心里进一步问候对方祖上人。“夜先生,有道是饮水思源,你可不能忘了挖井人啊”“这就为难我了,某府中这口井打了怎么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实在是无处去寻挖井之人”彼此脸色一垮,终于忍不住了,开始问候本人。“我说夜先生,你如此装疯卖傻就没有意思了,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这不就得了,扯那些有的没的”,夜一一副无赖像:“要钱是吧,没有。”“诶··”姚贾惊出一声猪叫,原本正气的脸瞬间变形,就显了本相。活像一枚菊花被盛开的硬币。“老夫还从来没见过,能把欠钱不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那要不找个地方说理去,大王那里?又或者相国那里?”夜一一脸拿捏。果然,姚贾立刻不说话了。这种事情在私下里无可厚非,可要挑到面上来说,那就是无视国法、私相贿赂。夜一这一番操作简直刷新了姚贾的三观,他盯着夜一半天,末了:“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诶,今天你就见到了”姚贾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眼看着摇摇欲坠,夜一连忙将他扶住,拍打着后背为他顺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正常人骂你,你会生气,但一个老硬币被气到骂人··你会觉得很爽!扪心自问,夜一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对钱也不至于吝啬。该给姚贾的他早就准备好了,可一看到姚贾那张老硬币的脸,他就不想给。
就想阴他!夜一觉得这是一种病,名叫“老六的倔强”。在这种病痊愈之前,姚贾是别想拿到钱了。“姚大人,你得理解我啊”,夜一眼珠子一转,又想了个坏主意,立马开始装可怜。“我理解你什么?”“不是我不想给你啊,实在是,现在府里不由我做主啊”“胡说八··”姚贾话说到一半,回过味来了,推开夜一,问道:“你说清楚了,现在你家里谁做主?”“喏”,夜一眼睛朝门庭下的沈月瞟了瞟。姚贾顺着看过去,脸上瞬间凝固,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片刻后,姚贾又猛然回神,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夜先生,大老爷们居然被一个小女子当家,看老夫替你重振夫纲”,说着一脸雄风的走过去。呵呵!夜一是瞎子吗?不是。是傻子吗?也不是。没看出来啊,这老东西居然和阴阳家还有关系,藏的这么深。不愧是大秦第一老硬币,夜一自愧不如。姚贾和沈月说了一会儿话,显然招架不住,一路小跑回到夜一这里。“夜先生,啥也不说了,你自求多福吧”,姚贾满是同情地道。夜一一秒化身奥斯卡男主角,一副惨到快哭的样子,道:“姚大人,我现在连出去喝酒的钱都没有,不知你···”姚贾顿时瞪大了眼睛,见了鬼似的。好家伙,我来找你还钱,不仅要不回来,还得搭点进去。“没有,想都别想,没有··”“没有就算了,各回各家吧”,夜一掉头就往家里走去,一脸笑嘻嘻的。云飞兄,你那一个营的装备,明年再说吧。“慢着”“姚大人还有事?”姚贾没好气的道:“被你这插科打诨一闹,差点忘了正事,我今天过来,是请你赴宴的。”“赴宴?赴谁的宴?”夜一感到很奇怪。倒不是因为赴宴这件事,自从夜一名动咸阳,设宴请他的人就络绎不绝。从官员到王亲应有尽有,如右丞相昌平君,长安君成蟜,包括长信侯嫪毐以及他后面的赵姬。夜一奇怪的这句话怎么从姚贾嘴里说出来。“什么人有这么大面子,居然让姚大人来发这份请柬?”“燕国质子,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