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说说看,为什么逃婚。”封砚祈开门见山这么一问,沉昭礼心虚得不行。她要是真跟封砚祈细讲,要从她和沈卿酌好上讲到她和江绥宴好上,再讲到代明绪告诉她真相,最后讲到她和江绥宴决裂然后绝望之下跟着代明绪跑了出来。可是,这也太丢人了。她的情史就这么一丢,全被抖出来了。“你不是都知道嘛,不然你也不会问我。”“我想听你亲口说。”男人不买账。“太长了,一时半会讲不完。”“那就长话短说。”……“我不,你明明就知道,还来问我。”沉昭礼百般拒绝。“你跟代明绪认识多长时间了。”既然如此,封砚祈就换个问题。“嗯……半年多?不到一年吧……”沉昭礼不太确定。“你跟认识时间这么短的男人,偷偷跑出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但凡出点事情,你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沉昭礼,你心怎么这么大!”沉昭礼撇着嘴,拽着男人衣服上的扣子。“那你直接跟我爸打电话,说我现在在你这里,直接把我送回去不就好了,犯得着因为这种这种事情过来教训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从家里逃出来,你跟我爹还有江绥宴,都一个样,亏我之前还觉得你好。”沉昭礼的目光瞥向别处,眼里又忍不住涌上一层薄薄的泪水。“放我下去。”沉昭礼说着,就要从封砚祈身上下来。男人一手掌住沉昭礼的腰,一手锁住她的肩,把人牢牢抱在怀里。嵌入式的拥抱格外有安全感,男人的体温略高,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在两人之前来回冲撞。封砚祈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沉昭礼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怜惜和柔情。她在家里受了委屈,他知道,不然她也不可能不计后果地跑到国外。所谓关心则乱,刚刚是他太急了,说话失了分寸。“你一个人,什么都没带,就这么出来,太危险了。万一被警察抓住,是会被遣返的。”“现在江绥宴满世界的找你,你要是不想被他发现,就更要学会明哲保身。”“你家那边的事,我了解的也不深。但是你不高兴,我也不多问,这几天你权当出门散散心,顺带陪陪我,好不好?”“那你是不是就不告诉他们我在你这里的事了?”沉昭礼乖巧地爬伏在男人肩头,嫩白的小脸飘着几抹薄红,樱唇又粉又嫩,水汪汪的小鹿眼盯着男人,还带着点祈求的意味。“嗯,不说,问起来就帮你瞒着。”男人的声音醇厚有磁性,含着些许的纵容。“封砚祈……”沉昭礼咬着下唇轻轻喊男人的名字。“嗯。”“你真好……”封砚祈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心里也升腾起一阵暖意。“这么久没见,想不想我。”男人轻抚沉昭礼乌黑的发丝。“想。”沉昭礼答得很干脆。“我才不信呢,国内那么多男人勾引你,你还有有精力想我,小骗子。”“你必须信!我才不骗人!”“真的会想你,一想到以后几乎见不到你,心里就难受。一想到我不在的时候你会去找别的女人,我心里也难受。”沉昭礼拽着男人的衣服,尾音拖长,带着nongnong的娇嗔。封砚祈的胸膛微微起伏,伸手抚上了沉昭礼的脸。男人的大拇指摩挲着沉昭礼细腻的脸蛋,眸色越来越深。“哪儿来别的女人,别瞎猜。”言毕,男人的薄唇就贴上了沉昭礼的唇角。“乖,让我亲一亲。封砚祈眼帘低垂,声音越来越哑。江家监控录像的分析结果已经送到江绥宴手里了,通过人脸比对,显示出来是沉昭礼和代明绪。第一次看到代明绪这个三个字的时候,江绥宴不是一般的诧异。在他印象中,沉昭礼和他的交集并不多,可现如今,沉昭礼竟然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他们两个的关系到底进行到了什么地步,沉昭礼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派人监察沉昭礼那么久,没有一个人跟他汇报这件事。说实话,江绥宴跟代明绪不熟,对代明绪的了解也不多。甚至当他刚开始知道沉昭礼跟代明绪关系不纯的时候,根本就没把代明绪放在眼里。一个私生子而已,能掀出多大的风浪。现在看来,还真是他疏忽大意了。“你去,给我查一查代明绪的生平经历,重点调查他在国外的势力范围,同时全球各地追踪他的下落,有结果立刻汇报给我。”江绥宴拨通一个电话,冷声命令。沉昭礼失踪,把江绥宴弄得措手不及。他明明只有三天没有见到她,却好像过了三个月,每天都在等她的消息,生怕有一点遗漏。怕她在外面遇到危险,怕她吃不饱睡不好,怕她不能一个人生活。他派出去那么多人,可就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男人的胸膛不停起伏,盛怒之下,直接推翻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宁愿跟别的男人跑了也不愿意嫁给他,名声、家庭、拥有的一切,包括他,她都不要了。她怎么能,心那么狠。“噔噔噔……”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思绪。江绥宴捋了捋衣服,收敛起阴沉的面容,长舒一口气,坐回了办公椅。“进。”连与推门而入,手里端了杯安神茶。看到满地的狼藉,连与微微一愣,他跟江绥宴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看到男人这么失控。“市长,这是夫人让我端上来的茶。”连与把茶杯放到江绥宴手边。“自从沉小姐失踪之后,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这样下去身体会扛不住的,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沉小姐那边的消息,我替您留意。”“我自己有分寸,你下去吧。”江绥宴捏了捏眉心,冲连与摆摆手。不违抗上司的命令是他身为总助的首要准则,连与叹了口气,只得带上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