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是怎么卡着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到长烟的?
难道过来的时候是刘范林开车?
看着现在正歪着身体倚在靠背上呼呼大睡的刘范林, 辛易晴试着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
她们那年过半百的年级主任臭着脸,皱着眉, 在路上把油门踩得要冒烟,超了一辆又一辆的车,极度耗心费力, 额头都滚下汗珠。
……
辛易晴忽然感到一种受宠若惊的恐惧,以及难以言说的鼻酸。
她自己是不敢开车的, 因为曾经被追尾过。
但工作的那三个月,她曾被领导要求开车送他回家,辛易晴说明情况以图委婉拒绝,最后得到领导一声嗤笑,看着她用玩笑的语气,说:“给你机会你不要,太不懂分寸。”
辛易晴耐着性子对他赔笑,表示歉意,又表达谢意。
领导于是宽宏大量地提出要送辛易晴回家。
辛易晴自然是拒绝。
领导当即冷了脸,斥责辛易晴不识好歹,辛易晴无奈之下只好上了他的车,然后说了一个地址。
这一路上,领导先是明显的沉默着,时不时朝辛易晴投过去一个很难解释意义的眼神,然后重重地吸气又吐气,车厢内的气氛压抑不已。
之后,领导又一反常态,一直同辛易晴聊天。但他不以为意的话语中,几乎没有停止过对辛易晴的言语奚落和状似无意的人身攻击,随后像是很好心地许以名为“大饼”的好处。
他车里烟味又很重,两重刺激下,辛易晴头疼脑胀,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