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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竹林伏击(1 / 1)

赵行枢和司马婉儿两个人便战在了一处,刚开始,赵行枢还给司马婉儿留着情,怕伤着她。可是,等到两个人交上手,他才发现这司马婉儿不但枪法娴熟,而且,力道盛大。他若稍不留神,随时都有可能落败。于是,他谨慎了起来,认真对待。司马婉儿把手中的大枪舞动如飞,密不透风。赵行枢多次想要寻找她的破绽,都无从下手。两个人打斗了三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后来,赵行枢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一矛刺向司马婉儿的左肋,司马婉儿向右一闪,把这一矛躲过,回手给了他一枪。可是,她没想到赵行枢的长矛是经过特别设计的。赵行枢一按机关,长矛的前端弹出一月芽般的小枝,这小枝上面有倒刺,不管什么兵器被它挂住,你就休想再拔回来了。赵行枢把长矛迎了上去,和司马婉儿的长枪搅在了一起,司马婉儿再想把长枪拔回来,却已不可能。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进入了胶着的状态。这种状态从表面上看,好像是静止的,其实双方都拼尽了力气向自己的一方拉,如果有一方突然把兵刃拔出的话,那么,双方都会非常危险。司马德戡一看,十分着急,他站起身来瞪了一眼令狐达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你们谁能把他们俩分开?”众人面面相觑,事关生死,无人敢去。倘若司马婉儿有了什么闪失,司马德戡一怒之下,非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不可。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校军场上有一匹黑马飞奔了过来,马背上端坐着一名大汉,那人手持四棱金装双锏,直奔赵行枢和司马婉儿而去。耳廓中只听“咣当”一声响,那名大汉用双锏把他们俩的兵器给震开了。由于是突然被震开的,赵行枢和司马婉儿的胯下马都向后倒退了几步,两个人身体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众人闪目观看,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好一条大汉,真好似天神一般,威风凛凛。来者非别,正是秦琼。赵行枢和司马婉儿心中很是感激,因为他们也知道双方在僵持的状况下,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秦琼能把他们二人分开,那是再好不过了,也等于是救了他俩。司马婉儿来到秦琼的面前一抱拳,说:“敢问兄台尊姓大名?”秦琼拱手说道:“在下山东人士,姓秦名琼,字叔宝。”“原来你就是秦叔宝,我听说过你的名号。”“小将军年纪轻轻,英勇过人,没想到也听说过秦某人的名字。”“你劫富济贫,仗义巯财,是个大英雄,谁不知道?”“小将军过奖了。”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凭秦琼露这一手,在场的各位行家,就已经看出他不是等闲之辈了。此时,赵行枢也红着脸来到了秦琼的面前,躬身施礼,说道:“多谢你出手替我们二人解围。”“赵将军,不必客气,我也是恰巧遇上,顺手帮你们分开。”秦琼说。赵行枢心想这秦琼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这哪里是顺手就能分开的事儿?这得有多高的武艺,多大的力道才能办得到啊。令狐达高声宣布道:“此一局为平局。”司马婉儿和赵行枢暂且闪退到一旁。秦琼下了马,把双锏收起,挂在了腰上,来到台前,躬身施礼道:“小民秦琼拜见司马大人。”司马德戡把他上一眼,下一眼足足打量了七十二眼,然后称赞道:“果然是个壮士,你叫秦叔宝?”“正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在麻叔谋手下办事。”“是的。”“那你为何会到洛阳来?是麻叔谋差你来的吗?”“不是。我来是……。”秦琼话到嘴边转念又想,司马德戡与宇文化及关系过密,而他又听说麻胡子和宇文化及关系密切,因此,他不能把状告麻胡子的事儿告诉司马德戡,于是说,“我到洛阳来,另有差派。”“原来如此,”司马德戡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他身为骁果军的统领,武艺自然十分了得,他也看出秦琼不是等闲之辈,“秦叔宝,我来问你,你可愿在我的军中担任旗牌官一职?”“这——,”秦琼心想自己若担任旗牌官的职务,岂不是抢了他人的风头?他压根也没想过这事儿。他用眼角的余光观看,只见赵行枢等人侧目而视。“多谢司马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已有差使,不便在此任职。”“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赵行枢担任旗牌官吧。”再看赵行枢的脸上,这才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晚上。秦琼独自来到令狐达的家中,把张宣写的信递给了他。令狐达打开书信一看,吃惊不小,问道:“你是说这麻胡子吃人,草菅人命,你要状告他?”“是的。”令狐达思忖了半天,然后把头摇了摇说:“秦琼,不错,当年张宣与我关系要好,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能帮上你忙的,都是一句话,但是,这件事儿,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将军,为什么?”“你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麻叔谋之所以能到宁陵去做开河都护,那是因为他朝中有人,他与宇文化及、段达的关系都非常要好。你想扳倒他谈何容易?再说了,你说他吃小孩,可有真凭实据?”“没有。”“对呀,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你没有证据,只是道听途说,那怎么能行呢?即便是让大理寺的郑善果去审理的话,他没有证据也不能定别人的罪呀。”“那可以请郑大人派人去查嘛。”“郑善果是否愿意派人去查,恐怕就不是我说了算的。要是别的事,看在张宣张将军的面上,我一定帮忙,此事我无能为力。”令狐达说。秦琼见他把门封得很死,只好告退。秦琼不死心,他心想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他听说郑善果是个疾恶如仇,刚正不阿之人。他决定去拜访郑善果。他四处打听郑善果的住处,还真就让他打听到了,没想到他很顺利地就见到了郑善果。秦琼把来意说明,郑善果听了之后,也很吃惊。因为这件事不单单代表麻胡子一个人,他甚至代表所有的隋朝官员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如果不严加惩治的话,那还了得!“叔宝,照你这么一说,麻胡子在宁陵吃小孩,擅自改变运河的线路,欺男霸女,克扣民工伙食,致使有很多人被饿死,是事实了?”郑善果问道。“回郑大人的话,此事千真万确,而且,张宣之女张紫嫣被他绑在房中,要对人家强行无礼,碰巧我及时赶到,把张紫嫣救了下来。”秦琼说。“这件事倒是可以作为一项证据,”郑善果说,“你还能提供哪些证据?”“郑大人,其他的暂时没有,恐怕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秦琼说道。郑善果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如此,我派两个人和你一起返回宁陵,调查麻胡子,等到取得充分的证据之后,再将他绳之以法,在此之前,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是,大人!”第二天早上。郑善果派遣大理寺少卿赵绰和一名随从随同秦琼一道前往宁陵。三个人三匹快马出了洛阳。下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片竹林。这片竹林十分茂密,竹林里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赵绰对秦琼说:“秦叔宝,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阴森森的,我们加快速度,快点通过。”“大人多虑了,这里不过是一片竹林,而且,我从宁陵赶到洛阳的时候,也是经过了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那是最好。”“驾!”三个人快马加鞭。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名随从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已经坠下马去。秦琼和赵绰低头一看,原来那名随从的胸前被一节青竹穿透,已经绝气身亡。那青竹削得尖尖的,竹尖已经从那名随从的背后露了出来。二人大吃了一惊。赵绰更是吓得魂飞天外。耳廓中只听“嗖”的一声响,又有一节青竹射向赵绰的胸口。赵绰当时就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躲避。秦琼迅速地摘下四棱金装锏,一下子把那节青竹打飞了出去,高声喊道:“什么人?”“秦叔宝,没想到你果然有两下子,我奉上峰所差前来取尔等的性命。”话音未落,只见有一人飞马来到近前,他瘦削、冷酷,目光坚定,蒙着面,手使一把长刀。此人,正是内外侯官的许弘仁。原来那令狐达和麻胡子的关系也不错,他听说秦琼要状告麻胡子,等到秦琼走了之后,立即派人报告了宇文化及。宇文化及觉得麻胡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于是,他令内外侯官的许弘仁半道上劫杀秦琼和赵绰,务必将他们杀死。赵绰浑身颤抖,吓得躲到了秦琼的身后,秦琼手持双锏和许弘仁战在一处。这许弘仁乃是内外侯官的第二大高手,手中一把快刀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据说,他每天早上天没亮就起来练习拔刀,从未间断过。他认为刀法的精髓在于一个“快”字。快到对方尚未拔出兵刃之前,自己的刀已经插进了对方的心脏。不过,今天他想错了,虽然他的刀法已经非常快了,但是,他想把刀插进秦琼的心脏,势比登天。秦琼的“锏法”乃是家传的绝艺。秦琼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以改进,已在江湖上创下了响当当的名号。两个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许弘仁偷眼观看,发现秦琼的锏法纯熟,攻守兼备,毫无破绽。他心想如果照这样打下去的话,自己肯定不是秦琼的对手。于是,许弘仁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说:“秦叔宝,怪不得江湖传闻说你的功夫十分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令在下佩服,告辞了!”许弘仁说完,一催马跑了。秦琼为了保护赵绰,并未追赶,只见赵绰吓得满头大汗,已经瘫软在马背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秦琼把那随从的尸体抬到了马背上,陪同赵绰一起又返回了大理寺。秦琼把事情的经过向郑善果如实地做了汇报,郑善果听了之后,大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诛杀朝廷的官员!”“他蒙着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奇怪的是他却知道我的名字。”秦琼说。“那么,他长得什么样子?”秦琼便把对方的容貌大致地对郑善果讲述了一遍。郑善果一听,说:“难道说是内外侯官的许弘仁吗?”经郑善果这么一提醒,赵绰也想起来了,说:“对,不错,就是他。”郑善果听了之后,把头摇了摇,叹了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件案子我也破不了啊。”秦琼听了之后,更是感到吃惊,问道:“天下还有什么案子是您破不了的吗?”“话虽如此,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那宇文化及和我根本就不对付,内外侯官直接听命于他,这一次,只是许洪仁出手,那张恺更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还没听说过他遇到过什么对手。如果我再派官员和你一起去宁陵的话,恐怕人未到宁陵,半路上我们的官员已经被他们截杀了,这样一来,我如何对得起那些官员的家属?再说了,连赵绰都不敢去,谁还敢去?”“郑大人,难道说就让他们这些人逍遥法外了吗?”郑善果想了想,说:“人们常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急切之间,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有一个人或许能治得了他,我这里写一封书信,你带着去找他。”“你说的这人是谁?”郑善果并没有直接回答秦琼的问题,而是,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秦琼。秦琼一看信封上的名字,顿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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