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城, 他们走的水路,顺水而下,速度很快。船不大,二十名暗卫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依旧把自己隐藏起来。导致安王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有人。……早知道就弄艘大点的船了。“有点晕。”安王站在船头,看着湍流的河水,神色恹恹:“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晕船?”航程太长他没办法憋住等下船再晕,得装成头一回晕船的样子。晏世清没想到安王竟然会晕船,他哭笑不得道:“既然头晕,就别在船头看水流了,咱们去船舱里。”进了船舱,晏世清让安王把胳膊伸出来,替他按了合谷和内关。“怎么样,好些么?”安王试探着把头靠在晏世清身上:“让本王靠会儿,这样舒服些,行么师兄?”“王爷……罢了。”晏世清放弃纠正安王的称呼:“既然靠会舒服,要不要躺下?”安王语气虚弱的很:“不想动了,一动就想吐。”晏世清只好就这样给安王靠着。晏子理喝着淼淼端来的茶水,调侃道:“恒安也算是当上哥哥了,多了个这么大的弟弟。”师兄也是兄。淼淼柔柔一笑:“说不准,将来晏侍郎真的会多个‘弟弟’。”晏子理听着这话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偏头看着淼淼:“你本是江南人,此去江南我看看能不能替你觅得一良人。”淼淼眼神闪了闪,半开玩笑道:“三爷这般替奴家着想,奴家瞧着你便是良人。”晏子理“哈”的一声笑起来:“我?良人?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淼淼佯嗔:“都说物以类聚,你我既然能成为朋友,你莫不是在暗骂我?”晏子理:“哈哈哈!不敢不敢,淼淼姑娘若是男子定会大有所为,不像我是个游手好闲的。”“恒安,我觉得这个淼淼怪怪的。”安王小声说:“她是不是想当你婶婶?”晏世清看向甲板上坐着的两人,不确定道:“是这样吗?我瞧着她与我三伯相处并无半点亲昵之举啊。”安王嘴角一抽。淼淼的那眼神就跟长了钩子似的,时不时的想勾一下晏子理。偏偏晏子理看不出来,晏世清也看不出来。晏家男儿莫非都是木头做的?晏世清记得前世三伯不曾成过亲,身边也没有关系亲密的女子。晏家出事,他被强行带进宫中。曾听人提起,晏家满门被行刑时,曾有人试图劫法场,结果被当众射杀……“怎么了?”安王敏锐的察觉到晏世清情绪的变化,他抬起头来问:“不舒服?”晏世清摇头,收敛情绪:“无事,只是在想此去卫城要从何查起。”安王指着尚方宝剑道:“第一步,冲进太守府,第二步,把太守砍了。然后卫城群龙无首,查起来就容易了。”这话他也不怕暗卫听了去:“反正朱光禄这个女婿只要查,那一个脑袋肯定是不够砍的,本王去砍,免得他的血脏了你的手。”晏世清哭笑不得:“咱们是去查水患,不是去砍人的。”
安王撇嘴:“朱光禄那女婿坏事做尽,本王就想砍他,当初朱光禄想方设法把他送去卫城做太守,就是担心他在天子脚下犯太多事被人捅到父皇那里去。”晏世清问:“他做了哪些事情?”“他就是朱家笼络别人的龟公。”淼淼走进船舱,听见晏世清的问题,装作不知道船上有暗卫,恨声道:“奴家的姐姐便是被他强行掳走送给了笛醉炀,笛醉炀就是个变态,他在床上尽是折磨人的招式。姐姐她第二天便疯了,跳井自尽,奴家找到的只有乱葬岗的一卷草席!“晏子理也是头一回听淼淼提起这些,微微皱眉,语气透着心疼:“所以你为了给姐姐报仇,才卖身进的笛府,与他虚与委蛇?”淼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勾唇道:“奴家会制香,笛醉炀不曾真的欺过奴家。本想直接将他勒死,然而奴家又想这样太便宜他了,要让他身败名裂!奴家还想找寻他与朱家勾结的证据,只可惜未能找到切实可作为证据的东西。”“你做的很好了。”晏子理将帕子递给淼淼:“我知道你帮助好几位不愿意顺从笛醉炀的女子悄悄离开笛府。淼淼接过帕子的时候,眼尾上挑、楚楚可怜的盯着晏子理。安王心道:媚眼抛给瞎子看。果不其然,晏子理压根没看见其中的情意,而是真情实感的夸她:“你有侠女风范。”淼淼:“……”不难怪晏子理当伯伯的年纪还没成亲、屋里也没个人,这个半点风情不解的!晏子理虽比淼淼年长许多,但面上不带半点风霜。端生的一副风流样貌。淼淼瞧着晏子理带笑的眸子就生不起气来。不生气,自己喜欢的,慢慢磨,总有心意互通的一天。实在通不了,可以先在身体上通一通。日久生情。淼淼暗暗磨牙。安王:噗。他觉得淼淼比自己还惨。自己好歹和晏世清同床共枕过。安王猜测,淼淼最多也就是跟晏子理把酒言欢的程度。躲在暗处的暗卫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一个护卫任务刚开始就听到这么多辛密,安王应该不会真的到地方就直接砍卫城太守吧?无疾挠着头,他有事情想和少爷说,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先开始主子们在议事,后来宫里来人宣旨,紧接着就避人眼目出城上船一路顺水而下。他听见安王嘀咕过一句:暗卫真能藏,藏的哪儿都是。也就不敢再说了。无疾摸摸怀里的银票:“少爷,钓鱼么?”晏子理好笑道:“船开着能钓到鱼?”晏世清起身:“说不定甩个钩子就能钓着呢。”---1.淼淼:家人们谁懂啊,喜欢的人是个木头……安王:我懂,我可太懂了2.淼淼:你还骄傲上了?安王:咋了,我抱着晏世清睡过!(虽然是靠装醉和扮可怜来的)淼淼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