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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2)

楼满空:“……”谢邀,其实这两个都挺让人担心的。

晚餐除了油炸小黄鱼和中午剩下的烤鱼,仇嘉还新炒了两盘菜,另外还有一大碗海菜蛋花汤,味道非常的鲜美,楼满空心里忐忑着把自己的肚子填得饱饱的。

今天的晚饭吃得比昨天早的多,吃完饭,也才六点半左右,不过海岛上也没什么其它的娱乐活动,除了凌时乐兴致勃勃地带着旺仔出去遛弯了,其他人收拾完碗筷,就先后上了楼,各回各屋。

楼满空回到房间,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前发起呆,准备休息一会就去洗澡。

结果刚准备去洗澡,就听门外传来敲门的动静,楼满空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凌时乐。

“我要去守夜了,”凌时乐斜倚在门框上,“不过今天时间还早,要不要我带你去海上兜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了吧……”楼满空挠了挠有点发痒的脸颊,嗫嚅道,这大晚上的,他是疯了才想去海上吹风。

“晚上太不安全了,万一小楼不小心掉海里怎么办?”仇嘉刚好走了进来,顺口说道,他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肯定会把他捞上来啊!”凌时乐双手一摊,反驳道。

“你竟然真的打算让小楼掉海里?”仇嘉露出指责的表情。

“不是……”凌时乐差点就被绕进去,“哪有那么容易掉海里啊!”

“好了好了。”楼满空被俩人逗乐,手动帮凌时乐转身,然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开火车一样在后面推着他,一路将他送到大门口。

“真不去啊?”临走,凌时乐又问了一遍,“很好玩的,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楼满空摇了摇头,凌时乐也不强求,他张了张嘴,像是欲言又止,但是最终只是摆摆手,“那我走了啊。”

冬天太阳落山早,此时外面天色昏暗,即便理智上知道强如凌时乐这样的肯定不会有危险,但是看到对方离去的背影,楼满空还是会忍不住担忧,他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叮嘱道:“注意安全。”

凌时乐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来,又像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笑嘻嘻地让楼满空不要担心,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步履轻快地下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满空忧心忡忡地上了楼,发现剩下三个哨兵竟然都聚在了他卧室外面的活动室里,墙上的电视被打开了,江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里放的新闻联播,仇嘉坐在他旁边,低头看书,段晓骞背对着他们坐在麻将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楼满空轻声慢步地走到仇嘉旁边坐下,电视里衣装革履的主持人正在说黑渊探针研究取得重大突破,楼满空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结果下一句就跳到领导人又去哪视察了,楼满空看了一会,不感兴趣,转头去看仇嘉手上的书,“你在看什么?”

仇嘉合上书,给他展示了书的封面,赫然是《水浒传》。

楼满空眨眨眼,又看了看仇嘉超凡脱俗的脸蛋,不是,哥你这么接地气的吗?

“很有意思的,”看出楼满空的惊讶,仇嘉笑着说,“就比如说里面的一个好汉杨志,真是越努力越不幸,倒霉得让人心疼。”

楼满空不敢苟同地点点头,说实在的,就因为看不进去名着,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名着题了,当然啦,他也没有什么喜欢做的题目就是了,楼满空又挠了挠脸,接着问:“嗯……可是这哪里有意思了?”

“因为我是幸运的,所以我才会觉得有意思。”仇嘉意味深长地看向楼满空,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他弄丢的生辰纲确实自己送上门来了。

楼满空彻底迷惑了,不过他没有再继续深究,有些无聊地对对手指,站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活动室里能玩的东西还不少,靠墙放置的置物架上摆了各种桌游,还有好些楼满空都没见过的,不过要问最好玩的桌游是什么?楼满空想了想,看向段晓骞……身前的麻将桌,忍不住提议道:“要不咱们打一会麻将吧?刚好四个人。”

“我可以!”江宽第一个举手响应,仇嘉随后合上书,点点头,“正好,如果要打的话,我下去洗点水果端上来吃。”

江宽和仇嘉会同意他并不意外,楼满空爷爷和江宽爷爷是多年的牌友,在楼满空只知道拿麻将当积木玩的时候,小江宽已经能在三缺一的时候凑人头了。而楼满空直到前几年才学会怎么打,当时有个舍友牌瘾很大,经常拉着宿舍四个人一块玩,仇嘉则是本来就会……其实有时候楼满空甚至会觉得就没有仇嘉玩不来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就剩段晓骞还没有表态了。

年长的哨兵放下手中的水滴轮,抬起头,顶着向导期盼的眼神,吐出一句堪称冰冷的——“我不会。”

但好在不是“我不玩。”

楼满空没有放弃,继续劝道:“没关系,我们就玩最简单的,不带花不带吃,玩一把就会了。”

段晓骞这才点点头,几人立刻行动开,段晓骞将散放在桌上的工具收拾好,然后送回宿舍去了,仇嘉下楼去准备吃的,楼满空则是和江宽一起把麻将里用不到的花牌挑出来。

“小楼哥,咱们不玩钱吧?”江宽突然问道。

“当然不玩钱了,”楼满空不假思索地回答,“带钱不就成赌博了?嗯……不过不带筹码也不好玩。”

“宿舍里有两副扑克呢,正好让段哥带过来,给我们当钱……当筹码用!”江宽说完,朝隔壁喊了一句,很快段晓骞就拿着两盒扑克过来了,牌盒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几人平时应该没少玩。

把花牌全挑出来之后,楼满空按起麻将桌中间的升降盘,把麻将全都推进去,让机器自动洗牌,然后又回卧室把那袋子零食拎了出来,首先让江宽挑了几样,接着走到段晓骞身边。

段晓骞刚把牌分成四摞,转过头一看,就见满满一大袋子的薯片、辣条、饼干、果冻……段晓骞深吸一口气,没忍住看了一眼楼满空,和已经迫不及待开吃的江宽,心下感叹人怎么能幼稚成这样,最后意思意思地拿了一袋子放在最上面的旺旺小小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满空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从袋子里抓了几袋放在他旁边的茶几上。

终于洗好牌,楼满空趁势开始给段晓骞介绍起麻将的几种花色,又讲了怎么胡牌,什么是碰、杠,以及如何听牌……

“很简单的,玩一局就会了。”总结完,楼满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捏起,做了个“一点点”的姿势,并表示他也不太会玩,让段晓骞放轻松。

等到仇嘉端着果盘和白开水上来之后,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打牌,段晓骞还坐在他刚刚背对着门的位置,楼满空坐在他右手边,然后呈逆时针依次是江宽和仇嘉。

首先要掷骰子定庄家,楼满空掷出一个一一个二,基本告别庄家,江宽紧跟着按了一下,加起来是十一,仇嘉则是五,最后一个段晓骞竟然也掷出了十一。

点数最大的两个人分别又按了一次,这次是江宽八,段晓骞四,因此是由江宽坐庄,几人各自码好牌,江宽首先打出一张北风,接着是下家仇嘉跟上……

第一局段晓骞给仇嘉点了炮,本着照顾新手的原则,几人一致决定这一局不算,就当给段晓骞练手了,不过段晓骞却依旧拉开抽屉,扔了两张筹码给仇嘉。

第二局轮到仇嘉上庄,这一局里,段晓骞碰了仇嘉的九条后,又摸出一张九条,从仇嘉那赢了一张牌,打到最后竟然都没胡成,荒庄赔三家,仇嘉给了另外三人各一张牌。

第三局楼满空手气变好起来,第一个叫了听牌,而且手上还是两个对子,五筒和四万双头听,按理说胡的可能性很大,结果一直等到段晓骞和江宽都听牌了,楼满空也没等到想要的牌。越到这时候,往往就越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点了炮,楼满空又摸到一张三万,小心翼翼打出去,看没人叫胡,才松了一口气,江宽紧跟着摸牌,一点不带犹豫地一开一放,是一张白板,轮到仇嘉,只见他微微皱眉,“出哪张好呢?”

不用担心自己点炮,楼满空十分松弛地拿牙签戳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不要太自在,“都可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仇嘉叹了口气,“五筒吧。”

楼满空一听,牙签都顾不得放了,直接往嘴里一叼,“啪”地把牌一推,开心地大喊:“胡啦!”

更巧的是,江宽竟然也是胡的这张牌,仇嘉一炮双响,需要各给两人两张筹码。

第四局轮到楼满空上庄,结果楼满空字牌都没出完呢,江宽就自摸了,一家自摸三家赔,庄家给三张,其余人给两张。

又轮到江宽上庄,楼满空刚感慨一句“怎么都是光速下庄”,江宽就连胡三把,最后是段晓骞自摸,才终结了江宽的好运势。

轮到仇嘉上庄,先是摸了个暗杠,各家都给了他一张筹码,然后风水轮流转,仇嘉又点了楼满空的炮,给了楼满空三张筹码。

之后是段晓骞上庄,第一把楼满空给他点了炮,成功连庄,结果第二把的时候,仇嘉竟然自摸七小对,胡了把大的,闲家要各给他8张筹码,庄家还得多给4张,一下子入账近30张,看得楼满空眼热得不行,接着庆幸上一把给段晓骞点了炮,不然就轮到他坐庄了。给筹码的时候,大家都怨声载道的,尤其是段晓骞,道心破碎一样,咬牙切齿地把扑克牌撂到仇嘉跟前。

楼满空也拍拍小心脏,觉得不能再玩了,于是说:“打完这圈就结束!”

说是最后一圈,但楼满空就是末庄,吃了几块水果,再次开打,第一把楼满空运气还算不错,江宽给他点了炮,小赢3张,第二把则是段晓骞自摸,给今晚的战局画上了句点。

没有急着收拾桌子,几人不约而同地开始结算筹码,两副扑克,平均下来每人个27张,楼满空数了数,手上只剩16张了,他好奇地问仇嘉的战果,毕竟他那一手七小对实在太吓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嘉利落地将手上握成扇形的牌一收,微笑着说:“37张。”

“好多……”楼满空睁大眼睛,又问江宽。

江宽今晚的手气也很好,中间的三把连庄两次自摸一次屁胡,加起来也有20多张,楼满空还真有点说不准他和仇嘉谁赢的更多。

江宽笑呵呵地晃了晃手里的牌,竟然意外的薄,楼满空刚奇怪地“咦”了一声,接着就听江宽笑呵呵地说:“小楼哥这是我赢的14张牌!”

加起来就是41张,好吧,看来今晚的赢家是江宽。

“楼向导多少?”段晓骞将牌捏进掌心,问楼满空。

楼满空捂住脸,“16。”

段晓骞挑挑眉,“赢的?”

楼满空:“……”委屈,想打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打牌还是很开心的,楼满空意犹未尽地回到房间,突然想起来自己下午洗的衣服还没晒,赶紧打开洗衣机,好在现在温度比较低,衣服并没有被闷出异味,楼满空抱着衣服准备晒出去,就见江宽抱着洗脸盆来了。

“小楼哥,我来帮你晒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楼满空微微转身避开江宽伸过来的手,他看向江宽盆里的洗漱用品,“这是?”

“哦,我能不能在你这里洗澡啊?”江宽挠了挠头,“我们宿舍就两个淋浴头,段哥他们在用。”

“可以啊,”楼满空点头,“你去洗吧,正好我把衣服晒出去。”

“好嘞,我洗澡可快啦!”

“也不急,慢慢来就行……”楼满空哭笑不得,来到阳台上,衣服放久了别的没什么,就是褶皱有点多,楼满空每一件都狠狠甩了甩,所以多花了几分钟才晒完,结果刚合上阳台门,江宽就从浴室出来了,下身穿着短裤,上身穿着有些发白的军绿色短袖,麦色的脸蛋泛着红,浑身蒸腾着热气。

换楼满空进去洗,江宽爬到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门口传来敲门声,是仇嘉给他送手机来了,“大宽,江叔的电话。”

送完手机仇嘉也没着急走,听到浴室有动静,知道楼满空去洗澡了,先是给床头的杯子倒满水,又去拿了一盒才开封的保湿面霜来,指指浴室的方向,做了个擦脸的动作,看江宽点头比了个OK,才回宿舍去了。

江立东是真的记挂着楼满空的情况,和儿子打完招呼之后,立刻问楼满空吃不吃的惯,心情好不好之类的。

“挺好的啊。”江宽挠挠头。

“是吗?”江立东明显不信,“那我今天中午上你张姨那去吃饭,你哥正好打电话来,我在旁边听着怎么感觉他不大高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啊,爸你听错了吧?”江宽矢口否认,“我们今天晚上还一起打麻将呢,小楼哥笑得可开心了。”

“打麻将,没赌钱吧?”江立东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生怕猫头岛几个年轻人管不住自己,犯原则性错误,又叮嘱道,“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松懈了,纪律要时时刻刻挂在心上懂不懂?”

“我们用的是扑克,啥也没赌。”江宽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那还行,”江立东放了心,随口问了句楼满空赢没赢。

江宽摇摇头,接着很诚实地表示他手气最好,赢的最多了。

“傻小子也不知道喂牌。”江立东听得牙疼。

“我哥又不是那种人。”江宽嘀咕着。

“行了行了,以后放机灵点,别光长个子不长心眼的,要听话,你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主动点知不知道?”江立东不放心地提点儿子。

“知道知道,”江宽点点头,他时刻注意着浴室的动静,一听里面水声停了,立刻说,“小楼哥要出来了,爸再见。”

紧接着就掐断了通话。

楼满空洗完澡,就见江宽跪坐在床上,手上抱着乱糟糟球成一团的被子,像只大型犬一样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己,“小楼哥你洗好啦!”

楼满空哭笑不得地点头,问起他刚刚在跟谁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爸打电话呢,”江宽一边说,一边跪在床上理被子,只见他双手捏着被边,一抖一放,被子就服帖了,“又让我主动又让我听话,是什么意思呢?”

楼满空想了想,说了句废话:“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该听话的时候听话。”

然后打了个哈欠,拍拍枕头,一上床就直直地躺下,双手在腹部交握,准备酝酿睡意,今天真是给他累坏了。

江宽侧坐着,若有所思,接着语出惊人:“小楼哥,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你昨天晚上跟仇哥做的事……”

一下子就把楼满空瞌睡虫吓跑了。

楼满空只觉老脸一红,其实哨兵浓烈炽热的感情,是对向导最好的补品,但是如果对象是江宽,那就另当别论了,高兴惊喜固然有一点,但更多还是烦恼惊吓,哨兵哪没有,弟弟却就那么一个,而且江宽性格单纯,没接触过向导,楼满空觉得他多半是把新奇和依赖错误地当成心动和喜欢了。

捏着被角,楼满空有些不知所措。

而隔壁的仇嘉一听到江宽表白就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见段晓骞看了过来,才捏着拳头,失态地坐下来。

楼满空不知道仇嘉内心的熬煎,只是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拒绝,才能既不伤害对方的自尊,也不影响俩人的感情。

接着就见江宽突然动了动耳朵,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楼满空耳边,用气音八卦道:“段哥正问仇哥对对胡是什么呢。”

“你能听见隔壁的动静?”楼满空惊讶地问,同时又松了口气,看,江宽果然是小孩心性。

最后才将心里微不可查的悸动抛之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宽点点头,顺势枕在楼满空肩膀上,声音听着有些鼻音,“小楼哥,我想抱抱你。”

楼满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伤心哭了,紧张地爬起来,就见江宽也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一脸奇怪地看了过来,楼满空不由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挽尊,“额……你要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跟我说知道不?”

江宽眨眨眼,又挨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小楼哥,我硬了。”

楼满空:“……?”

总之一夜好眠。

除了江宽夜半惊醒给楼满空擦雪花膏。

***

第二天一早,天边霞光微绽,守夜归来的凌时乐踏着晨露回到哨所,去厨房看了眼时间,6点20分,刚好到该起床的时候了,立刻大踏步上了楼,叼着口哨把哨兵一个个弄醒。

楼满空听见声音,迷迷糊糊从床上撑坐起来,只来得及看到江宽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背影,打了个哈欠,又要倒下去接着睡,就被站在床头的凌时乐捏着肩膀。

“既然醒了,一起来晨练嘛!”凌时乐欢天喜地的,一点不见一晚没睡的疲态,说出的话像活阎王。

楼满空闭着眼睛一脸抗拒,无意识地把凌时乐拖上床,“求你了,再睡会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我要睡也是回宿舍睡。”被楼满空一拉,凌时乐顿时感觉酥了半边身子,竟然没有挣扎开,“而且……不抱着东西我睡不着。”

楼满空已经快去会周公了,神志不清地将人搂进怀里,亲昵地摸摸对方的后脑勺,“这样行了吧?”

可怜的凌时乐自打入了伍就没被人这么哄过了,晕晕乎乎地窝在楼满空怀里,也不知是不是被楼满空感染了,明明浑身不自在,没过多久却也沉入了梦乡。

所以当楼满空终于睡饱了睁开眼,就见到了旁边睡到不省人事的凌时乐,狠狠地沉默了一下,才一脸懵逼地把被压麻的手臂抽出来,也不敢把人吵醒,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几个哨兵正围在桌子前吃早饭,见楼满空来了,仇嘉站起身,从锅里端出一份单独留给楼满空的早餐。

“他凌哨长还睡着呢?”看就楼满空一个人下来,段晓骞冷哼一声,发起牢骚,“大清早的就把我们几个叫起来,他自己倒好,怕不是头睡滚掉了都不知道!”

楼满空默默咬了一口包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楼哥我明天也可以去你房间补觉吗?”江宽乐呵呵地凑过来。

楼满空艰难地咽下包子,点点头,自无不可。

今天白天轮到仇嘉巡海,吃完饭,楼满空主动提出和仇嘉一起下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根据官方现定的评级,海洋哨兵被分为了初级、中级、高级和特级,初级相比普通人只有力量速度上的增长,中级则是获得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不过也只有几分钟到二十几分钟不等,直到高级才能够幻变出原型,分为全兽型和半兽型非全兽型两种,这两种并无高低之分,只是优势不同,全兽型往往力量更强大,却很容易受到黑渊影响,丧失身为人的认知,半兽型恰恰相反,虽然力量上略有不足,但因为保留了部分人形,所以对变成原型时也会对自我有更清晰的认知,一般来说更不容易受到黑渊的影响,当然,也不是没有特例。

远的不说,就说段晓骞,他是半兽型,不过因为原型继承了章鱼“三心九脑”的特征,精神会受到成倍的黑渊侵蚀,楼满空猜测,这就是他在几个哨兵中状态最差的原因,不过这一特点也并非全是坏处,反而让他对黑渊的动向更加的敏锐,比起向导也不遑多让。

而根据楼满空房间书架上的档案,猫头岛的几个哨兵的级别都是高级,至于特级,则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是对极为优秀的哨兵的额外表彰,他目前为止,还只在学校的荣誉墙上见到过。

顺带一提,半兽型只是相对于全兽型来说,实际上他们身上的非人特征并不少,比如说仇嘉,他的原型是人鱼,却不是变个腿那么简单——

楼满空站在鹅卵石沙滩的码头上,看着青蓝色的纺锤形鱼尾拍击出巨大的浪花,少顷,仇嘉将上半身重新露出水面,游了过来,细长尖利的手指微微搭在码头边缘,距离楼满空只有一步之遥,他的指缝间长出了透明的膜状指蹼,手臂上覆盖着宝石般的鱼鳞,细细密密的,一直延续至两肩,波浪形状的耳鳍在脑袋两侧微微翕动,如同蝴蝶的翅膀,牙齿也变得更加尖锐,瞳孔完全被一层深蓝澄澈的虹膜所覆盖,妖冶异常。

这与楼满空记忆里的仇嘉大为不同,或许在他每一次与黑渊的作战中,黑渊也重新塑造了他,让他变得更加冷酷善战,如同喋血的利刃,撕碎一切不怀好意的敌人。

与此同时,楼满空也看到了刃身上裂痕,那是独属于仇嘉的勋章和荣耀,也是楼满空注定无法参与的空白。

“小楼?”仇嘉歪歪头,双手发力回身撑坐在码头上,抬起头仰望着陷入沉思的楼满空,嘴巴微张,露出两颗冰棱一样的犬牙。

楼满空握住仇嘉伸过来的手,紧接着就被冰凉的触感冻得抖了一下,见状,仇嘉要缩回手,却被楼满空拽住了,“注意安全。”

楼满空主动的触碰让仇嘉松了一口气,即便这两天楼满空并没有对他表示过不满,可他心里却清楚,与另外几个战友相比,他仍是“戴罪之身”,但是楼满空刚刚的行为无疑让他觉得自己离“赦免”又近了一步,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涩的欣喜,他忍不住将头轻轻贴在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等我回来,好吗?”

感受到仇嘉的想法,楼满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微微俯下身,然后抬起哨兵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哨兵的额头,留下印记,“去吧。”

随着楼满空的吻落下,仇嘉感觉身上一轻,与向导的链接也变得更加紧密起来,他满是不舍地点点头,潜入水中,游向深邃幽暗的海底,当无边的孤寂再一次袭来时,他突然想起初入伍时听教官说过:“海底才是真正的与世隔绝,偌大的几百海里内只有你哨兵一个异类,待久了,你会觉得连不经意游过去的三五只小鱼都是热闹的,你会克制不住地想要加入它们……所以你不得不时刻保持理智,告诉自己你属于陆地。但是,如果有向导在的话,就大不一样了,向导的精神链接就好比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的时候教官换了好几个词,也没找到满意的,但接下来的话却十分的笃定,“反正肯定保你平安上岸。”

***

送别了仇嘉,楼满空没有急着回哨所,而是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片白色的沙滩上。

“小楼哥——”

突然,楼满空听到了江宽嘹亮的呼唤,他循声望去,发现江宽正戴着顶帽子,赤脚站在沙滩上,身后的海里停着一艘窄长的渔船,楼满空远远地跟他挥挥手,然后走了过去,“这是要出海吗?”

江宽很用力地点点头,“小楼哥要一起吗?”

楼满空有些心动,“但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当然不会啦!”江宽嘿嘿一笑,小跑过来,从身后托举着楼满空爬上船。

随后,江宽也撑着船舷跳上船,十分神气地站在船尾,把着舵,突突突突地载着楼满空出发了,开了没多久,楼满空就见海面上漂着一条粗壮的麻绳,随着海浪起起伏伏,若隐若现,等船离近了,这才看到绳上隔不远就绑着一个圆形浮漂,而绳子下方捆着一个个长条形状的笼网,江宽的视线一丝不苟地看向水面下方,随后手上突然发力将其中一个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海水从网眼里哗哗落下,接着没等楼满空反应过来,沉甸甸的笼网就小山一样堆在了船中间,凑近一看,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黑色贝类,壳缝间还夹着缕缕深绿色的海藻,咸腥味扑面而来,但很快又被清凉的海风吹散。

“这是什么?”楼满空好奇地想要拿一个下来看看,却发现这东西全都死死地咬在了网子上,拽都拽不下来。

“青口贝,”江宽解下连接的绳子,将这条笼网全部拖到船上,“这玩意挂在水里就能长,产量也高,哨长就说正好养了当储备粮。”

楼满空看着眼前估计没有上万也有成千的青口贝,啧啧称奇,“这么多吃的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吃肯定吃不了多少,但是给它煮熟之后,再把肉剥出来晒干了就能放好久了。”江宽嘿嘿一笑,“小楼哥你肯定看过它的肉子,我记得你家还卖这个呢!”

楼满空“啊?”了一声,还是没认出来,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想起另一件往事来,“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我妈给你根棒棒糖,你就乖乖坐在那给我妈挑一下午的乌贼,我妈夸你勤快,还总说要把你收了当干儿子。”

江宽也想起来了,开始扒着手指头数,“不止呢,我还给你们家剥过毛豆,划过黄鳝……哦,楼叔去打牌的时候,还老叫我给你们家看门口。”

楼满空一听,顿时觉得又心酸又好笑,他爸妈为了把货卖上价,又或者只是单纯希望顾客能来自家买,总是情愿多辛苦点,结果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看到整天到处玩的小孩,可不得想着法子的用“童工”,就是楼满空自己,小时候也不知道干了多少活。

“我还记得……”江宽调转船头,准备回猫头岛,“小楼哥你之前年年冬天手上总是生冻疮,结果放寒假回来了还要给家里帮忙。”

“那个啊,”楼满空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指头上有几道极为细微的白痕,颇有感触地说,“已经好几年没冻过了。”

“仇哥把你照顾的真好,昨天他还提醒我给你擦脸呢,”江宽脸上有些落寞,“我感觉我比仇哥差远了。”

啊这,楼满空听了直汗颜,仇嘉是很细心不错,但是没生冻疮这事跟仇嘉关系还真不大——这几年用不着再像高中的时候那么刻苦,再加上全球变暖,冬天也没过去那么冷了,手往兜里一揣,实在不行还有暖气……

没有看出楼满空的心虚,江宽攥紧拳头,露出被晒得黝黑的小臂,眼神坚定地许诺道:“不过小楼哥你放心,我今后会加倍努力的!”

楼满空摸摸鼻子,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维持住江宽心目中自己的光辉形象,最终只好选择干巴巴地笑了笑。

中午是由江宽掌勺,吃的就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新鲜青口,等江宽做好了端上桌,楼满空才认出来,这不就是他来到哨所吃的第一道菜吗?当时可给他咸的不轻……

不过今天中午这顿江宽发挥得就很好,获得了另外三个人的一致好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是三个人,昨天负责守夜的凌时乐居然已经睡醒起来了,楼满空还以为他会像仇嘉、段晓骞那样睡到晚上或者下午呢,结果饭菜刚一上桌,人家就神采奕奕地坐在了位置上,然后饿虎扑食地一连吃了五碗饭,这才悠悠然放下碗筷,拍拍肚子,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

晚上巡逻消耗确实大,看给孩子饿的,楼满空眼神柔软,含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这几天在旁边看着,他也摸出哨所排班的规律了,每个哨兵都要连着两天巡逻,前一天白班,后一天晚班,晚班结束后可以休息一整天,其余时间则都有活干,要么在哨所里负责伙食、卫生、物资整理,要么就去哨所外巡山、保养武器、捕鱼收菜等等,海岛上事情多人手少,哪怕是不当班的时候,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吃完饭,几人也没闲着,一起处理剩下的青口,流水线一般,先用钳子把足丝拔掉,接着把壳刷干净了上锅蒸,最后再把贝肉剥出来拿出去晒。

一开始,楼满空还觉得有趣,但干着干着还是不免感到枯燥无聊,在凌时乐第不知道多少次拦住出逃未果的段晓骞之后,楼满空也终于爆发了:“弄这么多,我们几个真的吃的完吗?”

好吧,爆了但没完全爆,甚至问话的时候手上活儿也没停下。

“当然吃的完啦!”凌时乐一脸笃定,说着,将又一锅新鲜出炉的青口倒进几人面前的盆里,“而且我们哨所最近可是多了你跟旺仔两张嘴,”凌时乐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说不定都不够吃嘞!”

段晓骞冷哼一声,“真够蠢的……”

这话立刻引得凌时乐怒目瞪他,又被段晓骞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反抗无效,楼满空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干活,趴在他脚边的旺仔在睡梦中抽了抽小鼻子,打了个喷嚏,把头转了个方向又继续睡。

“小楼哥,我们还会送一部分给村里的奶奶婶娘们,”坐在他旁边的江宽以为楼满空真的是在担忧,一番思索之后,补充道,“早上吃的包子都是请她们给我们蒸的。”

“是吗……”楼满空有气无力地将手上的壳扔进桶里,“我说怎么那包子味道那么熟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宽嘿嘿一笑,傻傻道:“因为咱们哨所没人会发面嘛……”

***

傍晚,仇嘉带着一脸倦色回来了,他回来的时间要比江宽昨天晚了有四五十分钟,吃完晚饭,就首先回房间去了,起身时他的衣角轻轻划过楼满空身侧,楼满空莫名感觉心脏也被划了一下。

没有意外的话,今晚就该轮到仇嘉了。

楼满空逃避似的将脸埋进手里,引得剩下三人一起看过来,询问怎么了,楼满空脸颊透着红,摇摇头,不打算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心里好似有一团乱麻,直到楼满空一抬头,发现三个哨兵都盯着自己看呢,楼满空才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自以为旁若无人地重新举起筷子,将碗中剩余的饭菜慢吞吞吃完,下了桌后就一个人抱膝蹲在地上,看旺仔舔完饭盆里的最后一颗米粒,接着又以饭后消食为由跑去跟凌时乐一起遛狗,甚至还打算送江宽去守夜,可惜没赶上,被江宽急急忙忙地溜走了——总之,就是磨磨蹭蹭地不愿意上楼去。

事到如今,楼满空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催眠”自己了,他确实还在对过去的事情心存芥蒂。

但是夜晚又会将一切变得暧昧模糊起来,当对象是仇嘉时,楼满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因为仇嘉实在太好了,好到楼满空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拒绝,都是他不识抬举,是他矫情小心眼,更别说……前天晚上他明明都已经接受了对方的示好,仇嘉一定以为之前的事情已经翻篇了。

楼满空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回想起这两天里仇嘉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和自己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态度,心里实在是愁的不行,他甚至想要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没事装什么大度,又不是真的就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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