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大概是真的“谨记”南星的叮嘱,加点的那几道菜都用了“盆”来盛,满满当当的小几盆儿,看样子,显然服务生和厨师都动了心思,翻箱倒柜找出来八百年不用的“酒店祖传盆”端上来的。
显然提出这种变态要求的,八百年也遇不到一个。
南星几乎是两眼放光看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转到自己面前,用公勺盛了满满一碗,又兴致勃勃地拨了菜,大快朵颐起来。
宋京墨交谈间,分心视线落在身侧人身上,失笑。
南星显然饿极了,吃得不少,她点的几份菜也真被吃得七七八八。
倒是不浪费,宋京墨单手扶着杯子,微垂视线看着杯中清茶心中暗忖,唇角几不可察弯了下。
赵总喝的不少,已经脸红脖子粗,吞云吐雾在那边侃大山,说到自己年少时打拼,吐沫横飞。
“不是我说,年轻人啊,就该多磨难多历练,像我年轻的时候,酒局谈生意次次喝到胃疼半夜拉倒医院急诊,现在这群小孩们才什么酒量啊,什么苦都没吃过,靠着父辈积累的资本潇洒自在。”
这话里话外都在点着宋京墨,他不喜喝酒,次次饭局都以茶代酒,人们也都习惯了。
赵总吹牛完了还不解气,想到刚刚被这个年轻人维护小丫头话里话外点拨,脾气上来了,拎了瓶泸州老窖拍桌子上,对着旁边正在小心翼翼伺候着自己的女孩扬扬下巴,“你,把这瓶儿就喝了,让我看看你们年轻人的酒量。”
女孩吓得脸色惨白,话语都结巴了,“我.....我不会.....喝酒......”
殊不知,这句话正火上浇油,刺激了赵总的自尊心,老男人一把拍在桌子上,“喝!狗屁的不会喝酒,都是假的,你不给我把这一瓶儿喝了就别想再在a市待下去了!”
女孩眼泪都下来了,无助地摇着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手伸向桌上的酒瓶子。
周围的人或奚落或看好戏,他们也都心知肚明,赵总这是泻火,不敢对宋京墨指手画脚就欺负女人,但是没有人愿意牺牲自身利益去插手阻止。
不管是不是喝出人命来,他们乐得作壁上观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