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边的两个人顿时牙都痒痒了起来,正准备发作,只听那老头笃得一声把茶杯重放在方桌上,总算喊停了这场闹剧。
“行了,把她桌子搬进来吧。”
就这样,许溪云如愿地进了殿。
那老头,便是如今司天监的监正,巫同峰。
许溪云想得没错,他的确是巫清源的同胞哥哥。
两兄弟一个山,一个水。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
性格也大相径庭。
巫清源许溪云是知道的,爱装神弄鬼,又没什么真本事。整日里除了抚着他那把白色的胡须吹嘘自己来自哪里的门派,便再无其他可点之处。
这巫同峰看上去却是不一样。
许溪云将头埋在堆积如山的资料里,透过缝隙悄悄盯着巫同峰。
他倒真的看起来只是个固执刻板的小老头。
在巫同峰第十九次将自己面前的端砚扭正以后,许溪云如是想着。
这一下午,司天监里再没人说话。
人人看起来都里里外外地忙着,不住地抓耳挠腮,书页翻得哗啦哗啦响,笔尖的墨沾了放干,又去沾。
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