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家小童生有婚约的是方盈盈,方盈盈比顾家小童生大一岁,她本就不喜欢这个有婚约的农家子出身的童生。今年过年去她大姨家串亲,在花灯节被邻县一个富商看上。两人一聊天,一个图财,一个图色,之后方盈盈就没回方家村,便留在那人府上当了姨太太。方家又怕顾家飞黄腾达,又不想失去现在的钱袋子。就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让她替嫁。也是那天夜里,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不是方家亲生的,说是方尤氏捡的。方盈盈靠上有钱的,他们一家想搬到邻县,又不想带着她。方老头儿说,万一带着她,被人发现,就是官司。所以方琨一棍子把她打晕,方尤氏为了安全起见,又给她一碗加了料的水,就这样把他用一顶轿子送到顾家。这下捋顺了,方瑾就是因为这双重的折腾,没了。不过她和方瑾见面的地方是哪儿?……方老婆子这次过来,带着断亲书,这是怕顾家不要她之后,再赖上他们?休书?怕是个借口,要回那20两银子才是真。过来闹这一出,这是让她在顾家也不好过,不过这分家?分家又是谁的主意?“够了!住手!”这时一位老者喊道。“是里正来了。”“这顾家真是热闹。”“可不,这下看看她们怎么说。”“这方家也挺有意思的,这是两头都占呢?”东方瑾听着吃瓜群众,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里正,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方家不想嫁大女儿,送过来的这个小女儿顶替,还是半死不活的。我家城霖这个逆子又闹着和家里分家,我不活了。”东方瑾:靠,姐活的好好的,什么叫半死不活。姐那是没有灵丹妙药,要是有玄幻小说里的灵泉水来杯喝下去,姐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她的手里就多了一杯水和一颗绿油油彩虹糖大小的丸子。去去去!东方瑾双眼冒光,她是不是有金手指?主角光环助手?不管了,把药丸子放到嘴里,又把水喝下。嗯,一股暖流冲向她的四肢百骸,爽!全身都酸痛消失不见,全身充满力量还真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压下心中的激动,看着手里的杯子,怎么越看越熟悉?这不是他刷牙的杯子吗?这是什么情况?方尤氏气愤的说:“林里正,这事儿是顾婆子做的不地道。当初她也答应了此事,更是收了我的银子,人也送来了。这才几天,她又给我闺女送去一纸休书。
当初的更贴可都换了,她这是出尔反尔,还童生郎的娘呢?不要脸。”林里正被她们吵的头疼:“顾家的,方家的说的可是事实?”顾老婆子没有否认:“谁让她家送个活死人的。”东方瑾:你才是活死人,你们全家才是活死人。要不是她想知道更多信息和结果,早就冲出去揍你丫的个没刷牙的。“顾叶氏!别左右而言他,不想去衙门就如实回答,”林里正看着顾家的喊。顾老婆子站好,小声说:“是。”“方家的,你是真的给顾家一个病秧子?”方尤氏也站好,摇头:“不是,小瑾只是受了风寒。”那贱人可不是病秧子,身体好着呢,躺这几天,怕是药劲儿没过。要不是见她一天天长大,要不是她当家的成天担惊受怕的,要不是她闺女榜上有钱的,要不是他们一家要搬走,怎么可能把她送到顾家,还倒贴20两银子。林里正看着她们:“顾家人都在,顾家族长也在。方家的,既然你带着你们村里正和方家长老过来。说说吧,你们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东方瑾撅着屁股,一只眼盯着外边,这个林里正方正国子脸,一看就是个正直的。左边那个腚大腰粗的是顾老婆子,典型的农村老太婆,一身臃肿的身材,一脸的横丝肉,深深的法令纹显得这人尖酸刻薄。她身后站着一位佝偻的老者,和两个发福的男子,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富态。只是这模样倒和顾老太婆有几分相似。那个身穿一身淡黄女孩子,想必就是刚才说话的,模样到清秀,眉眼之间长得倒像那个佝偻的老者有几分相似,看来那位老者就是顾家家主了。方家这边方尤氏倒比顾老婆子瘦些,打扮的也很得体,不愧是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的。她旁边那个猥琐男是方琨,方家长子。刚坐下的两位怕是方家里正和长老了,说实话原主还真没有在村子里走动过。即便是农忙时节,方家一家子都不让她出门,这也是她早就怀疑她不是方家孩子的原因。再有加上方老头儿偶尔埋怨方尤氏,不该捡便宜,这一天天长大什么。最后给她灌药时,方琨才说出事情,但也只是说她不是方家亲生的。她到底怎么来到方家的,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不过现在也不在乎了。“你起来了?”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东方瑾后边响起。东方瑾愣愣的转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这男人不说虎背熊腰把但也差不多,这不是刚才挡着她看外边的那个背影男吗?左腿小腿下垂,看那样子怕是骨头断了。腰间绑着绷带,绷带脏的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脸上这一脸的伤疤……咋还缺了半只耳朵……土匪?也不对这气势倒像军人?大概!因为很有二哥的那身气势。顾城霖看着这人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上下这么打量着他,眼里没有嫌恶,更没有害怕和鄙夷,心生好奇。从刚才他就发现自己后背有双眼睛盯着他看。这不,趁人不注意,他就溜进屋想证实一下是不是她醒了。突然,“咕噜,咕咕”是东方瑾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这叫声也把他的思绪拉回。“你是谁?”东方瑾看着男子问。“我叫顾城霖,你相公。”东方瑾,刚想反驳,一想到这是古代,原主连村都没有出过。她现在对这里更是两眼一抹黑,不能冲动,忍,对,忍!等她摸清底细再跑路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