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眄从小便与父亲聚少离多。父亲似乎永远有打不完的仗,开春便出发,秋末才回家早就成了顾家的常态。
但好在顾将军只要有了空闲,便一门心思放在自己的小姑娘身上。
早上要亲手给她扎头发,又笑着督着她把不爱吃的蛋黄也吞掉。
上午骑马抱着她去山上看纷纷落叶,任由她穿着新给她挑的裙子在山野里打滚也不拦着。
下午玩累了就在马上、在父亲的怀里睡一觉就到家,挑拣着父亲给他买的吃食玩意儿,虽早就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吃腻玩腻了,却也啊呜一声抱住父亲说好吃好玩。
顾眄把那些爱全接下,数着日子,期待春天不要那么早到来。
只是在家的时候,父亲总有些日子不许人进他的屋子,吃的和水都放在门外。
有一次顾眄发烧,想极了父亲的怀抱和照顾,便自己跑去找他。
可没到门边就听见父亲似是痛苦的泣音。
顾眄想,难道父亲也感冒了吗,便推开门查看。
只见向来衣着干净整齐连个褶都要抚平的顾将军半散着长发,光着腿侧蜷在床榻上,眼周面颊桃花一般红着,怀里攥着一件女人的裙子,边嗅边难耐地哭喘,嘴里含糊地叫着一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含芩……唔嗯、芩……想、好想……”
父亲展露的、那种成年人缠绵狎昵的欲求彻底惊到了顾眄。
她那对军士不苟言笑对自己和蔼有加的父亲,她年少的头脑中全部的男人,竟然就这样缠着女人鲜艳的衣物,在她眼前,小兽般哭叫夹腿,跟个初春的花苞似的绽开了。
更不用提他那全部的依恋与爱的对象都蕴在那一声声渴求的呼救中。
顾眄跑回屋子,抱着自己、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因为她知道,父亲喊的名字。
是她那从未谋面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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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松不知月将军怎么了,扔下自己一个人就离开了。只想着她许是玩着没了趣。想罢又摸摸自己颈后骇人的疮疤,想着自己这样的身子,她不喜欢也不算稀奇。
他摘下蒙着自己眼睛的系带,蹲下、捡起自己的护颈带上。走到屋子另头,用方才没收的一桶盆清水和手巾擦过自己的下体清理。
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妓院里需得自己拾捯自己的,最低下的妓子。谁都准摸、谁都准碰、喜欢了便给些甜头、倦了就扔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月昇对他的态度,他难道不是?
思来想去间,顾如松急喘两声,竟险些仰着脖子又丢一次。
顾听松拿自己被月昇调教的愈发敏感的身体毫无办法,理智强压下情潮,想着找些什么事做分散一下精力,思来想去又觉得无事可做。
又躺回方才问诊时坐的竹椅,蜷了蜷身子,轻叹一口气,用手臂遮过额前休息。
到晚上,小梨花才发现自家二夫人找不见了,本想着应该是服侍家主呢,却在傍晚看到月将军在辜氏院子里由辜氏喂着吃晚饭。
替她家二夫人委屈得不行、还抹了两滴眼泪。
最后是在后院的一个偏间寻着二夫人,只见二夫人半褪着衣裳到腰间,右手放在自己腿间抽插,左手遮着脸,耳尖红若一抹霞。
他两条长腿紧紧缠着自己插弄女穴的手,两指灵巧地动,时不时插出透亮的水声,每每按到要紧位置就抖着腰轻声吟叫。
明明是夏末,便屋里有一股初雪的味道。
小梨花忽然意识到,她家二夫人这是到了潮期。
心下着急,竟自言自语出声,“这、这该如何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听松整个人软得出奇,只想让自己快意些的时候听到小梨花自责的声音。
他忙抬手,却把原放在藤椅上的护颈弄掉了。
顾听松也顾不得那些,带点哭腔问:
“月将军、月将军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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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昇吃不下,偏偏辜氏要硬塞。
“你这傻瓜,他心里那个横竖是个死人,你有什么可怕的。”
月昇彻底被她惊骇到了,缓缓说,“辜清之……那是我娘……”
“就是你娘又有什么说不得的。”辜清之扇动扇子,抄起点心往月昇嘴里塞,“就算他年轻时是个情种,人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他要放不下早就过去陪她了。”
“清之,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好与你说……”
月昇捏了捏眉心,喝了些清水顺掉口中的苦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有他现在是你老婆重要?你看看你现在,顾首顾尾、畏畏缩缩。如果是我,我就一日一日在那个人眼前晃、对那个人好、吵得他心烦——最后,把他磨得眼里心里只有我。”
“话虽如此……”
二人正谈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落雪时的清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衣着不整的顾听松推开门进来。
小梨花在后面好紧张地追他,“二夫人,不行——哎呀——”
顾听松如不敛着性子的时候,眼里谁也没有、凶得很,而情潮弄得他眼角面颊红得发烫,竟是把那不满都一缕缕融成娇嗔。
月昇刚站起来,就被父亲扥着衣襟吻了上去。
父亲、父亲是吻过人的……
被不知道谁调教得唇舌灵活,舔弄几下就让月昇红了脸,被诱出乾元的情潮,只能伸手揽住父亲的肩,抱住他的颈背。
顾听松虽是地泽,但终究比月昇身形高大一些,他攥着月昇的双手凶狠地吻她,似乎积攒了许多的忿忿不平,用那双潮湿的眼睛凶到:
“月将军把我搞成这样便去和旁人谈情说爱……可知哪怕是最卑微的玩物,也是有自己的欲求的……”
月昇则被吻得迷离,用那双随了她母亲的多情眼冷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您的欲求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听松被她搞得不知如何回答,内心翻涌沸腾。
是啊,他的欲求是什么呢?
他一生所求,直到放下剑的那刻才明白、无非是长久的安宁罢了。
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顾听松一生辗转流离。他的少年、青年都在军中渡过,想来将有二十年了。而他到头来什么也没能拥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都烟一般随着时间的风散去了。
只剩他孑然一身……
好空。
因为心是空的,欲念才会着床。
潮期地泽的本能教他再吻上去就好了……
勿听、勿言、忌思忖。
只要、只要把一切交给身体,身体比心更会寻找快意、寻找那麻痹一切的欢愉。